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的那一刹那，小白鼠就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那只老鼠在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面前渐渐胀大，温顺的眼神逐渐露出凶光。

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他从墙壁上拿出□□，对准了那只小白鼠——活着称他为小怪兽更合适了。那只老鼠的身体涨到足有成年的缅因猫那样大，然而当阿尔弗雷德想开枪时，他却被提姆按住了。

“别开枪，阿福。”提姆喃喃道，他的眼中散发着狂热的光。“你看，这药剂和哺乳类的兼容性很高，没有副作用，肌肉强化度320%……”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提姆似乎被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唤醒了些神智。他古怪的看了一眼阿福，“是的，不好，还有缺陷。”

一开始，阿尔弗雷德不认为这次事件会有多么严重，他本以为这是提摩西少爷偶尔的荒唐尝试，但在三天后，他看着他的提摩西少爷将相同的药剂往自己身体里注射时，他手中的托盘“咣”的坠地，精致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茶壶茶杯破碎了一地。阿尔弗雷德疯了一样的的向提姆冲去，他想按住提姆那只注射的手，但他惊恐的发现，这个男孩已经将药剂注射进了自己身体里。

他看着男孩尖叫着，佝偻着身躯，看着男孩迅速膨胀的身体撑破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上帝啊……”阿尔弗雷德跪倒在地，“上帝啊……”

“阿福……”面前的男孩停止了生长，他的身躯变得已经有常人的双倍大了。那一身虬劲的肌肉几乎比超人更要夸张。他回过头，因为药物而通红的眼睛望着阿尔弗雷德：

“我很好。”提摩西.德雷克说。他的眼睛里闪耀着狂热的光芒，他的声音是那么喑哑破碎。

“这一年，我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第21章 夜色

“之后，提摩西少爷就开始穿上蝙蝠侠的制服巡逻。他打造了一个更为严酷的蝙蝠侠，他让全哥谭人民在6点以后不能上街，同时以更严厉的手段打击着罪犯。但我从未想过，他今天……他今天差点就越线了”。阿尔弗雷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举着茶杯的那只手也有些不稳了。“幸亏有你们。”

在听完这个故事的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人说话。艾玛坐在巴里旁边。她双手绞紧了牛仔裤，篡出了一道道褶皱。达米安则是像个机器人似的一直再往嘴里塞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屋子里只能听到他机械的咀嚼声音。

巴里首先打破了沉默。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巴里叹了口气。“他不能这样苛责自己。”

“谢谢你们，艾伦先生，卡瑞丝小姐。”阿尔弗雷德感激的望向了巴里和艾玛。“你们让提摩西少爷恢复了正常。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还是少年的模样了。”

达米安放下了小甜饼。他绿色而冰冷的眼睛望向艾玛。

“说起来我倒要问问你。”达米安盯着艾玛。“你到底是怎么让德雷克恢复的？你是魔法师？”

艾玛看了达米安一眼。

“你想知道么？就不告诉你。”

达米安：……

“哼。”达米安瞥过头去，“我迟早会调查出来的。”

阿尔弗雷德为艾玛他们安排了两间客房。艾玛心事重重，她披上衣服，离开了客房，来到了蝙蝠洞的客厅处。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艾玛回过头，正望见巴里向他走来。

巴里坐在了艾玛斜对角的沙发上。

“睡不着？”

艾玛叹了口气。对面的金发男人显然和他一样。今天晚上二人都接受了太多的信息。

“我在想，幸亏中心城还有寒冷队长。”巴里斜靠在沙发上。“说起来挺不可思议，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他。我的同事，中心城的所有人，现在对比起来，都过的不错。等下次我再把他抓到中城监狱后得给他多送点儿甜甜圈。”

“是啊。”艾玛被巴里逗笑了。“中心城真的很好，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在中城醒来的……”

说到这里，艾玛顿了顿，她意识到自己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并非来自于超级英雄的世界。

她不属于这里。

巴里倒是不以为意。“你们的世界是不是也挺好的？我是说，那边也有超级英雄的庇护。复仇者联盟他们做的不错。”

巴里会错了意，艾玛对此倒是没有辩驳。她只是点了点头。

“嗯，挺好的。”

她的世界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反派，但是却有她最重要的家人们——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弟弟。

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艾玛开了口。

“我在想……”艾玛轻轻说道，“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