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忽略雨果的发言,继续道:“我当时以为时间可以磨去过去的痕迹,‘她’的心是我的,有一个前男友无所谓,我不是很注重这方面,因为‘她’值得我去守护,每一个优秀的人注定了会有很多追求者。”
维克多·雨果纳闷:“你们是怎么走到分居这一步?”
麻生秋也说道:“我们吵架了。”
维克多·雨果对吵架的认知在于女人的尖叫和哭泣。
麻生秋也把那件事简单化地说明:“谎言终究有暴露的那一天,‘她’记起了全部的经过,刺伤我之后离开了,而后‘她’的前男友私底下找到我,想要我的命。”
维克多·雨果悚然一惊,紧张道:“你没出事吧?”
麻生秋也改口道:“我若是出事,怎么可能坐在这里。”
维克多·雨果骂道:“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喜欢杀人泄恨,法律也无法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麻生秋也心中一暖,抚摸自己脖颈处的丝巾。
维克多·雨果没有老眼昏花,敏锐地看向他的脖颈,当了一回失礼的人,想去抽开对方的丝巾,但是遭到了阻拦。
麻生秋也捉住了雨果的手,放回去,不愿吓到老年人。
他说出了自己的结局。
“我险些死了,又侥幸活了过来,后来我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那个害我的男人已经死了……”
“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这场谎言伤害了太多人。”
“雨果先生。”
“您认为我该怎么面对昔日的爱人?”
天上有乌云遮日,雨果家的花园里凉爽了一些,一生在情场上厮杀的维克多·雨果沉思,抬眼去看淡笑的王秋,那些伤痛定然刻入了骨髓,不是一个下午的故事能完全表达出来。
维克多·雨果给予了答案:“在你最疯狂的时候,你爱她,在你最平静的时候,你仍然无法忘记她。”
“噢,你还想要问我什么呢?”
“你不就是想要谈一段热烈的爱情,至死方休吗?”
“男人。”
“生来就该征服所爱之人!”
“爱情是卑劣的,是圣洁的,是两个人共同的自私!”
“你没有输掉,那就去赢,让那些被伤害的人,可以重新得到笑容!王秋,你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财力,你只是用谎言的代价支付了你们相遇的机会罢了。”
……
文野世界,维克多·雨果睡醒后,望着天花板,没有去上班,请假了,理由是战后综合征 旧伤复发。
他惭愧又迷茫地思考一件事。
“我在梦里见到秋也,居然劝他跟阿蒂尔和好?”
“这是我的心声吗?”
“我……”
“没有弯?”
……
《巴黎圣母院》:爱就像一棵树,它自行生长,深深地扎根于我们的内心,甚至在我们心灵的废墟上也能继续茁壮成长。这种感情愈是盲目,就愈加顽强,这真不可思议。它在毫无道理的时候反倒是最最强烈。
——维克多·雨果。
第487章 第四百八十七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遇到了常人追求不到的强者。
强者落难。
我才有了机会接触对方。
我救他,他被扭转了死亡的命运,我不救他,他仍然能活过八年再顺从本心的死去。有多少人,无法抉择死亡,又有多少人,羡慕那样即使死去都从容的一生。
“从世俗意义上来说,我算得上兰堂的恩人。”
“但是,这个世界上想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条件是对方看得上你啊。”
“真龙瞧不上蝼蚁。”
“一个港口黑手党翻译部的文职人员,连生命都无法掌控的普通人,何德何能要求法国超越者跟你步入婚姻的殿堂,恢复记忆后仍然深深地爱着你啊。”
“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吗……”
“我用我的死亡,成为了一个活人无法超越的死人,细数那些绝望,竟然支付的是我与他相爱的代价。”
麻生秋也站在根西岛的海边,赤脚走在沙滩上,他的足迹在整片沙滩上是渺小的,然而连成一片,是独属于他的人生,在变幻莫测的海浪面前保留着那一点印记。
“若我知道这样的未来,我会选择兰堂吗?”
“若兰堂知道这样的未来,他会选择我吗?”
“我不知道。”
“那些都是未知的事情。”
麻生秋也被阳光刺的眼睛有些模糊,手轻轻遮过眼帘,忽然觉得点亮欧洲的太阳要比横滨市暴烈许多。
万丈光芒从海平线升起。
一如当年的雄心壮志,想要在日本闹个天翻地覆!
“我只知道——”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强求。”
麻生秋也得到维克多·雨果的开导,脱离了雨果家的人的注视之后,他整个人找寻起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