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下意识的：“请慢走。”

神无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过来之前已经专门擦干过，但坐在托尼的沙发上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这样子简直让托尼忍不住以手掩面，他简直产生了再问一次神威和神无这两个人是否真的具有亲缘关系的冲动。

但最后，这个问题换了一下：“别紧张，我不会突然掀开你的衣服的。”他做出安抚的手势，随意的问了一声：“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今天反正你要在这里过夜了，在游泳池里还是房间里？”

“游泳池里就好了。”她急忙回答：“麻烦您——”

“哦上帝啊！”他哀嚎了一声：“听着小姐，你不能见人就道歉，也不要这么一板一眼的使用礼貌用语，你曾经间接地救过我的命，这不算什么。所以我拜托你，在这里的时候请尽量避免使用礼貌用语好吗。”

神无讷讷的：“可是…那样我不会说话了呀……”

托尼，屏蔽了娜塔莎的偷笑声：“那你随意就好。”

·

神无从游泳池里醒来的时候，正赶上温暖的朝阳透过玻璃和水徐徐地撒身上。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蹼已经开始变小了，这次应该用不了三点，差不多吃过午饭就会恢复人形。

她正一边拍水，一边盘算着既然神威在地球有其他事情做拿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突然感觉到一阵细微的震动从手腕处传来。

她手腕上有一串金属链，上面挂着几个坠子，正在震动的就是其中一个。那是她的宇宙通用通讯器，这表示有人给她留言了

神无觉得有点奇怪，一方面，有她联络方式的人不是很多，另一方面，她也想不到有什么需要和她联络的理由。

疑惑之间，她打开了通讯器。

【好久不见小考官，想我了吗？抽出时间来跟我见一面吧，这次我是传话筒】

署名处是一枚纹章，燃烧的金色火焰。

传话？

神无愣了愣。

猎人协会出了什么事情吗？放弃了直接发公告，反而采用这种人工传话形式。

哦，就算发了公告她应该也不知道，毕竟她已经接近一年没上过猎人官网，也没和猎人的伙伴们联系了。

神无感到有些不安，略加思索后回复了对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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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鱼鳍完全收进体内神威也没有回来，神无等到约定的时间，在暮色四合时带上伞才急匆匆的出门。双方约定的地点是之前和神威冲突的广场，赶到时金发少女正斜倚在她的机车上，笑着拒绝了一个男人的搭讪并向她挥了挥手。

“抱歉，有事情耽误了。”她跑过去：“好久不见，yang。”

“你也是，小考官。”yang摘下自己的墨镜给了神无一个大拥抱，“虽然想和你好好叙叙旧，但是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你知道，阿尔塔纳有产生意识并化人的可能性这是早就已经被证实的，没什么好说，但现在出现了一个，啧，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人，现在无法查明他的来源，怀疑是个【阿尔塔纳人】。”yang的神色严肃起来：“名字叫做胧，资料已经共享在了官网，要求所有猎人都多加留意。而且这个人和【春雨】关系密切，所以我专程过来找你一趟。”

“你父亲是【春雨提督】，你听说过有关于【胧】的事情吗？”

这话说得让人一愣。

和春雨关系密切？这是什么意思？

她眉头皱起来：“我没有听过这个人——你说的关系密切指的是什么？”

“只是字面意思。”yang叹了口气：“原本应该是qrow来给你传话，但是最后来的却是我，你知道原因吗？”

神无抿着嘴，没有说话。

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基本上猜得到了。

“胧，或者说协会认为春雨正在搜集阿尔塔纳，qrow先生应该是找到什么线索，到更需要他的地方去了。”她低着头，声音平淡，仿佛只是谈论天气状况：“我说不出什么‘我会查清楚’或者‘包在我身上’之类的话，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也没有在船上见过哪怕一块阿尔塔纳。”

她心里有些发怒。尽管知道自己只是在迁怒yang，但她就是有点刹不住火。她担任过数次猎人考试的考官，Yang参加考试的时候正好是她出题目，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称呼自己为“小考官”。两人关系也十分融洽，自己不应该对她发火。神无其实是明白的，yang主动揽下这个可能会和神威碰面甚至战斗的危险差事，不仅仅为了给自己传话，更多的是为了给她敲响警钟，报信的比例更多，应该感谢她。

但她现在不知为何，就是一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