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47)
所以为了营造一个“单纯无害”的形象,江临特意为白玉堂从书院里借来了一身书生行头。
白玉堂不似平日那样穿金绣玉,连一双鞋子也要用银线织成。而是换了一身朴素的青衫,正正地戴着冠礼,没有佩刀,而是带着一块青色的软玉,端的是长辈们最喜爱的读书人模样。
“草民白玉堂,拜见诸位官爷。”白玉堂温和一礼,礼数是不输司马光的周全,表情也十分恭顺谦和,教台上的展昭看得一怔,下一秒便见对方偏过头时悄悄朝自己轻眨了下眼。
虽然这个轻佻的举动并没有被其他任何人的视线捕捉到,展昭却一点儿也放不下悬着的心了。
房檐上的四鼠也被白玉堂的乖巧模样给唬住了,不禁都在心中感叹。
明明他们五弟这人生下来就自带一股傲气,从小便是最金尊玉贵、骄纵任性的小少爷。除了行冠礼的时候,他们几个哪儿还见过小白这么“知书达理”的模样。
不过在场大多数官员都因如此形象的白玉堂而松了口气。仿佛只要对方只要不似传说中的锦毛鼠、白五爷,便是万般的好。
白玉堂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换身衣服、装装样子,就能消弭他与许多官员见面时的那股子剑拔弩张之感,不由对教他如此做的江临生出些佩服。
江临也能从众人的反应中看出白玉堂的形象已经立住了。
他为白玉堂立新人设的目的有二。
一是为了让白玉堂的证人证言更加可信,二是为了让郑贺那桩案子牵连上白玉堂时,让众人在潜意识中生出一种否定之感。
江临很清楚,那个踏雪堂的杀手之所以要杀郑贺,除了因为郑贺随意转移了月华明珠的位置以外,更重要的是想要将这桩命案栽赃到白玉堂的身上。
再想到对方与裴府的诸多联系,江临很难不怀疑,即便自己再三封锁消息,凶手是白玉堂的谣言也能很快就不胫而走。
一旦白玉堂在众人口中成为命案的唯一嫌疑犯,他再要想出来指认真凶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届时,随便找一位有权之人推波助澜,就能把白玉堂的罪名钉死。
所以江临才使出这么一招“先下手为强”,不给对方污蔑白玉堂的机会。
江临向众人介绍道:“白玉堂帮助大理寺在鱼形匕首这条线索上快速突破,辨别出来这匕首是只有踏雪堂的杀手才会使用的兵器。除此之外,白玉堂还舍身取义,帮助大理寺前去追寻那杀手的下落,可下官无能,却让这样的义士陷入了对方的奸计之中。”
适时的停顿令听得入迷的张尧佐忍不住追问:“什么样的奸计?”
江临叹了口气,继续道:“说来惭愧,昨日那杀手将白玉堂引到了一处高楼之上,二人打斗一番,今晨再去看时,竟发现那处多了一具男尸,死者被人从背后砍死,临死前手中攥着白玉堂刀柄上的半截穗子,还在地上留下了血书印记‘白玉堂’。”
“什么?杀人?”张尧佐听得倒吸一口气,语气十分惊讶,仿佛在说:白玉堂这样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会杀人?
白玉堂差点被对方这样的反应给逗乐了,结果就听江临道:“您先别急,此中有许多蹊跷,不如请白玉堂为诸位大人还原一下那位郑书生死亡后的情状,我们一起来仔细瞧瞧,如何?”
白玉堂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但诸官点头应允,白玉堂心中虽有不满,为了维持人设,仍是十分配合地侧着头趴在了地上,右手伸出一指做写血书状。
“案发现场的情状比这还要惨烈一些,请诸位自行脑补,不过要注意的是,死者手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似是嫌对方装死的模样还不够专业,江临往白玉堂的抹了许多的血迹,连手上也没有放过。
白玉堂在这个过程中都表现得极为乖顺。忽地,他捕捉到了屋顶上方的一处微光,与大哥卢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白玉堂:“……”
檐上四鼠:“……”
江临察觉他目光有异,下意识地想往上看,却被白玉堂扒拉了一下脖子。五道鲜红的指印瞬间留在了江临的肩颈交际处。
还好那些红印只蹭到了雪白的衣领上,若是沾到了江临的官袍之上,他怕是直接能被气得背过气去。
江临忍住不适,注意到包拯蹙着眉头,似在思索什么,他适时地cue起流程道:“包中丞当年权知开封府时,也破过不少奇案。您可是此中看出了什么疑点?”
包拯轻捻胡须,缓缓道:“一般有人想留血书,大多会咬破自己的手指,可是死者手上并无伤口,此为疑点一。”
江临颔首道:“您说得没错。如果强要解释,也可说郑贺在写字时用了背上伤口流出的血液。但他只是一名柔弱书生,在被连砍数刀的情况下,不当场毙命已是极限,哪里还有力气写下三个字的血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