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啊,个个都聪明又可爱。
禅院惠默默的远离一脸慈爱笑容的源壹。
本来就不太正常的一群人里,又混入了非常不正常的一个。
禅院惠撑着头,呆呆地看向覆盖着白雪的富士山。
他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很浅淡,稍微一抹就消失无踪了。
虽然身边人不太正常,但是现在这样的日子勉强能算幸福。
连带着禅院甚尔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一瓶汽水滚到他的脚边,还带着水雾,他伸手捡了起来,别扭地看了眼禅院甚尔迅速收回目光。
“谢谢。”
禅院甚尔不在意地挥手:“不用。”
看到源壹身边的五条悟后,禅院甚尔一张脸拉的老长。
两人的过节还在,谁也看不惯谁。
五条悟微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祸害遗千年吗?”
禅院甚尔不屑一笑:“小鬼,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五条悟阴阳怪气道:“多谢禅院先生,帮我领悟了新的术式。”
禅院甚尔强挤出微笑:“不用谢,坏事做多了,做一两件好事来抵债。”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彼此都有顾忌,谁也没有不管不顾的出手。
源壹注意到了彼此之间的暗涌,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两人对视间产生的火花劈哩叭啦,烫的他浑身难受。
五条悟看向禅院惠,道:“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孩子,禅院家会让他流落在外?”
禅院甚尔笑道:“他可不是禅院家的孩子,他姓迹部。”
禅院惠和源壹脸上出现几乎一样的错愕,异口同声道:
“他什么时候姓迹部了?”
“我什么时候姓迹部了?”
禅院甚尔淡定道:“不久前。”
又是重叠的两声:“什么时候?”
五条悟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拿了个饭团啃了起来,收到了来自狗卷死亡凝视。
他笑笑,当着迎着狗卷的视线,又拿了一个。
“木鱼花!”
狗卷将饭盒全部关好,放到了自己旁边,开始守护饭团。
吉野凪做的饭团本来就不多,一人几个就没有了,他才不乐意分给这个陌生的咒术师。
源壹:“他什么时候姓迹部了?”
禅院甚尔挑眉道:“你不承认?”
源壹:“……”
他承认什么?再说了他也不是真正的迹部景吾,给迹部景吾多整了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禅院甚尔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假名?反正随你姓。”
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上,源壹浑身紧绷,鸡皮疙瘩涌出。
禅院惠陷入了纠结。
不姓禅院改姓迹部?迹部惠?听起来更像女孩子了……
五条悟咳嗽一声,嬉笑的表情收敛。
他看向禅院甚尔,视线仿佛穿透了眼罩,如刀般的落到他身上。
“你和禅院家以及咒术界的恩怨与我无关。”他顿了顿,莫名的勾起笑,但却让人不寒而栗,“卷……坂田银时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禅院甚尔:“???”
源壹:“???”
啥玩意,他怎么不知道坂田银时的死和禅院甚尔有关系。
禅院甚尔直截了当道:“没关系。”
五条悟笑道:“没关系?找到的坂田银时头颅上面有你的血液样本。”
源壹:“???”
他们在说他的马甲,可本人一无所知,宛如智障。
禅院甚尔淡定道:“哦,我砍得。”
源壹:“???”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
“Martin早晨”提醒道:
[您还记得您复制的那个头颅吗?]
“想起来了,那个头颅不是在不知名的身体上顶着吗?”
他看向禅院甚尔,无奈一笑。
这算是无心帮了他大忙吗?
五条悟笑吟吟:“让你跑了一次,第二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说出的话杀气四溢,直冲禅院甚尔而起。
他嚣张,禅院甚尔也不遑多让:“咒术界第一?我看也不过如此。”
源壹皱眉:“你们在打什么哑迷?禅院甚尔,那个叫坂田银时的咒术师跟你有什么关系?”
禅院甚尔轻佻道:“你问了,我怎么能不回答呢。”
五条悟感到不适,死基佬。
源壹严肃道:“正经一些。”
“头是我砍得没错,但人死跟我没关系。”
五条悟:“你说清楚。”
禅院甚尔:“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
源壹冷淡道:“禅院甚尔。”
“不知道什么人,将坂田银时的脑袋和其他身体连接,你们既然找到了坂田银时的脑袋,应该发现了他额头和脖子处被线缝合获得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