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下弦之六哒宰桑+番外(21)
更遑论从前常去的Lupin酒吧和曾经的搭档中原中也是个视红酒如命的收藏家的事实了。
这酒中掺了分量不少的清水,就算喝再多也很难真的喝醉。
太宰曾被对手称作能洞悉人心的恶魔,这一评价并非没有道理。
“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太宰把玩着自己胸前羽织纽的绒球,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色的毛绒绒上——这令他想起了某个好心的俄罗斯人的帽子。
不过现在他正在做的事情,可能也可以被称作是好心的横滨人吧。
好心人太宰治轻巧地避过了男人疯了一般扑上来的攻击,看着对方扑倒在泥土中。他转过身,蹲在男人的面前。
“按照童磨君的话说,前往了极乐。你不认为这是件好事吗?”太宰盯着他,笑着问道。
他们沉默了很久,四目相对。
“你和他——是一种东西。”男人仇恨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撕裂了醉鬼的伪装,露出属于伺机复仇者的清明神色。
“三天之后的正午,在偏殿。”太宰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重新站起来。
“我为什么要去?”男人问道,他早已陷入绝望,因此就算是反问也蕴含着冷笑的意味。
“你不想让这一切都结束吗?”太宰面无表情地问道,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就像是扫过什么无生命的物体,语气平淡得让人能轻易从其中听出‘他并不具有人类应有的情感’这一事实。
太宰转身离去,仿佛自顾自说完了他的观点之后,被留在原地的男人就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垃圾,不再值得他的目光。
他不是太宰唯一的选择,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复仇机会。所以他一定会去。不管如何,他已经接近筋疲力尽。
他的眼神是属于一个不想再活下去的人的眼神。太宰认识这种神色,在他的朋友身上见过这种神色。
拐过街角,太宰微微抬起左手。在清冷的月光下,他仿佛看见自己的手掌上沾满了尚未凝固的鲜血。
他用左手的手心抵住了挡住单眼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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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午间。
“山下先生!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女孩子好奇地问道,他们都知道山下——他的女儿失踪之后,他就变得有些疯癫。他坚信自己的女儿还在家中,没有抛弃他离开这里。
但是在他不酗酒的时候,只要忽略他坚信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离开的事实,山下本质上还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因此大家对他更偏向于同情和遗憾,而非避之不及。
一只温热的手从背后阴暗的房间里伸出,捂住她的嘴。她惊慌之下的惊叫都被堵了回去,于是背后的人算不上温和地请到了将她屋里。
“不要出声,”熟悉的、属于太宰的声音在她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她本该由于这距离惊慌或者羞愤,但是那声音中的温度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她敏锐地感觉到背后的人褪下了某种伪装,与先前在所有人面前展现的轻快样子完全不同。
那天夜里感受到的压抑的黑暗又再次出现,比任何时候都鲜明且不加掩饰。
山下上前两步,关上了房门。
确保她不会惊叫之后,太宰的手从她的嘴上撤下,轻轻搭在她的脖子上。明明只是毫无力道、轻飘飘的威胁,却令她半点反抗的心思也不敢升起。
他随时都能拧断她的脖子。这种令她恐慌的认知一直持续到她被太宰半环着转过身,看见了房间内的另一人。
妇人跪坐在蒲团上,好像没有看到她进来,也没有听到这些实在不应该被忽视的响动一样。
她近乎呆滞地盯着面前的柜子。
刚进门的两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同时陷入了震惊的沉默中。
他们看见了什么——
太宰冰凉的指尖悄然从女孩的脖颈上撤下,在阴影中他就像是水中的游鱼,动作灵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女孩弯下腰去,干呕起来。
那里堆放着的是不能算多干净的骷髅——主要是头骨,混杂在各式各样残缺磨损的钗环饰品中。
最新的是一支还未失去光泽的银簪。女孩认出了那只簪子,不久之前,她的朋友还戴着那只簪子,那是她朋友亡母的遗物,因此从不离身。
但是现在那只簪子就随意地斜倚在一枚骷髅头的眼眶里。
她之前还有些伤心——因为连夜离开的朋友甚至没有和她道别。但是现在她意识到了一直以来的违和感来源于何处。
这些传闻中离开了的女孩子们从来都没能活着走出万世极乐教。几乎所有去觐见教祖的女孩都死得悄无声息。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山下第一个开口。他的声音比往日都更加干涩。他早就猜到了这些女孩子已经被杀害,因此借着疯癫和酗酒将自己伪装成完全无害的样子,伺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