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很强势,但纲手内心有很细腻的一面,女性的身份让她拥有更多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木叶的火影们真的都是好人,我不由再一次这么感慨。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想这边更需要我。”我说,“通过对杀害地陆的那对搭档的描述,我大概能猜到他们其中一个的来历。如果您对我的身世有印象,应该会记得八年前我之所以能逃出生天,是因为父亲留下的秘法。”
“我的父亲叫泷平,‘泷’是村子的名字。而所谓的秘法,其实就是制造备用心脏。”
我的父亲留给世人的印象是酗酒、赌博、无能到扶不上墙,但是在更久以前他是一个忍者。在我出生后,他费尽心思给我准备了一颗备用心脏,到他死了几年以后,这份恩泽也能隐蔽我,使我活过了那个满月的夜晚。每年扫墓的时候,我都想,自己再也没有资格抱怨这个男人的不称职了;他怂了半辈子,对他的女儿而言,却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理论上,备用心脏可以不止一个。如果‘晓’的那个人果真和我猜想的一样……阿斯玛先生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对上他们,会非常危险,因为没人知道那人一共有几个心脏。”
这种术法听起来很诡异,也就不怪纲手和阿斯玛脸色微变。但有我亲身作证,已经足以说明秘法的强悍之处。
“话虽如此,夏月,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纲手更慎重起来,“要是你出了事,鸣人一定会很伤心。”
“总不能为了让他不伤心,就浪费一个上忍的战斗力吧?”我摇头,“请放心,有这双写轮眼在,我多少还是有把握的。”
临走前,阿斯玛说请我吃饭,红亲自下厨。她怀孕了,笑容变得异常温柔和母性,来拉我的手,还说我应该多试试穿裙子,才不浪费青春和漂亮的容貌。我含笑听了。
“红小姐和阿斯玛先生打算结婚了吗?”
“打算等他这次任务回来就去登记。”红有些害羞。
“婚礼呢?”
“现在这种时候顾不上。”她很沉稳地说,“以后和平下来,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他们执手相视一笑,看得我略略发呆,突然有些羡慕。
“别光说我们,夏月呢?”红说,“和卡卡西怎么样了?”
我顿时无奈:“卡卡西前辈只是一个朋友。”
两人一副不信的样子。
“认识这么久,要是有什么感觉,早就在一起了。”我只能继续解释,“不过卡卡西前辈确实孤单太久了,如果红小姐和阿斯玛先生有认识合适的对象,不妨为卡卡西前辈留意一二。”
他们面面相觑。红露出犹豫之色,斟酌说:“我听说,那个宇智波鼬曾经和夏月是……”
“啊,我们曾经是恋人。”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夏月……现在还无法忘记鼬吗?”
正确的回答,应该是否认吧。不可以和叛徒扯上关系。
我出了会儿神。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喜欢过那样的人,就是忘不掉的啊。”
“但是,我知道该怎么做。请红小姐和阿斯玛先生放心。”
阿斯玛打了个哈哈,换了个话题。红顺从了他的心意,但在偶尔投来的目光里,仍然可以望见一丝担忧。也许女性真的有独特的直觉,也可能那只是强大的同理心。
不论如何,木叶的这些人真的都是好人。
他们每一个都是很好的人,值得很好的未来。
通过追查黑/市赏金兑换记录,我们成功阻截了那对“晓”的搭档,一个叫飞段,一个叫角都。拦下他们的时候,他俩都已经受了些伤。
“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真是帮忙了。希望不要赢得太轻松……否则对不起死去的地陆啊。”阿斯玛叼着烟,笑着迎战。
他带领的第十班在拼了命地帮忙。
最近,每当我看见人们拼命努力的样子,都会觉得有些遥远,像身处另一个世界。我一边抽出月牙刺、摇响悬挂的金铃,一边让自己更专注一些,摆脱无用的思绪。
飞段的能力是以他人的鲜血为媒介,将自己受到的伤害等同于他人受到的伤害。他拿到了阿斯玛的鲜血,画了个奇怪的阵法,宣称自己是不死之身,而阿斯玛即将受到邪/神的裁判。
“啊,是这么回事啊。”我恍然,“阿斯玛先生,可以请您和我交换一下作战对象吗?这边这个人应该只剩一颗心脏了。为了避免您受到无谓的伤害,飞段请交给我来对付吧。”
阿斯玛迟疑片刻,但随即飞段一刀捅穿了自己的胳膊,而阿斯玛也受到了同样的伤害。
“不管是什么办法都快一点!”阿斯玛的学生鹿丸紧张得嗓子都破音了,“夏月小姐,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