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黛玉皱起眉,陈蕴藉宽慰她,“你莫多想,还没影儿的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听了这话,黛玉叹了口气,“不管如何,系统既然说任务已经完成,那就证明已成定局。”
被黛玉这一说,陈蕴藉也觉得有些玄乎了。
莫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林妹妹,你在吗?”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
不需多问,看黛玉皱起的眉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宝二爷,我家姑娘今日累了,已经睡下了,您请回吧。”
自从住到荣国公府,拦下宝玉的事儿她已经做惯了,因为她深知姑娘不喜欢这位宝二爷,平日里能不见就不见。
之前荣国府老夫人安排给姑娘的鹦哥,因为擅自将宝玉迎进碧纱橱。
虽然姑娘没有将这位鹦哥姐姐还给老夫人,可也不再让她近身伺候。
尤其是姑娘睡觉的时候,只要她守在门口,并且叮嘱她,若是宝玉来了,只管拦下。
“天色还这么早,林妹妹就睡下了?”宝玉似乎有些失落。
雪雁却不管这些,姑娘吩咐过了,必须要拦下这位宝二爷,她可一定要守好姑娘,这整个荣国公府的人,都欺负她家姑娘。
刚进府的时候,她就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议论她家姑娘是打秋风的,端的是可恨。
她家姑娘出身清贵的书香之族,是他们这些烂货能比的吗?
也配在背后说她家姑娘,这要不是在荣国公府,她早就收拾她们了,一群烂了心肝的老婆子。
宝玉还想进门看看,但雪雁实在不留情面。
自从这位林表妹住到家里,宝玉就总是在她这里吃瘪,次数多了,宝玉也有些灰心,索性不再坚持,调头去找史大妹妹玩儿去了。
听屋外安静了下来,陈蕴藉挑眉道,“你这个丫头,倒是很管事。”
贾宝玉在这府里可是个混世魔王,她竟然不怕得罪了宝玉。
黛玉有些自得的道,“雪雁向来是我院里最贴心的,若不然父亲也不会派了她跟我上京,她没有辜负我父亲的信任。”
“你如今客居荣国公府,又是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里,一言一行都被她看在眼里,这位老太太素来最疼宝玉,你数次将宝玉拒之门外,只怕她心里会有意见。”
听了陈蕴藉的话,黛玉冷笑,“有意见又如何?难不成还非要我牺牲自己的清誉来哄宝玉表哥开心不成?”
外祖母对她有意见?殊不知,她心里对外祖母的意见,已经堆成山了。
只不过身为晚辈,她不好宣之于口罢了。
陈蕴藉叹气,“让你受委屈了。”
“刚进府的时候确实受了几天委屈,不过收到父亲的信之后,我就没受过委屈了。”林黛玉仰着脸,道,“父亲在信里说了,我若是不喜欢见的人,就不见,一切后果,他承担。”
闻言,陈蕴藉羡慕极了,“你爹对你真好。”
这话说得好像陈蕴藉的爹对他不好似得。
忽的,林黛玉想起一件旧事,刚认识陈蕴藉的时候,他好像说自己被父亲打了,还打得卧床二十多天,要不是有灵珠。
说不定除夕夜都只能趴在床上过,这么一想,黛玉好像明白了陈蕴藉为什么一副羡慕她的口吻了。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当初是因为什么被打的?”
陈蕴藉奇怪的看着黛玉,“我不是说过了吗?在学堂打架,打破了镇国公府小公子的头。”
“我是问原因,你为什么打镇国公府的小公子?”黛玉道。
陈蕴藉默了默,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那小子嘴巴不干净,侮辱我的兄长,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但也没下重手,是他自己倒霉磕在了桌上,把脑袋磕破了,还非说是我打的,镇国公府上门讨说法,我父亲,就摁着我打了一顿。”
林黛玉闻言,有些生气,“陈伯父都不问原因的吗?明明……”
“虽然是他嘴巴不干净在先,可确实是我先动的手,有理也变没理。”陈蕴藉打断了黛玉义愤填膺的话,道。
黛玉:“……”
那她没话可说了。
陈蕴藉见她憋气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我都没生气呢,你气些什么呀?”
黛玉‘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哼道,“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生气啦?”陈蕴藉觉得新鲜,他认识黛玉也有一段时间了,黛玉还从来没在他面前闹过脾气。
黛玉撇开脸,不理他。
“真生气啦?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你打我行不行?”陈蕴藉心里好笑,嘴上却识趣的讨饶。
黛玉倒也好哄,他一认怂,黛玉也不跟他犟,两人在桌边坐下,陈蕴藉拿出灵珠准备给她泡一杯灵水,却被黛玉拦住,“我的不足之症已经治愈了,不用再泡灵水给我喝了,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