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蹬腿,像个翻车的乌龟,还用酸胀肿痛的眼珠子瞪他。
“还有话要说?你就不能省省力气么,我的爱爱。”
“呜!呜呜!”
“松开的话,你不能咬舌头,绝对不可以。”
没办法的五条悟只能将我嘴里的一坨袖子拽出来,我喘着气,瞪着他,这模样可能像地狱恶鬼。
“我、呼……我、喜欢你!喜欢、你!”
搂着我的怀抱徒然僵硬,五条悟表情都凝固住了,眼见着他眼角眉梢晕开一丝喜悦,他还是求证一样,反问道:“真的?”
我拼尽力气点点头。
“用最凶的语气在最糟糕的状态说了最可爱的话呢,我们交往吧。”
这样说着,他在我汗津津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就好像电影看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我感觉自己可以痛晕过去了,正想要放心地昏过去时,五条悟捏着我脸。
“直到诞生出咒灵为止,你不能昏睡哦,醒醒。”
“淦……”
“对嘛,多骂骂也好过有气无力。”
“我、这绝对比……生孩子痛。生崽还、还能选剖腹!”
“那可不好说哦。”
“就、就这种痛法,八胞胎都该、出来了!”
“噗……”
“笑、笑个屁,嘶……”
“好的,爱爱产妇加油,我感觉到你的咒力开始平稳了!”
不知道这样钝刀子磨肉痛了多久,只是天色都接近黄昏了,风雪早已停下,七海他们也不见踪影。
这股在身体里暴走的咒力终于依依不舍地从我的身体中剥离,是从腹部的位置直接挤出来,透过迷蒙的视野,我看到一大坨鼻涕一样的青绿色东西掉落在地上。
吧唧一下,恶心得不行,那坨鼻涕团成了一颗球状,由软到硬,竟是成了一颗绿油油的蛋!
经历过初次咒力排出诞生的特级咒灵后,我已经虚脱,恍惚地看着这鼻涕变硬形成的蛋,我靠在某人怀里,骂骂咧咧道:“什么丑东西,让我这么痛。”
五条悟将我濡湿的刘海顺开,笑着说:“好歹这么辛苦才诞生的,不要嫌弃呀。”
我:“狗东西。”
五条悟:“取个名字?”
我:“狗东西!”
五条悟:“啊这……”
我恹恹地翻白眼,没过几秒,又沙哑着嗓音哼哼着:“渴了。”
拎起那颗蛋,抱起我,五条悟轻声道:“带你去营地,这次做得很好哦,好好休息吧。”
也不知道自己是累的、痛的还是气的,浑浑噩噩地被五条悟喂了水以后,我还听到了七海和学生们的声音。但坚持不到更久,我意识飘忽,眼前发黑,晕过去了。
……
醒来时鼻腔里就嗅到了消毒水的气味,睁开眼先是看到医院的纯白天花板,转动眼珠子,便看到了看报纸的七海。我动了动手指,看到手背上的针头,我应该是在医院输液。
察觉到我醒了,七海将报纸折叠好,倾身过来问道:“还好么?去厕所还是想喝水?”
“七海……爸爸……”
“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
听爸看状态是吗!我思维就模糊了一下,现在清醒了,七海将我从病床上扶起来靠坐,然后递上温水。稍微润喉后,我迟缓地四处张望,最后看向七海,“你的伤还好吗?”
“我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嗷,那他们人呢?”
“学生们去玩了,五条先生刚刚和我交换去休息,他昨天守了你一个通宵。顺带一提,灵灵你昏睡了六天,虽然是轮流来陪床,但几乎是五条先生在医院。”
我捧着水杯,讶异道:“我居然昏了这么久,抱歉,耽误大家了,任务具体怎么样了。”
“不用自责,只要人没事,这比什么都重要。我们现在是在ngl的首都市医院,差不多是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收集齐了三根手指,其中一根被宿傩自己吞了。灵灵,记住,保住生命才是首要任务。”
七海公事公办的态度下有着一丝关切,这使得冷峻的打工人像个男妈妈。
我点点头,笑着:“知道了,这是给我输得营养液吧,我想吃点东西。”
护士送来了病号餐,清汤寡水的,但我也大口吃下,多吃点有利于恢复,等我拍拍肚子吃饱后,我接过七海递来的纸巾擦嘴。
七海拿出手机:“已经给五条先生发信息了,他马上过来。”
我茫然:“哎?为什么要通知他。”
金发酷哥一副通知他不是理所当然吗的表情,可能是先前太痛了,我对于诞生特级咒灵的过程有点遗忘了,就记得很痛,以及五条悟在我身边。
是我忘了,还是思维混乱导致我想不起来?
“爱爱!你的男朋友和丑蛋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