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有点紧张,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
在几年后他也会将拉斐尔介绍再次介绍给他的父母——以恋人的名义。
想了想,在这条短信后他又加上了一句话,“我会给你投票的。”
今年的金球奖显然和拉斐尔无缘,但这个评选美男的奖项,他可不认为拉斐尔会落选——除非那些专业评审的眼睛和英国人一样都被牛屎糊住了!
是的,他还在为《太阳报》的评选结果生气。
发完了短信,他就像完成了今天最重要的任务。
电视机里居然还有着前方信号,导播甚至给了拉斐尔一组长镜头,他正在和萨内蒂说着什么,就被韦斯特蹦到了他的背上。
这个画面不要太美!
艾马尔笑了起来,决定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再记下一笔,他深信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都能用得上。
在前方信号结束后,他困倦地去洗漱,躺到了他们的床上。
当然是他们,因为现在有两颗枕头。
外面依然电闪雷鸣,艾马尔躺在大大的床上滚了两个滚儿,还是讨厌这恼人的雷声,下床去找了耳塞了再次躺在床上后,才别别扭扭地入睡。
5个小时后拉斐尔掏出了钥匙,在黑暗中打开了门,将海风的腥味和雨水湿气一起带入这栋小楼。
进门后他先摘下了自己的鸭舌帽,了拨只被打湿少许的头发,这才开灯。
现在是凌晨3点,大雨倾盆,他的航班晚点了一个小时,幸好机场的工作人员帮他打到了车,否则他现在可能还滞留在机场。为此他给了司机一笔丰厚的小费,附赠了一个签名。
他丢下已经湿漉漉的背包,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两圈就看到餐桌上放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盒子,显然都是他那只小鹿收到的礼物。
他将登机箱留在客厅,拿着湿漉漉的背包轻手轻脚的到了二楼,先去另一个客卧冲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就毫不犹豫推开了隔壁房间的房门。
他毫不犹豫,且理直气壮,这可是他的房间。
房间并没有被反锁,在他推开门后就听到了那只鹿仔平稳匀长的呼吸。
拉斐尔扯扯嘴角,摸上床,先是占据了一角,随后就把这个睡得死死的家伙挪了挪位置,抢走了他的一半被子,顺便霸占了他的腰,埋首在他的颈侧,满足地补眠。
第254章
可想而知当艾马尔醒来的时候有多惊讶。
他不过睡了一觉,圣诞老人居然悄然而至,给他送来了一位被万千球迷放在心尖尖上的睡王子。
他的王子就静静地侧躺在他的身侧,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腰上,看上去睡得极熟,轻飘飘的呼吸就在他的颈侧萦萦绕绕,痒痒的让他总想缩脖子。
事实上他就是被这股撩人的呼吸唤醒的。
他很少看到拉斐尔熟睡的模样,因为拉斐尔总是他们中间起的更早的那个。
艾马尔小心地和他扯开了一点点距离,避开脖颈和他的呼吸触碰到一起,要知道是他是个健康的运动员,这是清晨,他们是恋人。
扯开了一点距离让艾马尔感觉自在了一些,他看着那个依然安静恬睡的王子,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五官。
相比于他,拉斐尔这几年的变化是很大的。
他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拉斐尔时,拉斐尔身高和他相仿,他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少年了。
其实在见到拉斐尔之前,他就听过拉斐尔的名声。他的队友们称他凯撒,喊他恶魔,其他代称多不胜数。
可他第一次见到拉斐尔并不是在赛场上,而是是在报纸上——当时拉斐尔入选u15,和坎比亚索同届一起征战世少赛。刚到河床的他是落选的那个。
当时报纸上说拉斐尔虽然在世少赛中表现极佳,却和坎比亚索之间起了矛盾,据说是因为队长袖标。
后来他在坎比亚索那儿听到了不同的版本,他们之间的不和在坎比亚索看来根源在拉斐尔是个奇葩的姐控,就因为他对维罗妮卡求爱就曾在比赛中对他动了手,到了国家队也针对他。
但拉斐尔对此嗤之以鼻,告诉他世少赛那段儿就是为了队长袖标。
他甚至振振有词。
“那家伙比我出色?他也就比我高了点,壮了一点,他踢10号吗?他凭什么当我的队长?”
瞧,这就是拉斐尔。
倘若那些批判他的人好好了解他,就会知道他始终如一,就是这么骄傲。无论是坎比亚索,还是马拉多纳,无论是14岁,还是18岁、28岁,他谁也不服。
不过他那个时候显然太过天真,被报纸上那张脸蒙骗,居然认为传言过于夸张,结果第一次交手,拉斐尔就让他大开眼界,是他错怪了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