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王秋不出面解释,相信王秋是奴隶的人越来越多。
从贵族圈子蔓延到了中产阶级,王秋的绯闻向来是许多人的饭后话题。奥斯卡·王尔德通过贵族同学得知此事,怒不可遏地揍了一顿对方,“秋才不是奴隶!”
奥斯卡·王尔德跑来找麻生秋也,麻生秋也让他安心上学,自己则待在公司里没有出去,吃住也不算麻烦。
麻生秋也学习过心操师的课程。
所以,这些天他在细心地推导托尔斯泰夫人的性格。不管托尔斯泰夫人是以何种方式知晓这件事,事情已经暴露了,他与托尔斯泰夫妻双方不可能置身于事外。
在他没想好应对方式之前,以不变应万变是基本操作,坐看哪些人对自己释放善意,哪些人对自己恶意无比,区分一遍关系人脉。
这些流言蜚语如同烈火燎原,乃是大势所趋。
他在想:【借势导势。】
【她的恶意和“势”能为我带来什么?】
【我现在不能脱衣服,伤痕确实容易遭到误会,但是伤痕迟早有愈合的一天,外面企图毁掉我的人会允许我拖那么长的时间吗?】
【作品,我需要更多的作品。】
【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为我写作,为我一起爆发出来!】
麻生秋也阖目,摒弃外界的干扰,想到了如何添上更大一把火。
——舆论与焦点。
——我要全欧洲的人注视着我的问题!
——以创作,换取我的自证!
第495章 第四百九十五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你怎么如此愚蠢!”
病房,修养中的托尔斯泰支起身体,顾不上被屠格涅夫看到家庭闹剧,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妻子咆哮道。
“发生了什么?”索菲亚的眼神不安,望见了床头的报纸。每天都会有报纸送往医院的作家病房,使得生病的作家们也能看到最新的时事和投稿的文学作品。
最新一期的伦敦报纸明目张胆地写着:“王秋的真实身份?这名东方人有着怎样的过去?”
托尔斯泰愤怒:“玛丽,关上门!你也出去!”
女护工被托尔斯泰赶了出去。
托尔斯泰再瞪向了屠格涅夫,屠格涅夫好脾气地说道:“你也想要我一起出去吗?”
说完,不用赶人,屠格涅夫穿上鞋子,走出病房。
病房的门后能听见爆发的争吵声,夹杂着“王秋”的名字。
男人在质问。
女人哭哭啼啼地反驳着什么。
屠格涅夫摇了摇头,心生厌恶,报纸上说泄密者是一位外国女性贵族,自己就猜测这场麻烦是托尔斯泰夫人惹出来的,“以前觉得他婚姻幸福,娶了一个帮助他专心写作的好女人,可惜她没有好的品德和素养,与其他贵族夫人一样。”
屠格涅夫不知道报纸上写的事情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想王秋身上应该是有伤痕的,连脖子的皮肤都挡住了。
他对王秋感到无法言喻的怜悯。
贵族与平民,不人道的阶级制度压迫着一个异乡人。
比起王秋承受的舆论痛苦,世人更关心对方衣服下的皮肤,洁白的皮肤上有没有被拷打过的痕迹。
病房里,托尔斯泰对索菲亚的辩解失望极了,怒极反笑:“你竟然敢说不是你泄露的?那报纸上说的外国贵族夫人是谁?是哪个女人对记者说,自己的丈夫染上糟糕的疾病,入住医院后,受到王秋的迷惑,以至于死活不肯离开医院?”
“这些英国人……呵呵,现在都知道我进医院了!”
托尔斯泰猛地拍响桌子,“嘭”得声音砸落在索菲亚心头,如同一道暴雨的雷声,而她被倾盆大雨浇湿了全身。
“我在英国人的眼中变成了一个可耻的同性恋。”
“证据居然是我妻子提供的。”
“我的妻子信誓旦旦地告诉别人,丈夫喜欢王秋的脸,看过王秋的身体,发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伤痕,你以为用一句‘我不知道’就可以没事了吗?”
“你知道这样的污蔑会给王秋带大的伤害吗?”
“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立刻!你给我滚出去发报证明一切都是假的,是你出于嫉妒说出这些不实的话!”
这是托尔斯泰在气晕头脑前想出的唯一办法。
索菲亚停止哭声,怨恨道:“难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吗?”
托尔斯泰难以置信地看向柔弱的妻子。
索菲亚把随身携带的一本日记丢到了地上。
“我承认我厌恶他,厌恶被你喜欢的人,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我的话,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你和王秋的名字,仅仅说了是一名东方人。”
“恶意揣测的人是记者,闹大事情的人是英国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