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客户，是不是性冷感？”

“滚！”

*

维罗妮卡很听托沙克的话，并不允许拉斐尔在这个难得的假期还要练球，为了亲自监督弟弟，她甚至想要协调、拒绝部分原定的工作。

拉斐尔并不需要姐姐为他做出任何牺牲，任何，因为维罗妮卡为他做的太多太多了。

奥里奥尔此时找到今天陪姐姐一起工作，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对她心怀不轨的拉斐尔，他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烟——”拉斐尔瞪着他。

奥里奥尔这才意识到拉斐尔是厌恶他吸烟，他消失了几秒再回来，倒没有抱怨拉斐尔事多，反而笑眯眯的抬眼看他，“小鬼，你现在年满16岁了哦。”

拉斐尔明白这是他在提醒自己，当时自己主动上门要求“打工”的事。

拉斐尔撩起眼看他一眼，“哦？”

“我愚蠢的弟弟不敢跟你谈这些事对吧？他跟我说他想先说服维罗妮卡，但我觉得这事取决于你，你才是你们家说了算的那个，维罗妮卡会尊重你。”

拉斐尔纠正道：“是互相尊重。”

“是的，互相尊重，所以要不要赚点零花钱？你现在没事情做很无聊对吧？我保证不会耽误你时间的，这也是一份很有诚意的合同，事实上邀约是送到安德森那儿的，不是我联系的。”奥里奥尔说。

胡安看看奥里奥尔，然后看向拉斐尔，用眼神询问，我要离开吗？

拉斐尔瞪了他一眼，在胡安「不敢动，一动不动.jpg」中，对奥里奥尔说：“我现在不缺钱。”

不缺钱，我为什么要卖脸？这显然是拉斐尔的潜台词。

“你的确不缺钱，但是你现在很闲啊，赚点钱有什么不好的？听说你还住在拉科鲁尼亚的青训宿舍里？你看罗妮想去看你都没地方住。钱多点也有多的用处。”

奥里奥尔耸耸肩，“再说了，你现在很有名，但你的名气只局限于足球领域内，如果你能更具有价值，无论是不是足球上的价值，这都对你有益，而且合同要不要签，是不是你感兴趣的，难道不是你做主吗？”

拉斐尔微微眯眸，这是胡安熟悉的表情，他知道拉斐尔在思考。

他看了一眼奥里奥尔，总觉得这家伙和拉斐尔为他找的经纪人门德斯有很多相似之处。

拉斐尔的确被打动了。

但不是因为钱。

虽然拥有更多的钱能做很多事，比如他可以追加股票，但在明年夏天他就能得到一大笔钱的情况下，眼下这点得失不算什么。

打动他的是“名”。

拉斐尔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但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勋章就是个巨大的麻烦，他母亲伊娃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拉斐尔本来是希望成为阿布那样高调的壕富，但现在他还不够富，更不够壕，奥里奥尔提醒了他——你还可以做贝克汉姆。

但他不是贝克汉姆，他无法成为那样的球员，他也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

拉斐尔正要拒绝，看到他的眼神变化，奥里奥尔赶忙道：“你先说说你不喜欢什么，我们谈谈！”

他这察言观色的技能点，即使是拉斐尔都有些钦佩。

“我不喜欢接受媒体采访，不喜欢花费很多时间拍广告，也不喜欢媒体挖掘我的私生活——”

“那你现在已经处于这种生活中了！”奥里奥尔打断他，然后指着他的脸说，“嘿，小子，我手下只有女模特，但即使是这样我当时也想签下你。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红吗？你知道《阿斯报》因为总有你的照片销量暴增了多少倍吗？你知道你只是来这里探班，就会出现在几个电视台的新闻里吗？”

“长了这样一张脸，如果不是你在足球场上的表现的确强得过分，你早被视作花瓶了。”

“你处于风暴中，却说我厌恶风暴！这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但它还是存在，你依然无法摆脱它。”

奥里奥尔在拉斐尔越发冷淡的目光中闭嘴，他现在有点想抽根烟，这让奥里奥尔也有点烦躁，他看看拉斐尔，再看看胡安，突然对胡安说：“小子，你说，你觉得这小子能避开媒体吗？顶多是躲了一部分对不对？”

胡安：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能不能闭嘴！

拉斐尔瞪他，“他叫胡安，别总那么叫他！”

奥里奥尔摸了摸鼻子，跟胡安道了歉，胡安有点点开心，鼓足勇气看看拉斐尔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拉斐尔也看了他一眼，胡安自认为受到了鼓励，“在拉科鲁尼亚没有女性不喜欢你，哪怕是我奶奶！20万人喜欢你，和200万人、2000万人喜欢你，对你来说可能都是麻烦，但区别只是大麻烦和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