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咒灵操使，夏油杰有很多很多很多咒灵，尽管咽下对方时的味道难以言喻，但以此来战斗的他还是咽下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样赖以生存的、可怖的、在战斗中维持他生命得以继续的“食物”。

为最大限度的发挥这些咒灵的力量，他也翻阅过无数书籍，做过许多试验：“这并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你的问题，比起一次性的袱除会更像是封印。”

晴嗯了一声，那态度和尝试新型药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那么大概多久需要再次……‘封印’？”

好似将失眠看做诅咒的话语让晴情不自禁地笑出声，觉得这样的形容其实非常贴切。

夏油杰沉吟：“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使用，我也不是很确定，或许……两到三个月左右。”

晴挑眉：“那不是很强力吗，总之拜托了杰。”

失眠问题在全息游戏里解决得很顺利，只是睡了个神清气爽的觉之后，第二天，也就是周一，在去上课的路上和晴偶遇的五条悟一直和她保持了距离，很明显在生气。

其实晴不太理解他在搞什么怪东西，不过一起来上课的硝子对此很高兴，说着什么“太好了晴，记住你们现在的社交距离，下次悟那家伙再靠那么近记得打他或者开那个”神神秘秘地暗示她上一次使用的无下限。

晴嗯嗯哦哦全都答应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可爱的NPC自己的无下限并不能像是五条悟那样随时展开。

在高专呆了几天，晴对背景设定更加清楚了，能展开无下限的非六眼的离奇可怖之处也稍微能理解一二。

不过，作为玩家，她不是很放在心上。

玩家能做出什么违反游戏设定的事情全看策划缜密与否，无六眼的无下限很离奇吗？如果NPC觉得很离奇那么请和我一起说：策划是个废物。

可惜剧情是不会随着晴的吐槽而改变的，高专方，确切地说是目睹到了那样神奇场面的高专一年级生和班主任统一口径，最后决定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夜蛾老师在所有人到了之后关上门，没有上课而是说起了这件事，这个晴以为的传统NPC（指纯纯工具人）夜蛾老师和高专一年级生坐在一个教室里只询问了几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羽生确定不是五条家的私生子吗？”

五条悟：……

夏油杰：……

家入硝子：“老师，活跃气氛的问题到此为止吧。”

第二个问题是：“没有六眼？”

五条悟和晴一起摇头。

晴非常确定玩家代码里面没有包含任何与六眼相似的代码。

第三个问题是：“无下限是和悟一模一样的可以随意使用的无下限？”

晴斟酌了下：“应该还是不太一样，我的咒力比悟君要少上太多，虽然我能瞬间回满，但许多一次需要庞大咒力的东西我是没办法做到的。”

家入硝子总结：“所以其实基本没差别。”

第四个问题是：“使用无下限会对你本身产生伤害吗？有什么代价吗？”

晴说：“稍微有一点——”

她看着四个人都紧张起来，恶趣味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慢慢说：“伤害倒没什么，只是有些限制，悟君故意不使用的话，其实我也无法使用。”

脑子聪明的在场人员全都秒懂：！？

懂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迷惑，这个【代价】和没有不是差不多吗？

“你是小偷吗！”五条悟反应极大：“所以我的无下限碎掉之后你的也碎掉不是因为它会碎而是因为我的碎了！？而且你是什么时候偷到手的？？？条件呢？？？”

夏油杰很想装作没看见稀奇古怪的自尊心受挫的挚友，但今天不想和晴保持一米以下距离的五条悟只能选择折腾挚友，拉住他非常夸张地离了好远：“杰！离这个术式小偷快远一点啊！小心你的咒灵操术也被偷过去，啊，还有硝子的反转术式也——”

晴打断：“不，那个是我自己的，悟君这种连反转术式都学不会的笨蛋就不要离间我和硝子了。”

在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五条悟可以说，不承认他是最强的羽生晴也不过堪堪和他打了个平手，没什么，不过是从两个最强变成了三个最强，晴的话完全没关系。

可是，如果那时她得到的是其他人的术式的？

如果她得到的是一个会持续使用并且愿意与她共享术式的人的强力术式呢，比如说杰。

不要。

如果别人问他理由他也回答不出来，反而会理直气壮的说：没有任何理由，不要就是不要。

晴对硝子吐槽：“悟君的脑子真的神秘莫测，是个笨蛋呢。”

在吵闹的背景音中了解完一切的夜蛾老师很是沉默了一会，非常非常郑重地对晴道歉：“对不起羽生，但我请求你在我——至少在我当上高专校长之前，请不要再使用无下限战斗，不，请求你不要使用无下限战斗被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