人头杖，是父亲墓穴的钥匙，杀生丸将它交给了邪见，在斗牙王死后，他漫无目的的游历，多了一个终点——

寻找铁碎牙。

然后，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与父亲有些相像的……

杀生丸寻着味道走了过去，遇到了仓皇逃窜的，光着脚的小孩子，银色的头发上，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犬耳。

他想起来，之前似乎有听过父亲留下了一个半妖后代，根据味道，面前这个，应该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好像是叫做……

“犬夜叉”？

那小小的半妖警惕地后退半步，表情充满了戒备：“你认识我？”

“父亲和人类女子生下的半妖。”一路走来听惯了污言秽语的杀生丸，即使从不将那些言辞放在心上，在妖怪教条下长大的他，依旧将犬夜叉视作了父亲的污点，“父亲为了人类和半妖而死，简直是西国的耻辱。”

犬夜叉发出威胁般的低吼，似乎是想要和他动手，杀生丸还不至于对一个半妖出手：“别露出那副表情，我不会……”

随着太阳的逐渐西沉，犬夜叉身上的味道开始逐渐变化起来，杀生丸记得这味道，那个总是在朔月出现的人类少年。

而现在，恰是朔月。

他拎起了犬夜叉瘦小的身体，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占据了他的心头，荒唐和狂喜在心脏里跳舞。

他忍不住开口：“你……”

“啪嗒”。

胡鹰珠碎，淹没了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告白。

第32章 重见

随着胡鹰珠碎，本应该结束的回忆却还在汹涌地向前走，只是犬夜叉再也听不到杀生丸的内心想法。

他却能看到，这个嘴上说着讨厌半妖的大妖，总是在朔月不经意地出现在他的周围，清扫着可能威胁到犬夜叉的妖怪。

他也看到了西国急报时，杀生丸想要给予他的台阶，却只得到了自己被封印的消息。

愧疚感盘旋在犬夜叉的心间，他能体会到杀生丸的心理，父亲的国度陷入危险之时，袖手旁观的半妖，有什么资格获得铁碎牙的庇佑。

在杀生丸的视角里他看完了从之前到现在的种种，陌生的心动跳跃在心里，记忆在他消灭奈落的一刻，戛然而止。

犬夜叉失去了意识，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冥加的脸。

“犬夜叉少爷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好担心你！”

冥加痛哭流涕，犬夜叉这回没了打闹的心思，他坐起来想要去看杀生丸，对方沉默地坐了起来，面对邪见的喋喋不休，他皱眉，有些生硬地开口：“闭嘴，邪见。”

邪见停了自己滔滔不绝的口水话，杀生丸的双眼中清晰地倒映出了犬夜叉的面容，他喉结上下滚动：“犬夜叉。”

他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犬夜叉漠然点头，杀生丸拒绝了想要跟上来的邪见，抱着犬夜叉就飞了出去，惊呆了两个人。

冥加和邪见甚至怀疑自己出幻觉了，真的是活久见，居然能够看到杀生丸公主抱犬夜叉！

将犬夜叉放了下来，轻柔的动作让犬夜叉察觉到了异状，他愣愣地站在杀生丸身边，试探性地问出口：“你……是幼年的杀生丸吗？”

杀生丸的眼中闪过一丝雀跃：“你分得出来。”

废话，换做了现在的杀生丸，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在地上。

犬夜叉的语言多了凝重，没有重新见到他的欣喜：“之前的杀生丸他去哪里了？”

“他还没有过完回忆，现在是在沉睡。”杀生丸很不满意犬夜叉的反应，“正因为如此，如果我想，是可以抹杀他的，他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不想杀了他吗？”

犬夜叉承认之前他是讨厌杀生丸的，甚至可能有恨，可是经历了那些记忆的犬夜叉，那些讨厌都烟消云散，化作了一团复杂的思念。

杀生丸的手摩挲着犬夜叉的侧脸，半妖的形态，自己没有见过几次，明朗俊逸的模样，流着和自己一半相像的血。

某种疯狂的念头在杀生丸心底涌动。

蛊惑他，命令他，撼动他，让他听命于你，明明你会比那个数次致他于死地的混蛋更爱他。

你才更有资格拥有他。

杀生丸压下了这些肮脏的心绪，听着犬夜叉的回答。

“你就是杀生丸。”犬夜叉很坚定这个想法，就像戈薇和桔梗一样，他们是一个灵魂，连味道都是一样，“杀了他，你也会消失的。”

很聪明地选择了不惹怒他的方式，杀生丸的焰火被浇灭了很多，他注意到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其中一把便是爆碎牙，曾经从冥道中倾泻而出的力量，拯救了他们两人。

而现在，自己也有了这样的力量，现在想来，爆碎牙的能力，或许就是因为当初面对藤壶再生能力的无奈，以及自己看到爆碎牙力量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