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也是。

他一头黑发已经湿透，微微呼吸，在韦恩宅内的暖光照映下有些迷人。

伊莱恩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

这次，那声音在伊莱恩耳朵炸响，让她脑袋也嗡嗡的。

“还是像梦。”伊莱恩小声道，“你太帅啦——”

飞来的书籍让伊莱恩回过神来，一看，是之前的魔法入门书籍，似乎是已经被达米安啃完。

“我保证达米安少爷确实完整看完了整本，夫人。”阿福笑了笑，眼睛看看布鲁斯，再看看伊莱恩，露出慈祥的笑来。

达米安跑过来，仍旧是一脸得意，“我看完了！这下你必须教给我一些可以让我看得见效果的东西！”

伊莱恩记忆慌神，看见了另外一个黑发男孩，只是他是绿色的眼睛，阴郁无比。

一朵烟花绽放在达米安鼻尖。

“我可以教你这个。”伊莱恩道。

那或许是弗芮嘉的残留意识，伊莱恩在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温柔。像是一汪水，包容万物。

这感觉像是有人夺舍了你，但你的意识又全在，但又感觉做这件事的并不是你。

伊莱恩蹲下，和达米安平视，“让我来看看你的天赋怎么样，孩子。”

达米安抓住了那一束烟花，雀跃地将它转移到自己的手指上。

只是刚动，那烟花就像是失去了支撑，消失了。

“没关系，多试几次。”伊莱恩再一次化出一簇。

并一直持续地操控，让达米安自行探索。她站起身，看向布鲁斯，“我想你并没有料到达米安在这方面能有过人的天赋。”

布鲁斯却摇头，“没有料到，但不会太惊讶。”

谁也不知道塔利亚在造这个孩子的时候，到底添加了多少奇怪的东西。

这样想或许不太好，但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

伊莱恩不知道从哪变出了在咖啡厅的那个杯子，“或许，可以提取一下这上面到底有没有毒？”

如果有，那么他们就可以顺着毒素查到参与的人。

如果没有，那就可以找到被他威胁的别人，做另外的准备。

最后的结果，是没毒。

布鲁斯看着那一打文件，大概知道了什么，本来想再一次憋在心里，但在看到伊莱恩的眼神时，顿了顿，笑了笑。

“你从这些人身上可以看到什么共同点吗？”他指着那名单上的人，问。

伊莱恩看着上面的名字，她对哥谭的背景并不了解，但文件上的介绍完整，却也能让她猜到一些。

“都在法尔科内倒下后没多久注册了多家公司？”伊莱恩看到一边的时间点，“所以，这份名单刚刚好，就是你要找的与哥谭地下势力有关的全部名单？”

“或许不是全部，但足够了。”布鲁斯道，“等到市长选举那天，我会让戈登公布出去。”

“所以这个人到底——”伊莱恩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他一开始绑架我是为了嫁祸韦恩，之后就能真的威胁到你，但没想到我和蝙蝠侠有关，于是就改变了策略。

他的目的，就是让布鲁斯·韦恩带着这文件，和我吵架，最后让我把这份文件交给蝙蝠侠？”

只是没想到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一个人。

怪不得他在咖啡厅的各种都太刻意了，他反复挑拨伊莱恩和韦恩的关系，为的就是让韦恩一定会和她提这件事。

“恐怕，他威胁别人用的方法和对付我的，完全不一样。”布鲁斯道，“就连我的声纹都能弄到，那么弄到别人的更加容易，再加上之前让员工按公章，他的手段多的很。”

而他们觉得太草率，太蠢，完全是因为他们不怕有黑料，也不怕下毒，更是不怕威胁。

而那些真的蛰伏在黑暗里的人，对于这份威胁，都不能视而不见。

“我在他身上放了坐标。”伊莱恩道，“要去吗？”

布鲁斯换上了蝙蝠战衣，他站在伊莱恩身边，等待伊莱恩打开传送门。

伊莱恩眨眨眼，白光闪过，也给自己上了一套战衣，显得更匹配一些。

仍旧是那一套属于赫卡忒的白色战衣，倒是看起来格外般配。

传送门悄无声息开在了坐标处，在那一头，是快要被人推下高楼的约翰·斯坦斯。

他站在楼顶边，正和一名黑衣人缠斗。

蝙蝠侠直接冲了上去，射出抓钩钩住了黑衣人的脚踝，而伊莱恩则是甩出绳索，把斯坦斯拉到自己的身边。

那黑衣人一见是蝙蝠侠，马上就是准备逃离现场，但又因为抓钩，再加上蝙蝠侠在那一瞬间使劲，让他摔在了地上，蝙蝠侠用膝盖抵住他的背部，让他不可能再爬起来。

布鲁斯确认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