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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268)

至于什么龙脉和数百年的汉朝先灵,他可不怕。

他已声名狼藉,再坏一些,也不痛不痒,但燕清就不行了。

他能一把火放完,大大咧咧地换个地方,丢下遍地哀鸿一走了之,燕清却不行,而要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修复破都,抚恤饥民。

董卓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唯独看这自己立起的小皇帝不顺眼。

傀儡就得唯唯诺诺,可瞅着他唯唯诺诺,,董卓就有说不出的别扭。

况且他先前以为这么干了,别人就得听他号令,惧他权威,不想那圣旨在燕村夫那些眼里,就是张废纸,反贼的帽子,也不是说扣就扣的。

董卓嫌弃得一度想丢下这个自己揽上的包袱,还是被李儒死活拦下的。

无论如何,从某种程度上说,燕清跟董卓在想法上,倒是存在一点默契的——谁都不愿意豁出去死战一场。

死磕之下,双方可谓势均力敌,就会打得两败俱伤,反而让坐观成败的其他野心家趁虚而入。

李儒遂放下那点刚萌芽的疑虑,浑然不知,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燕清一点点地将兵马从前线调度开去,一顶顶足够住十数人的军帐只留了三四人。

他事前将盟军中,除了曹操和刘备以外的另外几势,都找借口派去了汉中方向,把守各处关卡。

既是为了避免董卓慌不择路下,祸害车马难通的益州,难以清剿,也是担心人多眼杂,陈温他们假使御下不严,就会害得走漏风声。

曹操虽觉得冒险了些,但于情于理,他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可知道归知道,眼珠子地看着燕清竟只留下了万余人,其他统统调走了,面上还能谈笑风生,一如既往,不由冲这份世人罕有的胆略暗叹不已。

旁人无从得知的是,主力军秘往洛阳后,燕清实际上就已陷入了焦灼的等待。

只是他为关东盟主,己势统帅,是只能表现得信心十足的。

唯有将这份焦虑的等待,埋成深深的忧心,却半点不可显现出来。

唯二瞅出端倪来的,除了在忙碌之余对主公一举一动尤其关注,心绪变化也特别敏感的吕布,就是心细如发,善于评鉴的郭嘉了。

且说在大军悄悄开拔的那晚,郭嘉虽还板着脸,到底勉为其难地受了邀,抱着松松软软的枕头来到燕清帐中。

燕清命人点灯数盏,正坐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听得动静,只头也不抬地招呼:“你要是累了,就先睡罢,我还要一会儿。”

“喏。”

郭嘉慢腾腾地挪了过来,瞟了眼被铺好的铺盖,目光很自然地移到燕清写得密密麻麻的那张纸上了。

——是给荀彧的信。

郭嘉扫了几眼,靠只言片语,大致猜出内容,就丧失了探究的兴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褪了外衣,不客气地往榻上麻溜一滚,就用白日里晒得松软,又由熏香染上淡香的被褥包住了自己。

燕清眼角余光看到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由轻笑一声,自然地稍变了坐姿,就贴心地挡住大半烛光,不至于耀到榻上人的眼睛。

他背对着对方,就不知上一刻还仿佛累得立马就得阖眼的郭嘉,已精神抖擞地将眼重新睁开了。

郭嘉用被褥蒙着脑袋,心里暖洋洋的,脑海中却忽有灵光闪过,叫他禁不住屏息细忖片刻后,按捺不住地从被卷中钻出脑袋来,说道:“主公。”

燕清心不在焉地应道:“嗯?”

郭嘉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背影:“嘉有一计。”

燕清一愣,转过身来,认真面对着把自己弄成花卷状的郭嘉:“奉孝请讲。”

郭嘉从被子里灵活地钻出来,盘腿坐道:“董卓未战先怯,欲退居长安,从此坐而待困,其部亦甘心如此么?”

燕清沉吟片刻,缓缓道:“他自西北六郡一手带出的旧部,应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从何大将军处收拢来的那些,就不见得了。”

郭嘉黠然一笑:“他那些旧部,也不见得是忠心耿耿。”

燕清笑道:“听你这语气,应是已然物色到合适人选了。”

郭嘉颔首:“事不宜迟,还请主公您亲笔写一封招安信予李傕,许诺免其之罪……”

燕清不解:“为何非是李傕?”

郭嘉讳莫如深道:“就嘉所知,傕于主公敬慕颇深,若说策反,他便是最好人选了。”

燕清瞬间会意,却有点犹豫。

他麾下已不缺悍将猛士,李傕又品行败坏,岂不就是一匹害群之马?

筹码轻了或打动不了对方,重了他又不愿意。

郭嘉看穿燕清顾虑,轻笑道:“描说不必具体,待来了主公这,就得按规矩来。赏罚分明,不正是主公所长么?一无谋之辈,主公何足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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