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一枕华胥(38)
但这个棺盖打开的方式和角度却有一种人为精准计算过的感觉。吴邪很快找到一个形容词,是刻意。
半晌,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径直走上了冰层。
张起灵见他没有一丝犹豫就走上了那层透明的冰,此时仿佛悬空一般,再次皱眉,马上翻身从雕像上跃了下来。
“没事。”吴邪没有回头,抬手阻止了张起灵,随后整个人趴下去,再次将脸贴到上面。
看了一会儿,他又冲张起灵招手:“你过来。”
张起灵谨慎地走上去,见冰层足以支撑两人的体重,才在吴邪旁边半蹲下来。吴邪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和自己一样趴下。
张起灵依言照做,这时听到旁边的吴邪说:“这种冰很特殊,并且年代久远,在当前的温度环境下,基本不会融化。”
“但这里。”他指了指眼下两人所在的位置,“这里的冰层低于整块冰的水平线。”
下层的房间实际高度并不算高,从当前悬空的位置,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那口棺材。这个视角刚好正对棺材头,也就是棺盖打开的位置。
“这说明什么。”吴邪定定地看着棺材,那里空无一人,但如果有人躺到里面,正好会露出头部。
“说明有人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在非常长的时间里,一直趴在这个位置,从这个角度,观察下面棺材中躺着的人的脸。”
第二十章 记录一个梦
吴邪说完,飞快地直起身。他再次看向头顶的雕像,伸手去拿张起灵手中的匕首。
张起灵的手往后缩了一下,说:“孔洞一旦选错,会触发其他机关。”
“现在没有时间让我们在这里算启动的规律,背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吴邪语气果断,再次伸手去拿匕首。
因为在冰面上趴了一段时间,吴邪的手此时很凉。张起灵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把匕首交出去,而是站起身,顺手帮吴邪拉了一把袖口,随后开始打量房间里面的角落:
“一会我上去。”
吴邪的动作一顿,他抬头触及到对方的眼神,轻松地笑了笑:“上去干什么,我这些年最喜欢不走常规路。”
“还记得在树海时我说的吗,走迷宫最快的方法,是直接把墙推倒了出去。”
说完,他突然往前,一把拿过张起灵手里的匕首,迅速转身蹲回到冰层之上:“钢化玻璃中间最牢固,四角和边缘最薄弱。一旦有了裂痕,很容易将整块砸碎。”
话音未落,只见吴邪寻到一个位置,高高举起刀,猛地往下刺去。他动作迅猛,大概正好卡准了一条缝隙,伴随着他的动作,只听得“咔哒”一声脆响,一条裂缝飞速从他下刀的位置朝着四周蔓延。
张起灵见状,立马飞身上前抓住他。这时又是一阵噼啪的脆响,冰层不堪重负,一下子就碎裂开。他们脚下一空,随着裂开的冰层一齐朝着下方坠落。
两人和碎冰一路稀里哗啦落到房间里,好在下层不高,没受什么伤。
吴邪从张起灵的手臂之间抬起头,甩掉满头的冰渣子,飞快上下扫了对方一眼。他有些语塞,半晌才又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起灵摇头表示无碍,皱着眉放开护着吴邪的手,同样快速扫了一眼对方。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着将人拉了起来。
吴邪借力站起身,表情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就跟转移注意力一般,往前走了几步将视线扫向四周。
角落摆满铜制的藏式供佛灯,上宽下窄的金色杯型灯一层叠一层,橙黄色的火苗在灯油中燃烧,将四周照得一片敞亮。比起上层,这里修建得更加齐整,房间呈方形,地上铺着青砖,四壁上垒有平整的石板,顶上四角甚至还做了吊顶,上面刻着繁杂的浮雕。
墙上画满了壁画,吴邪走近细看,发现壁画保存得很好,在灯光下显得色彩更加鲜艳。
“和唐卡一样,藏区壁画颜料内会调入动物胶和牛胆汁,以保持颜色不褪。”
张起灵的手指轻抚过墙壁,淡淡地补充道:“年代不新,面上覆盖了很多层新颜料。不断有人在修缮这些壁画。”
“下面的少说有百年。”吴邪直起腰,从近距离的观察上抬起头,“严格来说,这里不算一个斗,时常会有人进出,倒不奇怪。”
他往后退几步,拉远一些距离,整体仰视这些壁画。
藏画的特点是技法丰富多变,眼前的墙壁上画着很多人,有男有女,笔法古朴细腻,惟妙惟肖。这些人均穿着藏族的传统服饰,乍一看像是在描绘他们的日常生活,有人看起来是在劳作,有人在篝火边歌舞。
前面几幅同传统藏区风俗画没有太多出入,但继续看去,内容逐渐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