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生气的说完,眼神不善的看向红秀:“你别光哭哭啼啼的,有本事把话说清楚,我儿子究竟怎么你了?”
“红秀你别怕,大胆的说,咱们知青不是好欺负的。”赶过来的女知青搂着红秀宽慰道。
“是啊,红知青你大胆的说!”村里年轻气盛的青年不顾家里人的瞪视,也跟着附和。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红秀也不好一直哭下去,于是伤心的道:“我……我方才从冯家路过,结果冯老师看到我,就叫我进屋里坐坐,我觉得不太好就不肯,结果他直接将我拉进屋里,然后……然后……呜呜……”
啪——
“胡说八道!”王桂花如何听得别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儿子,当即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王桂花,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就是,别以为你们家是大队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要去县里告你们去!”
旁边的知青立刻不干了。
“我呸!”王桂花恶狠狠的瞪着红秀,“我看明明是她看上我儿子,故意耍手段想陷害我儿子娶她。”
“你胡说。”
知青们反驳完,直接道:“我们不跟你扯,直接去县告冯康平去!”
“告我什么?”
听到疑是冯康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场的人下意识回头,等看到和岳瑾瑜与站在一起的青年时,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可能!
红秀连哽咽声都停下来,眼神震惊中透着惊恐。
“小五,你是从哪回来?”王桂花最先回过神来,跑过去拉着儿子的胳膊问。
这会儿山上的猎物还是公社的所有物,陶清之自然不会说他们去山上吃烤肉去了,于是道:“我和瑾瑜看到家里的柴不多了,就去山上砍了些回来。”
他是从山那边过来的,加上大家都看到岳瑾瑜拖在地上的一捆木柴,立刻就信了。
既然他压根不在家里,那——
大家默契的同时转头看向红秀,想要问问她这究竟是闹哪出?
你说要是陷害吧?都不确定人在不在家里,那也太没脑子一些。
“不可能……怎么可能……”
对上众人或怀疑,或审视的目光,感觉到搂着自己的女知青松开手退开,红秀摇着脑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陶清之明知故问。
之前骂他的青年和说要告他的知青一脸尴尬,随后还是村里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告诉他。
说完后,村民们还不忘表明立场:“我就说冯小子你不是那种人!”
“对啊,我刚刚也这么说。”
王桂花谢过那些相信儿子的人后,心里还不解气,走过去对着红秀就是两大耳巴子:“让你污蔑我儿子!”
这下,就是知青们都没脸去阻拦,村民们更是个个喊着:“打得好!”
陶清之冷眼旁观,等王桂花打得差不多时,开口劝道:“算了吧,红知青或许是因为高考落榜太伤心,脑子出问题了。”
“那没考上的也不止她一个,怎么就她这么坏,好好一个姑娘,做这种恶心事,我都替她爹娘感到丢脸。”王桂花嘴里说着,到底还是没再继续动手。
“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他在房间……怎么人就不见了……”
王桂花松手后,红秀蹲到地上大叫起来,倒像是坐实了陶清之之前的话。
“算了吧桂花,瞧她确实像脑子坏了,跟个疯子计较什么。”旁边的大娘见王桂花脸上还有气,劝道。
随后,知青们代红秀向陶清之和冯家道歉后,带着她离开。
没热闹看了,村民们也都各自回家。
原本,王桂花是想多留儿子在家呆一段时间,出了红秀的事后,虽然有惊无险,却还是吓到她了,于是主动提出让他们赶紧去京市。
广县这个小地方,也没啥好玩的,既然她主动提出,陶清之自然是愿意的。
本来以为买好票后,到时间直接去县里坐车就是,陶清之万万没想到,离开当天,村里人竟然全跑来送行。
之前冯家摆酒时,村里人已经包过红包,这会倒是没再塞钱,却你塞煮鸡蛋,我塞腊肉,还有老太太送鞋子。
好容易才拒绝掉冯家准备的一大堆行李,陶清之肯定不想收这些东西。
然而都是村民的心意,实在难以拒绝,尤其是送鞋的是特意从六大队过来的余老太太。
于是,最终从村口离开时,冯拥军赶着的牛车上放满了东西。
坐在车上的陶清之扫了圈车上的东西,无奈的问:“你说咱们这叫什么?”
“大概是全村的希望吧?”岳瑾瑜轻笑着道。
到火车站后,冯拥军帮着把东西送上车,又拿了一个布包塞进儿子手里,交代道:“在外面不比家里,你们两互相多照应,缺钱了或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