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齐木楠雄读不到太宰治的内心，要不然他的“危”字肯定比森鸥外还多还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上月球了也不一定。

“不是，”中原中也说道，“他在理发的时候，每隔五秒，不，三秒，视线就会从客人身上转移。”

“他看上去像是为了减少挪开眼神的次数才做得这么快。”

中原中也一直盯着齐木楠雄理发，他一开始也没有发现这一点，满脑子想得都是“这是什么东西”，“飞机头有什么审美价值”，不过并不代表着他的眼睛没有记着，现在被森鸥外问道，原本没有想到的东西就想了起来，也因此避开了齐木楠雄的心灵感应。

齐木楠雄一惊，原本漫不经心地飘在他们头上的身形都略微有些僵硬，他本来抱在胸前的双臂放了下去，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家伙，即使能在太宰治面前心灵感应发出“是真的吗？”看上憨憨的很好骗的中原中也也一样。

“太宰呢？”森鸥外转头问太宰治说。

太宰治回忆了一下，确认道，“的确是这样。”

森鸥外陷入了沉思，“你觉得这是什么？”

他的话听上去没头没尾，但是了解森鸥外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齐木楠雄有异能吗？和他这个看人每隔三秒就要挪开视线的习惯有没有关系。

虽然话题是中原中也提出来的，但是如果牵扯到异能的话，也着实有些奇怪，“应该不是异能，每隔三秒就需要把视线挪开的异能会是什么，完全想不到。”

这也是森鸥外疑惑的地方，齐木楠雄目前为止在理发上面除了面瘫以外，也就只有这一点表现得奇怪，不过他检查过去做过“飞机头”的部下们，身体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被操纵的痕迹。

太宰治说：“眼睛上面的异能，透视？”

齐木楠雄的眉头一跳，在想着什么杀人灭口的方法，就听见太宰治继续说道，“石化？这种主流的能力，也许是直死之眼？”

“太宰少看点漫画吧，”森鸥外说，“如果真得有直死之眼这种异能的话，那不是很糟糕？”

直死之眼是能看到事物死线的漫画，只要划过看到的死线就会致死，虽然异世界有很多都和齐木楠雄的世界不太一样，不过另外一些诸如漫画化妆品之类的，居然还有些共同点，不过只要侦探剧没有的话，那就还行。

“而且直死之眼的话，不应该一直盯着才行？”森鸥外说，“要不然化到了线上，你的头就没有了。”

“森先生不是也在看漫画吗？”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说，“而且直死之眼对我也没有什么用，看上去像是死得不会那么痛苦的方式。”

“那可就不是自杀了。”森鸥外接道，“因为爱丽丝酱很喜欢这些，我才会陪她看看的。”

“哦，是吗？”太宰治的眼中写满了怀疑。

“应该是在想发型吧，”太宰治又回到了之前的发型，“能被这么轻而易举发现的话，除非异能不可控，事实上，一般来讲只要超强的攻击能力才会这样，也许他是镭射眼？”

“这样的话，你的头早就烧焦了。”中原中也嗤笑了一声说。

“你们大家都对我的脑袋很感兴趣吗？老是拿着我的脑袋做比喻。”太宰治露出了有意思的神情，“我是如此受欢迎啊。”

“别自恋了，你这家伙。”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森先生不是应该调查过了吗？”

“在米兰的确有一个皇家理发学院，花式完美angle理发专业是里面的热门专业。”即使运筹帷幄森鸥外还是露出了一个略带“这年代是变了吗？”的困惑表情，他倒是认为理发学院的存在是合理的，只是不明白这个专业存在的意义。

“齐木楠雄是优秀的毕业生。”森鸥外说道，“而且照片还贴在了公告栏上面。”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也无法这么快查到情报。

老实说，就这一点而言，优秀毕业生齐木楠雄自己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头照还贴在了校园的公告栏上面。

要知道，齐木楠雄一向是秉持着中庸之道，身高体重全部都是日本的平均值，就连成绩也不上不下，在全年级的最中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头像贴到优秀毕业生那里去，即使他想要做到的话，绝对是轻而易举。

齐木楠雄只得安慰自己这只是异世界而已。

“不过，”森鸥外这个时候声音一顿，“花式完美angle理发专业虽然是个热门专业，也因为它很特殊，不是那种需要全日制去读书的类型，属于面试招人的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