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哩咕哩!”
我会保护好他的!
铃铛抽出判官笔,御笔飞行,看到前方有一村舍,落下去找了一户人家询问。
“河水有没有古怪之处?”被问的女人爽朗地笑,“你是说子母河吧。我们这里是西梁女国,国内没有男子,想要孩子的就去喝子母河的水,三天后就会生下女婴。”
铃铛:“那请问附近可有药店?我去抓两副打胎药。”
女人又是一笑:“打胎药可打不掉,子母河水带来的胎儿,是胎气凝成的血肉,听说和正常的怀孕不大一样。”
铃铛皱眉:“只能生下来吗?”
实在不行,她就用说的让他们落胎了。
女人:“你从这里往正南走,找到一座山,叫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想要落了胎气,只能喝那井里的水。”
铃铛谢过她,回去找黄药师和王怜花。
“诶,你们是打算生下来,还是打掉?生下来只需要怀三天,很快的。”
黄药师翻了翻眼皮:“纵我离经叛道,却也没想过以男子之身孕子。”
王公子一抹脸,眨眼间变成王女郎,连胸部都是鼓鼓囊囊的。
泫然欲泣:“孩儿他爹都不要孩子了,我一妇道人家,带娃不好改嫁,还请……请小女郎舍我落胎的泉水罢。”
小姑娘甜甜笑:“谁是孩子他爹呀?”
王女郎泪光点点望着黄药师。
黄药师竖起玉箫,刚起一个调,“biu——”一声,难得破音。
他一手捂着肚子,脸色极为难看。
王怜花笑得打跌,结果也岔了气。
铃铛捻走黄药师穴道上的针,手放到他背上注入内力调理,语重心长:“你怀孕了,该好好休养,不要动怒。”
黄药师一眼瞪过来,眼刀子使劲往小姑娘身上扎,脸色倏地一变,腮帮子疼痛地收缩。
“都说啦,不要动怒,会动胎气的。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黄药师:对不起,我看到你眼底藏的幸灾乐祸,就心平气和不起来。
“咳。”
为了好朋友着想,铃铛决定暂时背对他。
转头看王怜花,她……呸,他正在从树上往下跳,试图手动打胎。
“我问过本地人了,普通堕胎药都去不掉,更别说你想用摔的来造成小产。你肚子里的据说是胎气,一团气怎么形成的血肉?真奇怪。总之你别随便折腾,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是因为我才误食子母河水,我肯定会帮你一起带落胎泉回来的。”
王怜花对她眨眨桃花眼:“那我就等着小女郎的泉水了。”
铃铛把两人带到村落里,借了一户人家落脚,留下几片金叶子做住宿费,那家是妙龄姑娘,言笑晏晏说肯定会照顾好他们。
“我总觉得不对头。”
铃铛小声呢喃,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偷偷给黄药师塞了机括类暗器做防身,让他务必小心,这家的一赢茶水点心都不要入口,方才离开。
约莫盏茶,女人走进来,欠一欠身子:“王娘子,你可想吃一点东西?我锅里正炖好一只鸡,鸡腿儿的肉可肥了。”
王怜花:“鸡腿?那我可拒绝不了了,我平生最爱吃鸡腿。”
女人看不出来王怜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眼底鄙夷一闪而过,端鸡腿来的动作却非常快。
那鸡腿颜色炖得着实好看,亮晶晶的油覆在上面,令人食指大动。
王怜花取出自己的刀,洗干净后挑下一小块鸡肉,放入口中咀嚼,只觉满嘴脂油,肉中充满着浓郁的汤鲜。
咽下后,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很好吃,夫人你的手艺称得上大家。”
女人大为得意。
瞧他神情愉悦,眼珠子一转,亲亲热热靠他旁边:“小娘子,那黄郎,是你什么人啊?”
王怜花羞羞涩涩地笑,松软得如同桂花糕:“那是奴家夫君。那小孩儿,是我们的女儿。”
王怜花现编了一个故事,什么他当年亦是洛阳城中最美的一枝牡丹,那黄生在洛阳花会上对她一见钟情,上门提亲,可恨世间男子皆薄幸,他只为他生了个女儿他便心有不满,终日对他冷言冷语。
女人鄙夷:“如此你还对他娇羞。”
王女郎用梦幻般的语气对她道:“你不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黄郎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你也太孬,男人嘛,有用的不就是那条根。既然他令你伤心了,不如将那美男子舍了我,我快活一夜,第二天想法子给你出气。”
“出气?”王女郎小心翼翼捏着衣角,眼睫一下一下轻扇,“出什么气啊?”
“我们国家除了河对面来的货郎,很少有男子出现,女皇也不许我们动货郎。你家那个是运道好,碰上我这家,要是换一家,指不定全家人都扑上去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