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没去现场看球,只因为拉斐尔撒娇想吃她做的菜,于是她费心准备了一桌大餐。
晚餐的时候,她满足的看着拉斐尔将属于他的超大分量一扫而空。
胡安美滋滋的蹭吃,吃完就懂事的去洗餐盘。哈维尔要送未婚妻离开,客厅中只剩下了拉斐尔和维罗妮卡。
“她要钱?”拉斐尔问,“要多少?”
“一万美金,”维罗妮卡递了一杯低度酒给拉斐尔,自己端起红酒杯轻嗅,再抬头看向弟弟,已经难掩愤怒的说:“我告诉她那是做梦,她敢有这个想法,我就敢挠花她的脸!她不是一个会满足的女人!她也永远学不会什么叫满足!”
拉斐尔为她难得愤怒的模样笑了一声,被姐姐瞪了一眼,他才调整了坐姿,随意道,“那就给她这笔钱。我们可以给她这些,也可以控告她遗弃罪,如果我高兴,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堆证人。”
维罗妮卡皱眉,显然并不认同,还在愤怒。
拉斐尔放下酒杯,轻轻拍拍她的手,“上帝不曾厚爱她,我们何必薄待她。”
维罗妮卡看他几秒,泄气般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就伸手捏了捏拉斐尔脸上并没有多少肉的脸大声抱怨:“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她打你的时候也不是这样说的!她遗弃我们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说的!”
拉斐尔伸手揽住她,给了她一个拥抱。
厨房里勤勤恳恳擦餐盘的胡安,差点手抖打碎了盘子。
他今天,貌似,知道了,很多料……
拉斐尔抱紧维罗妮卡,他的肩膀已经足以给她支撑,也能承住她的眼泪。
他从不曾喜欢伊娃,以后也绝不会喜欢她,但他不介意回馈她一些金钱,如果那是她想要的。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永远是最简单的。
“你知道的,她能给我们带来麻烦,”拉斐尔说,“而且是不必要在现在引起的麻烦,这是暂时的,她不会一直让你心烦,我保证。”
“我们会有很多钱,很多很多。”
拉斐尔揉了揉维罗妮卡的头顶,他并不习惯维罗妮卡的眼泪,尤其是为了这件事而流。
“可她不值得——”维罗妮卡哽噎。
拉斐尔揉着这个傻姑娘的长发,过了会才说:“或许对她来说,我们不值得她珍爱。但我们暂时可以容忍她。”
维罗妮卡能听出弟弟话中的深意,她看向拉斐尔,拉斐尔凑到她耳畔轻声说了个名字,维罗妮卡就抿抿唇,接过拉斐尔递来的丝巾手帕,擦干了眼泪。
“我不会允许她那样做的。”维罗妮卡冷傲的说,如同一只领地被入侵,幼崽受到威胁的母狮!
我就知道,拉斐尔想,我就知道这样才是更有效的。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用手擦了擦她眼角没被擦掉的泪珠,许诺道:“明年我们会有巨大的变化,我们可以重新规划人生,她从不是我们的家庭成员,以后也不是。”
这件事这样就算结束了。
拉斐尔甚至不用去见生母一面,就用一笔美金给这一切划上了逗号——因为她以后还会出现。
如维罗妮卡所说,这女人不会餍足,但拉斐尔不乐意让她蹦跶到媒体面前,最少这两年不可以。
如果用美金能暂时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呢?
那笔钱可以是赠与,是回馈,也可以是施舍。
所以第二天无所事事的拉斐尔和胡安就变成了姐姐的人形拎包架,被维罗妮卡带着买买买。
胡安的头发也在维罗妮卡的建议、拉斐尔嫌弃的眼神中剪短,等他们第二天下午前往机场的时候,胡安已经多了一堆行李!
胡安拎着包,感受到了沉重,也感受到了幸福!
不过让胡安十分惊讶的是到了机场后,拉斐尔就询问了工作人员邮局在哪里。
这让胡安有点好奇,去邮局?他不知道并没买什么小礼物的拉斐尔能有什么东西寄。
等他们找到了邮局服务台,胡安就看到拉斐尔从包里取出了一对白色的护腿板,请工作人员帮忙拿一个合适的纸箱。
工作人员盯着拉斐尔脸上的黑超看了好几秒,才找了一个纸箱给他。
胡安心说:那个墨镜非但没让你低调,还让你又帅又酷啊!
但这是很必要的,胡安想,在连赢了马德里双雄后,这座城市可不欢迎拉斐尔。
不过胡安依然好奇——这护腿板是给谁的呢?总不能是某个抢大腿的“小妖精”吧?
几秒钟后,他有幸偷瞄到了那个小妖精的名字——
巴勃罗·塞萨尔·艾马尔。
而收件人地址,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河床队。
河床?
艾马尔?
胡安决定回家就让全家帮他翻报纸!看看这个艾马尔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