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们对陈蕴藉这特殊的待遇,都羡慕嫉妒恨,可他们没有这么好的出身,也没有这么多高官的靠山,只能吃哑巴亏。
至于说闹事,谁敢呐?
陈蕴贤可是抓着吏部所有的大权,想给陈蕴藉添堵,把陈蕴贤往哪儿搁?
别看陈蕴贤这些年低调,可这几年过去,皇上对这位愈发倚重。
而剩下的两位皇子,整日里吃斋念佛,说是修身养性,可许多人都知道,他们怕是在佛祖面前不断的诅咒皇上早点死。
皇上不死,他们什么时候才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
可偏偏皇上越活越精神,越活越年轻的架势,睿王是皇上的幼子,今年也三十九岁了,皇上六十一岁高龄,跟他走出去,说是兄弟俩,都没有人怀疑。
可见皇上现在活得有多年轻。
明明前两年皇上日渐衰老,还重病过一阵,虽然都说是四皇子慎郡王诅咒所致,可诅咒难道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吗?
诅咒没了,皇上就越活越好了?
真是让人窒息。
不是没有人试图拉拢陈蕴贤,可陈蕴贤这人,油盐不进,一心忠于皇上。
他原先还曾跟七皇子一起赈灾过,连七皇子睿王都觉得他和陈蕴贤是有希望拉进距离的。
可这一年年下来,睿王连陈蕴贤也恨上了。
为什么你这么有才华,就是不肯帮他?
他爹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
支持他不好吗?
从龙之功不香吗?
然而不管睿王如何狂怒,他也不敢在陈蕴贤面前展露分毫。
这是个他现在惹不起的人,即便他是皇子,也惹不起。
因为在他爹的心里,陈蕴贤的地位已经远超他们这些儿子们。
三月十一清早,黛玉突然发动,陈蕴藉因为黛玉的肚子越来越大,每日睡眠都浅得很,听到黛玉喊疼,立马就醒了。
他衣服都顾不上穿,抱着黛玉就去早已经准备好的产房,稳婆也早就请好。
“请二爷出去等,产房里不干净。”稳婆赶来之后,就请陈蕴藉出去。
陈蕴藉看着满脸痛苦的黛玉,就守在床边扎了根,“我不放心,我就在这里陪着。”
稳婆一脸懵逼,“这……这不合规矩……”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陈蕴藉寒着脸扫了她一眼,“你只管让我夫人平安生产,别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不吉利?现代陪老婆生产的人多了去了,见谁因为陪老婆生产就家破人亡了吗?
荒谬!
稳婆知道陈蕴藉习武多年,又当官两年,身上多少积累了一些官威,稳婆不过寻常女人,哪里扛得住?
她立刻就怂了,“是,是。”
主人家自己都不介意吉不吉利,她管这么多做什么?
陈蕴藉握着黛玉的手,轻声道,“玉儿,别怕,我就在这里陪你。”
黛玉忍着痛,满眼含泪,“不用……产房里不吉利,你快出去。”
“什么吉不吉利的,全都是骗人的,你相信我。”陈蕴藉握着黛玉的手,“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里都不去。”
黛玉还想说什么,被陈蕴藉打断,“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黛玉怔了怔。
陈蕴藉确实,从来没有骗过她。
答应她的事情,都做到了。
陈蕴藉是很宠爱她,可有时候执拗起来,她说的话根本就不管用。
生孩子很辛苦,陈蕴藉哪里敢把黛玉交给陌生的稳婆?
即便提前一两个就请来了府里,那也是不熟悉的人,陈蕴藉不可能放心把黛玉的安全交给这些稳婆。
他准备早就准备了灵水,黛玉要是累了,什么人参都没有灵水管用。
因陈蕴藉就呆在产房里,稳婆们也不敢有任何歪心思,她们这体格,要是惹怒了陈蕴藉,怕是一拳都挨不住。
幸好,黛玉的胎位是正的,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陈蕴藉每隔一刻钟就给黛玉喂一杯灵水,有灵水喝着,黛玉精神一直很好。
灵水本就有恢复精力的作用。
孩子生下来,黛玉也没有像其他产妇一样昏睡过去,还能清醒的跟陈蕴藉说话。
生产之后是要擦拭身体的,这些事儿,陈蕴藉将稳婆都赶出去,自己代劳了。
至于孩子,自然是抱下去让奶娘去带了。
“还好吗?”陈蕴藉给黛玉擦洗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问她。
黛玉精神很好,“生的时候很疼,生完就好了。”
诚实的说,她没吃什么苦。
陈蕴藉却还是心疼,“这双胎都是男孩儿,不如……以后不生了?”
黛玉亲了亲他下巴,“你不是说,想要个女儿吗?”
“我原本想着,这双胎一男一女,就刚刚好,谁知道是两个小子。”陈蕴藉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女儿,可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