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奈仔细看去，上面是被咬噬吸血的受害者照片。其中有一张不同，是快银的，他白天刚被夏奈咬了。

托尼把这张照片放大，说道：“经过分析，你对这位变种人造成的伤口和受害者的不同，所以可以确定伤人事件不是你做的。之前你无法发动咬噬的能力，时间太紧我们无法取证，现在看来这变种人小子算是帮上忙了。”

原来是这样啊，夏奈松了口气，可想起快银，他们就这么给人家扔到公路上，心里又很是歉意。

希望他回去不会挨骂。

“对了，今天你……”托尼组织起语言，“你是夺走了他的能力？”

“不能叫夺走，只是暂时让他不能用。”夏奈斟酌起措辞。

托尼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是用牙齿，也就是吸血的方式？

夏奈点点头，她很高兴托尼没有直接说出来，她还不太喜欢“吸血”这个词。

“你是怎么做到的？需要什么步骤？”托尼微微皱着眉头。

“好像也没什么步骤，就是当需要的时候，不自觉地采取行动了。”夏奈一五一十地说着，“更像是本能反应吧，在咬住之后，就按照我期望的带走对方一部分东西。”

班纳博士的愤怒，快银的能力，不过夏奈清楚，她的本意是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进行，如果打消了“手下留情”的念头，那会是什么结果？她也不知道了。

“好吧，再说说你吧。”托尼摊开手，“你对这能力是什么感觉？”

终于问到她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了，夏奈神色复杂，托尼很贴心地给她留出了酝酿的时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我觉得这力量不像是变种人的类型。”她的身体会缭绕着黑烟，这不完全是异能，而是有股独立且强大的力量依附于她了。

“可我又不觉得是吸血鬼，至少吸血鬼的常识特征我是知道的，在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来。”她可以直视阳光，也不那么渴望鲜血。

托尼眨巴着眼睛，回答：“我在烤肉里放了大蒜，我想你确实不是那东西。”

夏奈有点嫌弃地把烤肉放在一边了。

“好了，我想我们还有时间，至少你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托尼说道。

“史塔克先生你不睡吗？”夏奈打了个哈欠，有点睁不开眼睛，你见过哪只吸血鬼不是夜猫子的。

托尼淡淡道：“我还要花些时间。”

“怎么？是失眠？焦虑？”一不留神嘴滑了，夏奈赶紧闭嘴，她知道自从复联1的纽约之战后，托尼就有了焦虑症，就算有所好转，也是一个潜在的问题。

托尼虽然是超级英雄，但他终归有普通人的血肉之躯，他和队长、雷神、班纳博士、以及变种人是不同的，他们有着优于常人的附加属性，但钢铁侠的完美英雄形态是需要通过钢铁战衣，还有无穷的智慧和科技实现的，也就是说，就算他被金属层层保护，但内核永远是最脆弱的人类。

“抱歉，我说了多余的话。”夏奈表示着歉意，谁也不喜欢被扒到脆弱的部分，可托尼却没有表现出不悦，相反的，他主动说道。

“也许两年前我会开着车马上离开这里，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想这没什么了。”托尼淡然地笑笑，那双大眼睛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夏奈没有对他赞许，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点点头。无论是恐惧也好，焦虑也好，只要克服了，仍然会是那个强大的他，就算这些负面情绪还会卷土重来，他还是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这也是她觉得托尼在诸多超级英雄光环之下，最为真实的地方。

“你不睡吗？”托尼拍拍裤子上的浮尘，侧头看向夏奈，发现在聊天的过程中，夏奈已经不知不觉伴随着思绪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被火光染上一层金粉，她发出轻微的鼾声，缓缓地倒向托尼一边。

“……”

托尼并没有躲开，他用肩膀支撑住了夏奈，成为了她的倚靠。

篝火的光映在脸上，木柴噼里啪啦，暖暖的，夏奈像只小动物一样在他的肩膀上蹭蹭，托尼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动作，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不远的地方到挂着一排蝙蝠，它们注视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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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由于魔法动物总是在变换位置，直到傍晚才找到了确切的位置。

“是这里。”小雀斑确认着地上的粘稠物，据记载那只动物在吸血之后，就会分泌出大量粘稠物，现在看来应该不远了。

他们潜入树林，看到有动物身上出现了类似啃咬过的伤口。

小雀斑顺势追了上去。”

夏奈见托尼迟迟没有跟上，以为他是嫌弃这里的环境，可注意到他的表情时，她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