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73)
见启游眸光一闪,江临继续道:“而你,出于对同乡的顾念之情,亦或是对陈知府的恨意,选择将路平死亡的真相告诉了魏恒,使之对陈知府产生了杀心,对吗?”
启游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重复道:“我的……‘恨意’?”
“我翻到了你夹在书中的举荐信,你早就认识陈知府了,而且……”根据启游明明有状元之力、却决定从医的蹊跷选择,江临猜测道,“你当年没有参加科举,也与他有关。”
“那确实与他有些关系,但可能和你想象得不太一样。我……并不恨他。”启游顿了顿,道,“所以江少丞是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所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你明明是我们大理寺最优秀的仵作,却在发现陈知府的尸体后昏迷不醒……是因为你与他曾是同年举子,甚至,在看到尸体被恶犬破坏后的第一时间,你就意识到,陈知府的死与曾做过训犬师的路平有关。”
江临道:“而你,在知晓凶手有可能是故人的义弟之后,选择帮其隐瞒,甚至在我们查案期间,特意强调了路平这样的人,不会有亲人。”
江临凝视着启游的眼睛,道:“而你现在选择称病,甚至有了致仕的想法,也是因为……你生了愧疚之意?”
启游将剩余的酒水尽数饮尽,站起身道:“无论您相信与否,我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死者透露了对方义兄的死因和大致行踪而已。魏恒会起如此大的杀心,也实属我的意料之外。”
“但在您查案期间隐瞒魏恒的存在,确实是我的失职。好在您查明了真相,结束了这场恩怨……”
他向江临深深地弯腰俯首道:“我知道自己此举不义于法、不容于理,所以今日特向您请辞,以安老身连日的惶恐之心。”
“好。”江临应声道,“所有处罚,皆会依律而行,你不可有任何怨言。”
“是。”
公职人员包庇罪犯,辞官之罚已足够严重,江临并不会因与启游私下的交往而徇私。
但看到一位身体虚弱的长辈如此向自己躬身行礼,江临心中难免生出些恻隐之心。
在来的路上,江临便已猜到了启游的悔过之意——毕竟江临也不会相信,从书中翻出二十年前的书信能是无人安排的巧合。
况且,江临还记得,在陈知府的头七之日,启游曾在后院中燃过纸钱为其超度……或许,对方真的不是那样的穷凶极恶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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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最终去的时间还是长了一些,回来时,不仅菜上齐了,连展昭和白玉堂都也坐上了桌,正等他回来吃饭。
江临看到鼠猫两个人没有再被绑在一起,他有些惊讶道:“解开了?可你们的头发怎么是湿的?还有展大哥你的这身衣服?”
喝着热酒暖身的白玉堂把原本捆着他们的绳子扔到江临面前,说:“那绳子遇水即松,我和他下了趟水就解开了。”
白玉堂弯了笑眼,道:“哎,姓江的,你知道吗?咱们的御猫展护卫、展大侠,怕……”
“水”字的后半截还没说出口,展昭就用一个肥得流油的鸡腿堵住了白玉堂那张讨人厌的嘴。
“呸呸呸,”白玉堂拿开那鸡腿,道,“喂,是谁家离太远,连衣服都要借五爷我的?猫儿,你不道谢便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吗?信不信我不借你了?”
“这便是在下表达谢意的方式。”展昭凉凉道,顺便又夹了个肥嫩的鸡屁股塞进他嘴里,道,“吃过这么好的鸡屁股吗?还不说谢谢?”
江临心道这是什么小学鸡吵架模式?再看了旁边伙计警惕的神情,顿时明白这可能就是他们二人会把酒馆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前兆了。
为了避免灾祸再次发生,江临劝阻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是去城外那条船上调查了吗?怎么会落进水里了呢?”
见二人对视一眼,似乎要往对方身上甩锅,江临忙掰正话题道:“我是说,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们在船上发现了一些大的空箱子、角落里藏着的散碎银两,和船头的一块红色的碎布料。那块布料恰巧与于顺儿身上的红衣服一致。在下猜测香寄语应是将……”
身边还有个小孩在听,展昭隐去了“尸体”二字,只道:“将她藏在了那里,后来才将之抛入水中,让渔夫发现。”
江临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当然,除了展昭这个小小的发现意外,五爷我还第一个找到了你朝思暮想的大宝贝!锵锵!”白玉堂颇为臭屁地将一个黑色盒子从身后取了出来,放了在桌子上。
他特意强调了自己在此次比赛中的胜利,但一旁的展昭却难得露出些不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