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艾马尔忍不住发出的笑声,打乱了这一刻的美好,也让拉斐尔停止了哼唱,睁开了眼睛。
“在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现在的造型,艾马尔看着他脑袋缠的那几圈保鲜膜想。
拉斐尔当然不会乖乖配合他缠上这圈东西,艾马尔为了让他听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要给他缠保鲜膜的是自己,现在忍不住笑出来的也是自己,艾马尔只能给自己善后:“我刚刚想到了一首诗。”
拉斐尔挑眉:“诗?”
别看卷毛现在都去念大学了,可诗歌这种玩意儿怎么看都和他不合拍。
阿根廷队,最文艺的中年人在马德里。
“嗯哼,莱蒙托夫的一首诗。”
“哪首?”
拉斐尔询问的时候,也在检索着自己的记忆库。
“是那首帆。
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
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
它到遥远的异地寻找着什么,
它把什么抛在故乡?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
桅杆弓着腰在嘎吱作响……
唉,它不是要寻找幸福,
也不是逃避幸福的乐疆!
下面涌着清澈的碧波,
上面洒着金色的阳光……”
听他语气轻快地念着这首诗,拉斐尔心里狐疑极了,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它?更重要的是,还会笑出来?
艾马尔看懂了他的眼神,笑道:“假设浴缸是那艘帆船,我们既有海面雾霭茫茫、帆儿闪着白光。”
说到这里,艾马尔就从他的头发上抓起一团泡泡。
虽然他很脑补的帆是傻傻的保鲜膜,可如果实话实说,又得哄他半天。
拉斐尔看着他脸上的小酒窝,总觉得事情没这么单纯,追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清澈的碧波,当然还有金色的阳光。”
艾马尔说到这里,就改成抓了抓他被泡沫包裹的金发,并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没错,这玩意就是阳光了!
他只是情急之下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谁知道原本老老实实躺在浴缸里,享受他的按摩的拉斐尔,却比他更兴奋。
这家伙翻了个身,顶着一头可笑泡泡看着他追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艾马尔不解地重复道:“碧波和阳光,怎么了?”
他的确认让对面的家伙更起劲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刚刚说,你是我的阳光,快唱给我听!”
拉斐尔说得理直气壮!
艾马尔指着他的头发说,这是金色的太阳,显然等于对他示爱,对他说“你是我的阳光”!
所以他要求他唱这首歌一点都不过分!
艾马尔总算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劲了,给他一个白眼道:“你不但是我阳光,还是我的太阳,看在我夸你的份上也应该是你唱!”
他其实想吐槽的!
自从他夸这家伙唱歌和维罗妮卡一样好听后,他动不动就在他面前秀!秀!秀!
这没什么不好,因为他真的喜欢,可总暗搓搓忽悠他唱歌就是问题了
艾马尔唱歌不跑调,也不难听,可对比某人,也谈不上多动听。
有对比才有伤害,艾马尔也就对唱歌兴趣寥寥,只想当个忠实听众,第一时间呱唧呱唧鼓掌那种。
“我怎么可能唱得上去?唱的上去我退役后就有新工作了。”
拉斐尔说到这里就眨眨眼:“不过那群意大利佬总喜欢在浴室里唱这个,你懂的。”
艾马尔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吐槽国米更衣室那些歌唱家了,可没想到他们在浴室里的曲目居然是这种!
他忍不住笑道:“这么勇于挑战吗?”
“嗯哼,还不允许我们吐槽”拉斐尔说到这里,像是突然察觉,凑到他面前盯着他说:“不许打岔,快点唱。”
艾马尔笑着躲了躲,却因为自己的腰被他搂着,怎么躲都是徒劳,只能推脱说:“我只听过,不会唱。”
拉斐尔挑眉:“我会,我教你。”
艾马尔拍了他一下:“你想吵醒胡安吗?还想让我给你洗头发就乖乖躺好。”
拉斐尔见他坚持,只能“不快”地松开他,重新躺好,可还是故作委屈地小声逼逼:“你对那个小鬼都比对我温柔!”
艾马尔偷偷翻个白眼。
在他今晚喊了他一次“拉法宝宝”后,某人就在全力争取和路易斯宝宝同等的待遇了。
眼看这家伙还在看着自己不放,艾马尔还能怎么办?
他一边揉着他还带着部分泡沫的金毛,一边哼起了那首美国乡村名曲。
拉斐尔很快跟着唱了起来,让艾马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这家伙唱完,艾马尔也用花洒帮他冲掉了头发上的泡沫。
拉斐尔现在的头发长度看上去太不“阿根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