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戈登请求通讯。

一接通，戈登急急忙忙的声音就从通讯器中传来：“蝙蝠侠，谜语人没有在你所说的位置。”

蝙蝠侠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他可能逃跑了。”

他一言不发地又揍了几下小丑，确保他不能行动之后，用绳索绑住了他，将他拎上蝙蝠车。

路上，小丑一直在嚎。

“蝙蝠侠！我这次没干坏事！也没骗你！你为什么打我！”

蝙蝠侠开着他的蝙蝠车，并设置了隐形模式。

一直听见被绑在后座的小丑在叭叭叭，他猛然回头。

“闭嘴。”

小丑“咦嘻嘻嘻嘻嘻嘻嘻”地笑了起来，一反之前凄惨的模样，就是他这张鼻青脸肿的脸配上这样的笑容显得很恶心就是了。

蝙蝠侠：“是谁放你和谜语人出来。”

小丑叹了口气：“你不是要我闭嘴吗。”

蝙蝠侠没有回话。

自娱自乐了一会儿，没有得到蝙蝠侠的回答，小丑感到了无趣：“好吧蝙蝠，告诉你吧，没有人放我们出来，阿卡姆的守卫那么松懈，我们很容易就出来了……”

说到一半，小丑突然语气变了。

“不不不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有一个人在背后帮助我们哦～”

蝙蝠侠：“谁。”

“你答应给我一个许诺，我就告诉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需要。”

蝙蝠侠停了车，一拳把小丑给揍晕过去。

他拎着昏迷的小丑进了阿卡姆，把他扔进了他的专属病房——也是整个阿卡姆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然后他打开了通讯器：“便士一。”

“是的，蝙蝠侠。佚名在处理其他的罪犯，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

“要我说，佚名先生也是很能干的。”

“佚名”就是对林秀的称呼。他虽然忙着打击罪犯，但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也应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代号。所以为了避免泄露身份，蝙蝠侠和便士一在交流的时候都是用这个称呼。

蝙蝠侠抿了抿唇。

他早在十几天前就察觉到有一股外来势力在慢慢的渗透哥谭，但是这股势力很谨慎，一直蛰伏着，隐忍不发，蝙蝠侠用尽了手段也没办法将它查出。

同时这十几天来，哥谭里的各种犯罪事件出现了井喷，阿卡姆里的人也经常莫名其妙就跑了出来。

这很明显就是在吸引蝙蝠侠的注意，让他应接不暇。那股势力可能私下里在做着什么。

于是蝙蝠侠就隐藏在幕后，尽量不让自己被这些事分神，专心地盯着那股势力的一举一动。

他低声说：“这段时间，辛苦佚名了。”

便士一：“也许这句话你得亲口对他说。”

*

小丑最后还是跑出来了，与他一起的居然是谜语人。

“该死，那天我被谜语人给骗了。”蝙蝠侠用力锤了一下蝙蝠车的操作台。

大势已定，小丑和谜语人都各自躲藏起来，他们要做的事蝙蝠侠也无法阻止了。

十几天的神经紧绷，最终还是让蝙蝠侠犯了一个错误。

哥谭暗流涌动，那些反派们一个个嗅觉灵敏，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不知是谁先起了头，他们开始被迫站队。

一场可怕的战争哥谭掀起，那是小丑和谜语人的战争。

没有人可以选择中立，因为中立就代表着你会被两方同时当成目标。

一部分人选择加入了小丑的阵营，比如说风筝人。

但更多的人选择加入谜语人的阵营，比如说双面人、泥脸。

因为至少谜语人不会像小丑一样，笑着笑着就突然对自己的同伴开了一枪。

小丑和谜语人的战争——笑话和谜语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两个阵营的反派们依旧搞着自己的事，时不时互相搞一下。

没有蝙蝠侠组队、但还在坚持夜巡的罗宾遭到了刺杀，受到重伤。

警察局长戈登收到了一封来自反派们的恐吓信。

死射和丧钟分别加入了两个阵营，在哥谭市区里相约大战。虽然这件事被匆匆赶来的林秀处理了，但还是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这段时间以来反派们造成的损失已经比得上去年一整年的了。

蝙蝠侠看着便士一送上来的韦恩基金会的支出账单，沉默了很久。

不是因为钱，韦恩家缺什么都不可能缺钱。

而是因为受到伤害的人太多了。

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每天都有鲜血在流淌。

蝙蝠侠闭上眼睛，似乎都可以看到有孩子跪在自己已经失去气息的母亲身边哇哇大哭，或者有母亲抱着自己不幸遇害的孩子悲痛哀嚎。

“我可以打败死射和丧钟，但是，这场战争的止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