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陈蕴贤道,“有件事,你当年尚且年幼,想是不清楚,当年谭逸春死后,谭夫人数次想要买通宋家的下人给堂姨下绝育药,只是阴差阳错未能成功。
反倒被二姥爷发现,二姥爷从此对堂姨身边伺候之人的品行格外重视,谭夫人后来也就再没找到机会害堂姨。”
陈蕴藉打了个寒颤,“这,这谭夫人当真是疯了。”
毒妇!
“北静郡王水溶年已十五,北静王府的太妃有意为儿子选出一位贤妻,下个月在府上办花宴,京中大半的命妇都在受邀之列,都是家中有适龄之女的。”陈蕴贤忽然道。
陈蕴藉皱起眉,“谭夫人想在北静王府陷害堂姨?”顿了顿,“可是堂姨已有婚配,虽然还未成婚,可已经是订了亲的姑娘,再者说,堂姨比北静王大了一辈,应当不在受邀之列吧?”
“但北静太妃与堂姨的母亲是手帕交,想借此机会让堂姨重新走进命妇圈中,往后嫁到林家也更有底气。”陈蕴贤道。
陈蕴藉面色变了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陈蕴贤道,“你莫慌,此事我已经告知母亲,母亲也回了宋家,既然已经知道谭夫人打什么主意,我们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而且还要借此机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往后都消停些。”
第22章 (三合一)
“昔日四王八公,只有北静王府还保留着王爵,他家可不是寻常勋贵,谭夫人真的敢在北静王府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这恐怕瞒不过北静太妃吧?”陈蕴藉皱起眉道。
陈蕴贤道,“正因为北静王府地位特殊,旁人也不会想到谭夫人敢在北静王府动手脚,何况北静太妃还是堂姨母亲的手帕交,谁会想到她还敢下手呢?”
有心算无心,是有很大的成功率的。
陈蕴藉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想,若他当时也当宝玉犯了痴病,只怕堂姨真要危险了。
“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谭逸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真是疯了吧?”
陈蕴藉实在想不通,谭夫人到底为什么对他堂姨有这么大的恶意,简直令人难以理解。
陈蕴贤道,“谭夫人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儿子的身上,这种人一旦失去了希望,会发疯发狂都是很正常的。”
听这话,不难想象,谭夫人的过去一定很精彩,但陈蕴藉并不想了解这位谭夫人的过去。
“对无辜之人发泄自己的怨气,就是她有病。”陈蕴藉怒道。
陈蕴贤冷笑,“她可不就是病得不轻?”
“是该给她个教训了。”否则这谭夫人还当世界是围绕她转的呢。
宋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陈蕴藉在宋氏眼中还是个孩子,长辈的事当然不会同他说。
次日,陈蕴藉照常去读书,下学回来就去找陈蕴贤了解事情的进展。
不过陈蕴贤也得了母亲的嘱咐,“母亲不让我告诉你,虽然你已经知道不少,但我觉得母亲的担心有道理,这种事你打听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读书上吧。”
“大哥,我不会影响课业的。”陈蕴藉有些急了,连忙保证。
陈蕴贤道,“看你一回来书箱都来不及放回去就来找我打听的架势,恐怕在书院里上学的时候就不认真,整日里都在想着堂姨的事,此事你不必再打听,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见陈蕴贤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说,陈蕴藉有些郁闷,回去之后,也没心思读书,闷坐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大哥说得确实没错,他对这件事过于上心了。
但他现在也着实没办法集中精力,他叹了口气,干脆换了一身衣服去院里练锻体术,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出来,出了一身大汗,畅快淋漓的去沐浴更衣,再点灯读书。wwω.ЪiqíΚù.ИěT。
北静王府的花宴定在四月十五,陈蕴藉这日心神不宁,好不容易挨到下学,回府之后,他立刻就跑去找陈蕴贤,连书箱都来不及放回去。
“大哥,怎么样?堂姨没事吧?”
看着风风火火提着书箱冲进来的陈蕴藉,陈蕴贤微愕,“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过来坐下喝杯茶,喘口气再说话。”
看陈蕴贤这么淡定,陈蕴藉提着的心放了回去,看来堂姨没事。
他在陈蕴贤身边坐下,喝了一杯茶,追问道,“我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生怕出什么意外,大哥快告诉我,堂姨怎么样了?”
陈蕴贤又给他续了一杯茶,道,“既然提前有了防备,又怎么会中招呢?”
得了准话,陈蕴藉才彻底放心,“那就好。”
“谭夫人那边如何?”陈蕴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听他问起谭夫人,陈蕴贤的神情略有些复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