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监控网络系统很脆弱？」

“是, 是吧。”乔纳森被血头女问得都结巴了, 两人之间沉默气氛让他尴尬得停不住一直撩拨自己的头发。

伊芙琳终于明白乔纳森一直以来都给她印象了, 这就是个任性的大男孩, 可能还带着些许幼稚的正义感，凭着直觉做事，相信自己无往不胜的魅力，坚持自己想法的时候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 撕都撕不下来。

就比如过度执着地认为她是个好人。

是个和红头罩完全不同的人。

不过她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收到这样简单的信任——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基础上。有些无奈：「你缠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帮你。”乔纳森尽量学着装里德那样的男人严肃认真的样子。

「我真的不需要帮忙。」

“没有人会不需要帮忙。”乔纳森不等她回答继续说：“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毫无规律可循。”

伊芙琳默默斜了他一眼, 知道他轻易不会走了：「你帮不上忙的, 没有人可以帮我。」

“那红头罩不是也帮你了吗？”乔纳森不太满意地抱臂。

「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乔纳森反驳：“他不一定有我帅，他没我粉丝多, 现在他的立场都不清不楚的。”

伊芙琳听他这么说红头罩，立马有些不太愉快——我的队友就算说也只能我自己说，哪有别人来指责的：「他不一定帅但是他非常可靠，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这并不需要粉丝，他的立场很明确, 他只是在采用自己的方式打击哥谭的罪犯。」

她说完就看到霹雳火张张嘴愣在了那里：「又怎么了。」

“我，我第一次见你说这么多话。”

“……”他可真会抓重点。

伊芙琳罕见地头疼又无可奈何了起来：「我不想和你打，那没用。好好做你的事, 再说了。」

她停了停：「你真的只是想帮我吗？只是为了证明我是个好人？」

乔纳森虽然看不见血头女的脸, 但他却直觉她绝对在用那双绿眼睛盯着自己、审视自己，含糊坦白：“也证明我是对的。”

所以这个家伙就是为了争口气？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古德曼小姐, 请在五天以内收集放射性废料1000点(地址: 纽约地狱厨房清水街荣耀大厦马特·默多克的双眼；获得方式：与能量直接接触）】

荣耀大厦？

他要回来了！

「你快走！他回来了！」

只见血头女写出这几个字就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乔纳森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看到又一行字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帮我的话，第一步就是别拖我后腿。」

伊芙琳写完那几个字就赶紧进公寓了，她现在只求霹雳火不拖自己后退。

马特·默多克的公寓戏剧得像是“地狱厨房”这四个字一样，刚进门就是一面宗教浮雕，看起来有仪式感极了。不过让她以为门口蹲着几个人，吓得一个激灵。

这几年的空间和外表看起来完全不符，她以为这里只是一个房间什么，却没想到这里大得像个仓库。地狱厨房这两年的房价越来越高，挤得很多贫民窟的人都被迫搬了出去。他竟然能在这里拥有这么多平的房子。

嗯，做律师，尤其是在纽约做律师，果然有钱。

马特·默多克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为穷人发声的盲人律师，但实际上是一个拥有超高体术水平的超级英雄，在夜晚维护着地狱厨房的正义与和平。

但根据默多克的种种表现和系统提示来看，能判断出他的眼睛绝不是看不见，恰恰相反，他应该有很强的目视能力。

伊芙琳附在盥洗室的天花板上——她就不信有人能不洗漱。由于密封很黑，但根据她强化过的视力，能看到这里也就在镜子前有一盏小夜灯，四周的墙壁也是黑漆漆的。

整个房间，不，整个公寓的风格都严肃而沉重。

看起来压得人喘不上气，就像是默多克沉重的脚步。

他喘着粗气，身上穿着背心和长裤，全身是血地走进了盥洗室。

为了不让默多克发现自己，她一开始就找了天花板最暗的角落，将自己的身材尽量压平，全身盖血粘在墙上——在黑暗中，深红色的血仿佛可以和墙壁融为一体。

希望对默多克也一样。

他一进来就背对伊芙琳的方向，面对着洗漱台上的镜子打开了小夜灯。他对着镜子脱下自己的背心，脱衣服是他还发出了忍痛的呻/吟声，背上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从侧面伊芙琳还能看到他年轻英俊的面庞。

小夜灯照射着他发白的脸色——有点失血过多的症状，他需要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