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同,守孝期间,不可谈婚论嫁,不可参加婚宴,不可拜年,不可贺寿等等忌讳。你如今尚在孝期,如何能带着孝去给你外祖母贺寿?”
“何况,他家虽只设了家宴,然你一旦去了,便是孝期宴乐,这可是大不孝。”
陈蕴藉在一边听着林如海的解释,也是大长见识。
对这些古代诸多避忌,他懂的也不算多,今日倒是被林如海上了一课。
倒是黛玉,听了林如海的解释,松了口气,“如此也好。”
省的见了相互嫌弃。
林如海见状,愈发心疼女儿,认定女儿是因为在荣国公府受了委屈,因此对荣国公府避之不及。
“莫怕,你宋姨这个月就要嫁过来了,等明年你除孝,自有她带着你。”林如海宽慰道。
黛玉闻言笑起来,“女儿不怕,只是……不想横生枝节。”
“不怕就好。”林如海笑着坐下,又同黛玉闲聊。
时间一长,由于陈蕴藉一直没有被系统送回去,黛玉有意无意的就会往陈蕴藉站的位置瞟一眼。
林如海自然会注意到黛玉的目光,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聊着聊着就起身,“时辰不早了,为父就先回去了,玉儿也早些休息,莫要太晚睡。”
“好的,父亲。”黛玉松了口气,起身送林如海出去,等林如海走远了,才回来关上门。
“吓死我了。”黛玉坐下,倒了杯茶喝下去。
陈蕴藉好笑的看着她,“怎么?”
“父亲一直不走,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黛玉道。
陈蕴藉更觉得可乐了,“你觉得你父亲没有发现什么?”
“他又看不到你,能发现什么?”黛玉纳闷的道。
陈蕴藉捂额,忍不住笑起来。
黛玉觉得他是在嘲笑她,皱起眉,“你笑话我?”
“咱们早就露出破绽了,你还搁这儿洋洋得意呢。”陈蕴藉道。
黛玉闻言吃惊的看着他,“父亲难道发现你了?这怎么……”
“怎么不可能呢?”陈蕴藉无奈的看着黛玉,示意她看桌上,“桌面上摆着两只用过的杯子,只要进门就能看见。你一个人在屋里,怎么摆两个杯子?”
“可……”
陈蕴藉打断她,“可什么?可你父亲看不到我?”
黛玉面上点头,“没错,父亲看不到你,就算看我摆了两个杯子,也不至于怀疑什么吧?”
“如果你父亲不知道你有一个神奇的系统,如果你父亲不曾知道你可能和我早就认识,也许他不会怀疑什么,但现在……就很难说了。”陈蕴藉叹道。
这世上不乏聪明人,陈蕴藉从来不觉得别人就是傻子,在这么多前提下,就算答案过于玄乎,林如海也不可能完全不怀疑的。
黛玉还是觉得陈蕴藉想太多,“你上回说我父亲发现了我早就认识你,可是回来之后,这都过去半个月了,父亲从来没有问过我。”
“他不问你,不代表他没有怀疑我和你早就认识,这不能拿来当做证据。”陈蕴藉道。
黛玉说不过陈蕴藉,索性闭嘴了。
“不高兴了?”陈蕴藉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不由笑起来。
黛玉瞪他,“你还笑我?”
“我没有笑你啊。”陈蕴藉摇头否认。
黛玉哼了一声,“总之我不觉得父亲发现了什么,自从父亲接我回来,我们父女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隐瞒的,肯定是你想多了。”
陈蕴藉又想笑了,难得见到林妹妹这样单纯的时候,她到底是凭得什么认为她父亲对她没有丝毫隐瞒的?也许他隐瞒了什么没有说,但你不知道呢?
他心里这样腹诽,但并未说出来拆黛玉的台,小姑娘已经开始不高兴了,他还是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不然……小姑娘该真不理他了。
“好吧,你的父亲自然你最了解,大概是我想多了吧。”陈蕴藉附和了一句,然后快速的转移话题,“你父亲婚期就快要到了,府上布置的怎么样了?”
“我是小辈,这些都轮不到我插手管,都是孙管家着手置办的,我也不怎么清楚。”黛玉也看出来陈蕴藉在转移话题,她也就顺势借坡下驴。
陈蕴藉点点头,又聊了几句,黛玉就开始犯困,陈蕴藉便被系统送回来。
这会儿已经是二更天,今天的读书时间是彻底泡汤。
他身上盖着一件披风,大概是哪个小厮进来看他睡着了给他盖上的,书房里点着灯,大概是怕他醒过来屋里太黑会撞到桌子受伤。
夜深了,陈蕴藉将书合上,回屋睡觉。
次日,陈蕴藉便照常练功,然后去书院。
上了一天课,申时下学,陈蕴藉回家,因今日陈蕴贤并不考他的功课,陈蕴藉回府后,放了书箱就去找秦叔学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