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你让我教你帝王的权衡之术?”
赵旸用力地点了下头,讨好地对空净大师笑了笑:“师兄,你虽然不是帝王,但是你会帝王的权衡之术。”说完,他又赶紧加了一句,“师兄,你不要说你不会,我才不信。”
空净大师哭笑不得:“福慧,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帝王的权衡之术?”
赵旸小小地拍了下空净大师的马屁:“在我心里,师兄你无所不能。”
“为什么不跟你爹爹学习帝王的权衡之术?”空净大师真的没想到福慧会找他一个老和尚学习帝王的权衡之术。
“师兄,你觉得我爹爹会帝王的权衡之术吗?”赵旸不是小看他爹爹,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觉得我爹爹的帝王的权衡之术玩得好吗?”他爹爹在政治上面的才能还不如他嬢嬢。说实话,如果不是宋仁宗时期能人大臣多,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听到赵旸这么不客气地说他爹爹,空净大师失笑地摇摇头:“你啊……”
“师兄,你就教我吧。”除了空净大师无所不能,他还是旁观者,不是局内人,所以找他学习权衡之术是最合适的。
空净大师捋了捋胡子,满脸无奈又宠溺地说道:“我只教你我知晓得,之后要怎么运用,就看你自己了。”
赵旸双手抱拳对空净大师说道:“谢师兄,我会好好学的。”
“你要跟你爹爹说曹家的事情?”空净大师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师兄,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并且让曹家帮忙训练一阵子。前段时日,我又让曹家收留了颜秀他们。”赵旸的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棋盘,“再者,收留颜秀他们一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世。届时,爹爹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以为之前叛乱的事情是我嬢嬢做的局,这就不好了。”
“你为什么能跟曹皇后说这些事情,却犹豫要不要告诉官家?”空净大师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旸,“你不是很信任官家?”
“虽然爹爹对我很疼爱,但是爹爹毕竟是皇帝。”赵旸右手撑着脸说道,“师兄,你也知道皇帝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多疑。我现在小,爹爹暂时不会怀疑,但是他绝对怀疑我嬢嬢。我担心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嬢嬢安排的,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与其担心,不如去跟官家好好说说。”空净大师言道,“等你大一些,官家也会跟你说曹家的事情。”
赵旸坐直身子,抠了抠脸,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我暂时不想让爹爹知道我很聪明。”一旦让他爹爹知道他很聪明,说不定就会立马让她正式读书。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想正式读书。他觉得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读书比较好。再说,他还想玩三年。
“哈哈哈哈哈……”
“师兄,你笑什么?”
“福慧啊,你觉得你在官家眼里是不聪明的吗?”
赵旸摆摆手说:“不一样的。”说完,他又纠结地皱起小脸。
“福慧,去跟官家说说,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是吗?”既然师兄这么说了,那他试试吧。“等我回宫后,去跟爹爹说说吧。”
空净大师想到过段时间福慧就要出事,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事,他不能说。
“福慧,师兄给你的舍利子有好好贴身戴着吗?”
“有啊,我一直贴身戴着,从来没有取下来过。”赵旸说着,从怀中掏出舍利子。
空净大师满意地点了下头:“继续贴身戴着。”
赵旸又把舍利子放回怀中,贴身地戴着。
“师兄,我们继续下棋吧。”
下完这盘棋,空净大师继续教赵旸读书。不过,从现在开始,他要教赵旸权衡之术。
赵旸就像一个海绵,拼命地吸收空净大师教给他的东西。
在相国寺的时候,赵旸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跟空净大师学习佛法。
空净大师教赵旸佛法的时候,也会说到民生。还会从民生衍生说到朝堂上。
跟空净大师学习完佛法,赵旸回到自己的房间练字抄写佛经。写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白天空净大师让他好好佩戴好舍利子。
师兄不会无缘无故地提醒他好好佩戴舍利子,难道他要出事?
翌日,一早,赵旸就问空净大师:“师兄,我是不是要出事了?”
空净大师闻言,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赵旸。
见空净大师沉默不语,赵旸就知道他猜对了,心头不由地一沉,脸色变得不安起来:“师兄,我这次出事严重吗,会有性命之忧吗?”他不可能因为意外出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病了。他现在身体好好地,感觉不像会让生病的样子。等等,他该不会像豫王一样突然生病发热,然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