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好像喜欢这种虐菜的快感,陈蕴藉飞快的连输了十几局,从陈蕴藉这里,黛玉好像找到了自信,很开心的样子。
陈蕴藉:“……”
虐菜还能这么开心?
还是单纯的虐他很开心?
不管是哪一种,输的都是陈蕴藉,陈蕴藉倒不至于怨怪黛玉,只是老输,也有点丢脸。
黛玉一直赢,一直赢,心满意足了,才放过头大的陈蕴藉。
聊了一会儿,陈蕴藉被送回去。
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顶。
半响,叹了口气,一时输给黛玉倒也不要紧,但往后黛玉一直找他下棋,他难道要一直输?
输不是重点,可问题是,丢人啊。
次日陈蕴藉下学回来,就去找哥哥。
一听陈蕴藉要学下棋,陈蕴贤也有些发愣,“好端端的,怎么要学下棋?”
陈蕴藉面上一红,“我也大了,往后出门交际,总不能一直跟别人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怎么也得会一点吧?”
看出弟弟没说实话,陈蕴贤也没有多问,笑着道,“这你倒是找对人了,我给你找些入门的书看一看,了解规则之后,我再来教你下棋。”
第63章 (加更)
陈蕴贤的棋艺,可是国手徐承业都称赞过的,还曾想收其为徒,但被陈蕴贤婉拒。
饶是如此,陈蕴贤的棋艺也是冠绝同辈,甚至老一辈的,也只有国手才能言必胜他。
陈蕴贤的祖父陈浦和便最爱弈棋,最初的时候,陈蕴贤的棋便是他教的,但后来,等陈蕴贤学会之后,陈蕴贤的祖父就再也没有赢过他。
自从陈蕴藉说要学下棋,陈蕴贤下棋的兴致又上来了,每日办完衙门的公务,就会第一时间赶回家,摆好棋盘等弟弟来跟他下棋。
陈蕴藉确实不擅长下棋,不论陈蕴贤如何教他,他也只领会个皮毛。
学了一个月之后,陈蕴贤也没辙了。
“蕴藉啊,人各有所长,也许你的长处不在下棋上,要不我教你弹琴?”
陈蕴贤看着再次连续输了十几局之后,一脸菜色的陈蕴藉,也有些不忍起来。
陈蕴藉:“……”
不用这样照顾我的自尊,我又不是输不起。
确定了自己是个臭棋篓子,怎么也学不会下棋之后,陈蕴藉也不再纠结学下棋。
“不学了。”陈蕴藉终于认命了。
陈蕴贤也松了口气,血虐了弟弟一个月,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当初他学下棋,可是学了半个月就会了。
“蕴藉要学琴吗?虽然我笛子吹得最好,可琴艺也不差。”陈蕴贤道。
陈蕴藉道,“我不想学琴,大哥会吹箫吗?”
“箫和笛差不多,我也是会的,你想学吹箫?”陈蕴贤有些意外。
陈蕴藉道,“嗯。”
箫声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与琴也能合奏。
笛子已经有哥哥珠玉在前,陈蕴藉虽然不怕被人拿来跟哥哥比较,但他知道,哥哥不喜欢旁人那他与之相比,不是觉得他不配,而是怕他有压力。
他学箫也是一样的,箫和笛其实是同一类的乐器。
陈蕴贤让琴砚去库房取两支箫来,一支给了陈蕴藉,一支他自己拿来给陈蕴藉做示范。
大概是陈蕴藉有点音乐细胞,学箫他就学得很快,一点即通,不过半个月,就能单独吹奏一支完整的曲子。
陈蕴藉刚学了个皮毛,就进了腊月,白鹤书院又到了快散馆的时候,陈蕴藉为了应对书院的年终考,暂时先搁置了学箫的计划。
等腊月十五考完,书院正式散馆。
陈蕴藉每日的行程也多了一项跟大哥学吹箫。
腊月十八,陈蕴贤的长子陈英朝满周岁,府中大摆筵席,抓周礼也很重视。
大侄子很争气,在抓周礼上,一把攥住印章。
周围一片的道喜声,因为抓了印章,就寓意为将来会做官。
当然,这种所谓的寓意,也只是祝福。
对于儿子抓的东西,陈蕴贤还算满意。
展眼又是一年除夕,相较于去年,今年的除夕显然安稳很多。
翻过年,便是开祠堂祭祖,陈蕴藉已经有了经验,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然后便是往各家亲戚拜年,头一个去的当然是外祖家。
去年陈蕴藉的母亲便有意带着他去林府给他堂姨拜新年,奈何陈蕴藉要回乡应试,去的早,没来得及,等他回来端午都过完了。
这次却是补上了。
“许久未见贤侄,长高了不少。”虽是拜年,可陈蕴藉今年已经十二,这内院还是得避开,因此见他的是林如海。
陈蕴藉笑着道,“林伯伯也是越来越年轻了。”
那养身玉佩果真神奇。
林如海听了大笑,“贤侄这嘴似抹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