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番外(114)
宇文护还未回答,她又问,“你明知道,我如今所仪仗的,约莫只剩下你我情分两字,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宽让我,而我,也会利用这情分,让你宽让我?”
“嗯,我知道。”他薄唇轻启,回了她一句,他微仰起头来,瞧着漫天星辰,“这世上也只有你,能仗着这情分约束着我,无妨,反正,人这一生本就短暂。”
因今日是盂兰盆节,让他想起许多往事,竟不知不觉放下了许多。
“本就是,我欠你的。”
欠……
般若低喃着这个字眼,恍然一笑,释怀许多,反手握紧宇文护的手,“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让你一直让着我了?”这话,却夹着笑。
宇文护伸手,揪了揪她的鼻尖,“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肆无忌惮了。”
深夜,朝阳殿上多了两个人。
“纣王建鹿台,是为了观星,我一直在想,这值不值当,现下在知道,若能与心爱之中一同观星,又有何,不值当?”
般若靠在宇文护怀中,万家灯火,此下已灭,只有宫内几盏宫灯悠悠亮着,她抬起头,瞧着璀璨星空,听着宇文护言语,竟觉得那星辰,的确让人觉得,世间之人都渺小的很。
“阿护,我现在试着,把你一点一点的挪到心里头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你答应我,这一辈子都宽让我,再不对其他女子动心,好不好?”她眸光映着星辰,唇齿抿合,声音清越,她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一年两年,或者十年八年,但那并没有多大关系,终归,是有一辈子的时间的,“不然,我心里会难受。”
宇文护嗤笑一声,掌心笼着她的发髻,他薄唇微靠在她的鬓角,越发拥紧了她,二人被勾勒着梅花的锦袍簇拥在一块,他低声回应,“好,我会慢慢等。”面上徐徐绽开笑意。
这万里河山,一个人终究太过寂寞,若人多了,心里头却会更加寂寞。
只有两个人,彼此相依,才算得圆满。
第95章 番外(一)震惊,皇后娘娘竟……
武成元年,冬。
已到掌灯时分,殿中却还有些昏暗,当今皇后独孤般若正斜靠在榻间,看着近来朝廷诸事,今日恰是冬至,前殿的暖冬宴还未散,宇文毓自然不会回来,因而这是个难得的闲暇时光。
那兼着天下苍生生杀大权的朱笔被她握在掌中,坐在龙榻上,才知晓,原来这天下之主,竟是这等滋味。
那龙榻冰凉凉的,却让人欲罢不能。
她拥紧了狐裘,殿内的银骨炭还燃着,她却还觉得冷,只因这龙榻上,仿佛有未gān的鲜血。
忽然,那炙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肩头,她心下一怔,“陛下……”顿了顿却没回身。
这是宇文毓素来处理朝政的地方,除了宇文毓,也再别人能悄无生息的出现在这儿。
可她独独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宇文护。
良久,后头的人都作声,她隐约知晓了,“阿护。”她从未这样依侬作语。
仿佛只因这两个字眼,龙榻之上,便多了个人。
宇文护浅笑些许,与这昏暗天色之中,轻言:“娘娘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死罪。”他倒不像是第一次坐着刺骨的龙椅,微微靠在旁侧,只看着般若,嘴角依旧微扬。
她抬眸,昏暗天色,只能瞧见宇文护的轮廓,她于夜色之中,笑了笑,颇有几分媚色,“阿护,怎舍得?”
“过来。”宇文护叹了叹气,颇有几分无奈。
般若却似乎并不像搭理他,只还看着那奏折,宇文护伸手拉住般若,另一只手,将那奏折往那银骨炭的火盆里头扔去,再又小心翼翼的拥她入怀,在这榻几处,让般若坐在他的膝间,般若却也不恼,只由着他,又微靠在他肩头。
“今日这般乖巧,怕是又有什么事吧?”宇文护左手扣着她的腰身,言语清浅道:“可是怪我拿了你五弟的兵权。”他的下颌靠在般若鬓间。
“你既知道,何必问。”柔荑微移,勾勒在宇文护耳垂鬓角,“我五弟不过是在朝上为圣上说了几句话,你就这般记仇,罢了,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宇文护摇摇头,搂在她腰上的手越发紧了“我不要你赔不是。”低下头来,鼻尖轻触她的额头,“你哄哄我,也就罢了。”
她眸色之中只倒映出宇文护轮廓,微仰起头来,唇畔落在他喉结处,那柔弱力道让他微一怔,刹时只觉得温香暖玉,只在咫尺间,他低头,正欲迎上,怎料怀中这女子,却早已退了些许。
还是这性子,他却也不恼,依然搂紧般若,见般若歪着头,偶的抬头看他,那眉眼本清澈见底,可宇文护总觉得她容貌艳媚的甚之,只让人移不开视线。忽然捧着她的脸,俯身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咬,“你看我,像是个能被女色引诱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