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一枕华胥(64)
胖子不屑一笑:“这有什么难的,就学校那开法,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闪开,胖爷我给你们露一手。”
只不过胖子这么多年开车野惯了,要不是小花兜着,他那驾照早就不知道被吊销多少回了。眼下要按照考试的标准不碰线一把倒进去,还真有点难为他这个开野路子的。
胖子试了几次都算不得太成功,见我在旁边看热闹,一脚把车停下,喊道:“你是高材生,你来,你肯定不在小哥这种新手面前丢人。”
我哼了一声:“激将法没用。”
但胖子铁了心要拖我一起下水,减少他的丢脸程度,甚至还搬出了“给小哥看看什么是教科书”的说辞。这说法我不认同,因为说白了我和胖子一样,这么多年开野车开惯了,规矩程度也就比他好一点。按我在驾校看到的场景,闷油瓶开车大概才叫教科书。
但横竖不会少块肉,我为了让胖子闭嘴,最后还是坐上了驾驶座。闷油瓶坐在副驾驶座,胖子站到车后面,清了清嗓子,嘴里开始哔哔哔地模仿倒车提示语音。
我把座位往前拉,又调整好左右后视镜,熟练地挂挡起步,打着方向盘开始往后倒车。
之前被撞歪的车头已经被修好了,不过还是留下了几个印子。我缓速倒了一阵,瞟了一眼旁边的闷油瓶,突然说:
“小哥,如果这把我倒进去了,你就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去考驾照。”
闷油瓶听到动作一顿,随后转头看向我。
他并未回答,我这话也是突然冒出来的,不指望他会答应,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倒车上。这次角度卡对了,应该能顺利倒进去。
谁成想在这时,闷油瓶突然往我这边凑了凑。他抬手在我脸上抹了一把,同时说:
“可以。”
我感觉他粗糙的指腹从我侧脸的皮肤上滑过,顺带抹走了脸上的几滴汗,当下一愣。这时突然就听后面的胖子发出一连串哔啵声,掐着嗓子喊道:
“请注意,请注意,你他娘的压线了。”
我把头伸出窗外一看,见那车屁股已经冒出线,差点辗到边上的树枝,忍不住骂了一句,又转回副驾驶,不服气道:“你干扰司机,不算数。”
闷油瓶闻言挑眉,抬手给我看,只见上面有一根睫毛,大概是刚刚从我脸上抹下来的。
胖子这时又在后面提高声音说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掉面。吴师傅,再来一把?”
我没理胖子,坐在那里和闷油瓶直直地对视。看着他满脸的不明所以,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没意思,嘁了一声,抬手就去解安全带准备下车。只不过安全带好像卡住了,我第一下没能解得开。
这时闷油瓶的神色才稍微动了动,他离开椅背,俯身过来帮我解安全带,同时淡淡地说道:“按你说的,倒进去了,我告诉你。”
他的声音几乎就是在我耳边响起来的,此时整个人半压在我身上,脸就贴在我脖子那里,头发扫到我脸上,有点痒。
胖子又在后面问了一句,我感觉周围无比闷热,汗液在封闭的空间里变得有些黏腻。我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放弃挣扎般地回道:“不倒了。”
“热死了。”
(七)
闷油瓶在一个多月后顺利拿到驾照,在此期间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出了一趟远门,见了几个旧人。那个漫长又奇异的梦一路往前走,最终在某个时间段落下了尾声。
我一算时间,突然发现梦开始的时间,刚好是轮转一年的节点。这个时候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梦的产生,很可能是因为青铜门。
去年因为某些原因,我和闷油瓶一起进过一次青铜门,在里面完成了一种反推,如今出现这种关联般的影响反而是正常的情况。这个梦仿佛将我和他一起连接到了一个很久远的时间点,但又真实得不似一个梦。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在此不一一赘述。只是通过这件事,我意识到青铜门对于我和他来说,将我们的命轮一起推向了一个新的方向,这个改变可能不单单发生在我身上。
当闷油瓶拿到驾照的时候,梦带来的影响已经很淡了,一切都恢复了常态。我们在这些年见过太多匪夷所思的局面,生活渐渐回归正常,我也渐渐将这些事情放下。
为了庆祝闷油瓶顺利拿本,胖子在镇子上找了个大排档,叫了一桌子烧烤,又扛了一箱啤酒。说是帮别人庆祝,结果喝得最多的反而是胖子,我被他拉着拼酒,也灌了不少。
最后还是唯一清醒的闷油瓶买单走人,他一点没喝,先把我架到副驾驶上坐好,随后又把胖子扛到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