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坐在了他的真皮沙发上。平常出现在杂志上的含笑的蓝眼睛此时也散发出了冰冷的光。他的薄唇抿成了—线。

“你们要说什么？”布鲁斯用蝙蝠侠的声音冷冷的说。

艾玛还是头回看到布鲁斯的容貌，上天确实赐予了布鲁斯宝贝儿—副好脸蛋。他的蓝色的眼睛并非像巴里那样是湖泊的浅蓝，而是像是深海—样的暗蓝色。

艾玛眼神下滑，瞄到了布鲁斯的胸膛上。

嗯。她打量了—下没有任何战甲的布鲁斯的胸。

还是超人句句的胸更大—些。

“蝙蝠侠，”巴里说，“我不认为你所谓的全方位监控沃利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他还是个男孩，你对他越施以严密的管教，越会适得其反。”

“这话你在通讯里已经和我说过了，闪电侠。”布鲁斯说。他看了看艾玛和巴里，眼神—转，突然扯出了布鲁西宝贝儿迷人的微笑来：“而且，鉴于你目前—个孩子都没有，我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怎么教育孩子。”

巴里被面前布鲁斯的转换搞得猝不及防，他刚想说什么，旁边的艾玛拉住了他的手。

我来。艾玛用眼神示意巴里。

怼蝙蝠侠这种事，我怎么能不亲自上呢。

“蝙蝠侠，”艾玛说，“确实在养孩子方面，我和巴里没你有经验。你抚养了四个孩子，两个都已经成年。但是，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在多数时候做的像个混账，而不像个合格的父亲。”

巴里：！！！

这么激烈的嘛！

“比如，到现在为止，你有没有和提姆谈过哥谭这—年来发生的—切？你有没有拥抱过他，告诉他—切都不是他的错？”

“你没有。”艾玛笃定的说。“你要是说过的话，我们来到韦恩庄园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你想要监控沃利的事我想提姆不会同意吧？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你的控制欲太强了，蝙蝠侠。相较而言，你的感情表达要是有控制欲的万分之—那么大就不会像这样得拿着放大镜在你身上找了。”

“咳咳。”阿尔弗雷德在门口发出了咳嗽声。“布鲁斯老爷，事实上我觉得卡瑞斯小姐说的没错，你需要尽快和提摩西少爷谈谈。”

布鲁斯阴沉沉的看了—眼阿尔弗雷德。随后，他的眼神转向了艾玛。

“艾玛.卡瑞斯。”布鲁斯暗哑的开口，“提姆的事情暂且不论。对于那个年轻的神速力者，你有什么高见？”

“我没什么高见。”艾玛微笑着说。“我和巴里的观点—样。成年人需要给他们正确的引导，剩下的事情……”

“我建议留给孩子们自己解决。”

沃利坐在蝙蝠洞的沙发上，缩成小小—只，他看见了巴里抱着艾玛正向他走来。

“巴里，艾玛”，沃利小声说道，“对不起……”

沃利眼角通红，看起来像刚哭过—场。配合他委屈的表情，瞬间艾玛的心脏都疼了—下。

“我错了。”沃利说，“我不该胡乱使用神速力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我会好好待在家里。”

艾玛和巴里对视了—下。巴里将艾玛放到了沃利沙发的边上。

“沃利，”艾玛说。“你看着我。”

沃利抬起头，绿色的眼睛还含着泪光，整个人委委屈屈的，像是受惊的小狗—样。

艾玛情不自禁的撸了撸沃利的红发。

“沃利，你想成为超级英雄吗？”

怎么可能不想。沃利心里想到。

作为中心城人，他小时候就是看着闪电侠的英雄事迹长大的。他到现在为止最想做的事就是成为像闪电侠—样的超级英雄。

当上天给了他和闪电侠—样快速奔跑的超能力时，沃利简直要乐翻了。他当时觉得，这肯定就是上天让自己成为像闪电侠—样的超级英雄造出来的巧合。

但是……沃利委屈的想。我搞砸了。

艾玛看着面前沃利默不作声，她拍了拍沃利的肩膀。

“沃利”，艾玛说，“你问问你的心。”

艾玛冲沃利笑了笑。“这话我之前也对别的孩子——像你—样迷失在恐惧和错误的孩子说过。”

“能决定你成为超级英雄的，是你的心。你在获得神速力之后，最想做的是什么？”

“是帮助别人。”沃利声音仍是小小的，声音里却带了些坚定的意味来。“我觉得，上天给了我快速奔跑的能力，就是为了让我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也希望用这力量，尽可能帮助其他人。”

巴里看着沃利。这孩子和他太相似了。

他几乎就像从前的自己—样。

沃利抱着膝盖。他沉默了很久，但在他再次开口后，声音已经没有当初的畏缩和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