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论如何收容异常物+番外(79)
——这样可不太好。
他伸手将年轻人拥入怀里,轻轻拍抚着对方的肩背,不动声色地用手掌丈量着那段非常适合掐在手心里的脆弱后颈:“好啦,好啦……老师原谅你了,但是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告诉老师哦,以利亚可以做到么?”
——但是怎么办,他现在只想看见更多。
他一字一句地强调:“是所,有,事哦。”
年轻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心底的恶念,他还在迟疑着是否要伸手回抱。他已经走了太远的路,身上落满了几乎要将他冻僵的冰雪,以至于被人推到火炉前都会被那怡人的温度吓得就要跳起来,于近乎灼伤他的温暖幻痛中惶恐地发抖。
独属于人类的体温与触感真得令以利亚发起抖来了。由于幼年的经历所致,他一向有些轻微的皮肤饥渴症。被拥抱,被触碰,被安慰,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令他心生隐秘欢喜的同时,又让他茫然无措地僵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反应才会更加符合人类的社交礼仪。
——虽然他还没有意识到,现下的情况根本不是社交礼仪所能解释的。
“……我不知道。”
最后他也只是无措地小声嗫嚅着,试探着将额头轻轻抵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在他背上拍抚着的手微微一顿,但是以利亚浑然不觉这其中意味着的危险性,他还在那因被人垂怜而涌起的冲动下,艰难尝试着将自己彻底剖开来给人看。
“……我总是很害怕,我永远不敢去赌……对不起,我只是个恶心的胆小鬼……”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这听起来是如此的卑鄙无耻,特别是在对方率先给予他的善意与宽恕的对比下,简直要令他无地自容。
他只得颠三倒四地道着歉。
以利亚*米哈伊洛维奇*斯米尔诺夫,一个可笑又可悲的家伙,一个懦夫。
他总是低着头。
他的声音被刻意控制得温吞柔和,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通过无数遍斟酌后才慢慢挤出来似的,这也让他看起来足够的温驯,足够的无害,以至于完全不符合社会对像他这样的成年男性的角色赋予。
以利亚最不擅长的事就是迎合别人的期许,命运并不垂怜于他,喜爱残酷地玩弄他,让他确认自己只是个废物,总会搞砸一切。偏偏他又格外渴望着来自外界的支撑,渴望到将其视为继续活下去的全部动力。这些隐秘而矛盾的卑劣心思让他痛苦不堪,以至于他干脆率先将自己贬为了尘埃。
——如果我承认了我的卑劣,正视了我的胆怯,直面了我的无能,我是在泥土里蠕动着的、最卑贱低微的蛆虫……如果我甘愿跪下来祈求世人的鄙夷与唾弃,那么命运是否会对我稍微怜悯几分?
连这自暴自弃的反抗方式都是弱者濒死前那微小的□□,细如虫吟,风一吹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会害怕?”一只手掌慢条斯理地揉捏着他的后颈,那是一种绝对掌控的暗示:“是老师不值得你信赖么?哇,老师要伤心了。”
“不是,我……”他惶恐地试图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再一次被人死死箍在怀里了。
“以利亚总是这样呀……”五条悟很大声地叹了口气,怜悯垂下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异样而危险的光:“挤牙膏似的,永远都需要人逼一把。”
他的手指开始滑落,一寸寸数过那微凸的脊椎骨,最后停留在敏.感的腰侧,心满意足地感受着那段修长柔韧的肌肉组织在他掌心里颤抖个不停。
“老师,很痒,你……”以利亚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心中懊恼他不该因对方那看似正常的表现而心怀侥幸。
凡是与T002的眼睛对视的人皆会陷入某种无法自控的狂热信仰中,他们会将T002视为世间唯一的救赎,那种信仰甚至会延续到寄生体身上。以利亚见过太多跪在他面前俯首不起或是抱着他的腿哭嚎的“信徒”了,连看他一眼之后就直接狂笑着自.杀的也有。
相较之下五条悟表现得实在是太正常了些,以至于他侥幸地以为这部分异常就像兔子身上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即死规则一样,已经失去了效应。
“还敢走神?”耳边的声音亲昵而甜腻,流露出一种极端危险的神经质来。
“老师,你冷静下,这都是异常造成……!”以利亚猛地瞪大了眼睛,慌乱地试图推开对方,却被人掐着腰肢逃脱不能。
那个人……在干什么?!
“你需要受到一点教训。”在对方颈侧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满意地打量着那意味着宣示主权的、还在缓缓往外渗着血丝的咬痕,年长者同年轻人耳语道。
……
“惠,你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