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素来聪慧,既然猜到了,何必问我?”盛清涵笑道。
陈蕴藉神情微冷,“只是确定一下,免得我冤枉了人。”
见状,盛清涵眨了眨眼,“你这是……”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自认我并不是乖巧的兔子。”陈蕴藉冷笑道。
盛清涵看着陈蕴藉冰冷的目光,不禁道,“真是亲兄弟。”
平日里和和气气,要动手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陈蕴藉挑眉,了然,“当然。”
“可需要我给你提供一份名单?”盛清涵浅笑道。
陈蕴藉意外的道,“清涵哥你还准备了名单?”
“这不是想着你听说这闲话后,一定会生气,特意给你准备的吗。”盛清涵笑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麻烦清涵哥了。”
盛清涵笑着起身从书房的桌子抽屉里取了一封信出来,交给陈蕴藉。
“打开看看。”
陈蕴藉接过拆看,信纸只有一张,列了几条的名单。
面无表情的看完,陈蕴藉折好塞回去,“临安侯府,西宁王府,镇国公府,这些勋贵多多少少都跟我有些过节,不难理解。”顿了顿,“可这定城侯府是怎么回事?我跟他家没过节吧?”
“你跟他家当然没过节。”盛清涵道。
陈蕴藉闻言更奇怪了,“那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谢家长房嫡女谢姑娘,钟情于你,他家这是想趁着机会挑拨你和黛玉的关系,最好把这婚事给搅黄了,他家才有机会把你和谢姑娘凑做堆儿啊。”盛清涵调笑道。
陈蕴藉脸色一黑,“恬不知耻。”
但凡有点廉耻心,知道他定亲就该断绝心思。
盛清涵喝了口茶,“今天定城侯府的人也来了。”
“来刁难玉儿?”陈蕴藉脸色难看。
盛清涵道,“倒也未必是针对林姑娘,许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陈蕴藉不好意思说他是临时决定来的,“他们怎么确定我会来?”
“我和你们兄弟俩一向走得近,你经常来我家,众人皆知。如今我儿子满月宴,他们大抵是觉得你一定会来,过来碰碰运气吧。”盛清涵道。
陈蕴藉:“……”
“他家不会想在你府上动手脚吧?”陈蕴藉想起他娘叮嘱过的话,脸色古怪的道。
盛清涵噎了噎,“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歹是当今皇上亲封的伯爷,那定城侯府……呵,老侯爷早就死去多年了,如今袭爵的是当年定城侯的嫡长孙谢鲸,世袭一个二等男爵,他凭得什么敢在我府上动手脚?不说我,内子可是皇上的亲女儿。”
他已经是定城侯府都要巴结的人,更不用提他这位公主老婆了。
陈蕴藉闻言松了口气,“说的也是。”
“你放心,我已经跟公主叮嘱过了,让她照顾些林姑娘,不会有人不开眼的在我儿子的满月宴上说些难听的话。”盛清涵道。
陈蕴藉顿了顿,“那上回难听的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南安王府,他家设宴,请了林家,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去一趟,哪知……”盛清涵顿了顿,轻笑一声,“你猜猜怎么着?”
陈蕴藉挑眉,“看样子是好消息?”
“南安王府设的花宴,让去参加的姑娘们作诗,谢姑娘挑衅你家那小姑娘,两首诗一出来,谢姑娘可是丢尽了脸面。”盛清涵道。
陈蕴藉无语,“满京城谁不知道林家姑娘才气高,最善作诗,那谢姑娘脑子进水了吧?”
“倒也不奇怪,林姑娘诗才过人,但她并不在勋贵家的宴会上作诗,谢姑娘许是不清楚她和林姑娘的差距有多大,才敢这样挑衅。”
盛清涵说着一顿,“也或许是被人吹捧得飘飘然,觉得自己诗才天下第一?”
陈蕴藉更无语了。
他对女孩子素来宽容,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可对这位谢姑娘,也只有一个字可以评价。
蠢……
“她多大的脸,跟玉儿比?”陈蕴藉摇头,“不自量力。”
自取其辱。
这边陈蕴藉和盛清涵在书房里聊得高兴,那边宋雨婷跟黛玉进了后院,直接被领着见荣安公主。
荣安公主很喜欢黛玉,跟宋雨婷寒暄了两句,就对黛玉招手,让她上前来说话。
黛玉也来过忠勇伯府好多次,跟荣安公主也是相熟的,便也没有拘谨,起身上前。
荣安公主拉着黛玉的手,笑着道,“我可是听说了,今儿可是陈三爷陪你来的,在大门口就抱着你下车,这满京城的男儿都被他比下去了,论疼人,还得是你这个未婚夫啊。”
黛玉面上一红,“公主……”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陈蕴藉这般才华过人,俊美无俦的好男儿,也就只有咱们玉儿这样仙姿玉容、冰雪聪明的姑娘,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