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米安双手抱胸为她说完最后一个词，“父亲现在应该在韦恩大厦会议室，你还去不去了？”

“你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提姆说，“可以给他发讯息。”

但其实伊莱恩在靠近他和他握手之前，就已经看见了提姆那灵活的手指按下了快速发送按钮。

“告诉他我去找他就行。”伊莱恩轻笑，“韦恩大楼在哪我还是清楚的。”

布鲁斯的私人办公室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呆过人了。

就算是呆，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毕竟布鲁斯·韦恩的人设，就是纨绔风流不爱参与公司的事情。

但公司保洁自然还是会尽职尽责为他每天擦拭上面的灰，所以看上去还是十分整洁干净的。

还在会议中的布鲁斯实际也一直在等这爆炸的原因。所以当提姆给他发讯息时，他并没有那么惊讶，而是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他推脱应付着会议室里的那帮老头，转身去了办公室，看见了坐在那有些无聊，而盯着他照片看的伊莱恩。

“在看什么？”他关上门，说道。

伊莱恩抬头，道：“你的照片。”

照片上是十几岁的布鲁斯，他表情僵硬，身边站着中年的阿福，不自然地看着镜头。

“韦恩家的工厂也被炸了，有什么你是可以告诉我的吗？”布鲁斯靠近她，顺势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斯塔克家的也被炸了。”伊莱恩说，“这不是最差的结果，斯特拉克已经控制了超人，恐怕黑暗马上就要到来。”

“卢瑟和他结盟了。”布鲁斯说，“在我意料之中。”

伊莱恩干脆也扶着办公桌坐着，微微踮脚够上桌角：“你就不怕他直接作乱，然后快进到记忆后期吗？”

“卢瑟既然结盟了，那他就不会让斯特拉克这么做。”布鲁斯说，“他虽然自私，但不代表他想毁灭人类。”

“他的目标一直都是赶出超人。他一向觉得人类如果以一个外星人马首是瞻，是绝对会导致毁灭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说得对。”伊莱恩耸肩，“所以他是双面间谍吗？”

“不出意外，他会在之后联系我们中的某个人。”布鲁斯说。

“事实上——”伊莱恩尴尬一笑，“他已经找我了。”

伊莱恩和卢克进入卢瑟地盘自然是说了不少。

至少在伊莱恩准备杀了他的时候，卢瑟表示他可以确保超人不会暴走。

“我已经和斯特拉克达成了协议，”卢瑟说，“我给他的那支装着氪石粉末的药剂，不仅有让人听话那么简单。”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一直都有超人的DNA，以至于我可以制造出针对他的药剂。比如，在里面掺进我的基因，让他也听命于我。”

伊莱恩再一次露出厌恶的表情。

如果不是她已经知道卢瑟对超人的情感，都要觉得他是个诡计多端的零。

这段话单个听起来简直是太不对劲了。

当然，这是她还不知道康纳存在的情况下。

不幸的是，康纳此时还躺在卢瑟最为机密的实验室里，白纸一张。

之后，才是伊莱恩回到玛莎家里的那一幕。

“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危机解除了？”伊莱恩问，“如果超人能被卢瑟控制，那不就意味着他不会在我们不允许的情况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吗？”

话说出口，伊莱恩便是看见了布鲁斯的严肃的神情。

“我说错什么了吗？”她问。

“没有。”布鲁斯站起身，俯视着她，“就是外面有个人看见你了。”

伊莱恩回头，看见了一个身影匆匆跑走，走路带风。

“那谁？”伊莱恩问。

“应该是董事会的某个老头。”布鲁斯说，“来敲我门的。”

“他们知道你办公室的密码？”

“我办公室平时不用——”布鲁斯叹气，“和我一起出去吧。”

“哈？”伊莱恩疑惑，“就因为他在你办公室看见我？”

“除非你马上杀他灭口，不然他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布鲁斯说。

伊莱恩跳下来，和他面对面：“我不随便杀人了！”

“那就和我出去吧。”布鲁斯说，“好久没有放松，也可以一起吃个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工厂刚炸。”

“那本来就要拆。”布鲁斯说，“刚好省了炸药费。”

伊莱恩：行。

布鲁斯向她伸出手，并把她的手勾在他的臂弯，走出门去。

“我这次是什么身份？”伊莱恩突然问，“你的女伴吗？”

“你想换成什么？”布鲁斯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我的绯闻对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