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把张家一半的人拉进去不可呀。
这般的狠劲,谁想拦都拦不住的。
林雨桐就直接报警了,医院跟派出所本来就紧挨着,这边一报警那边就出警。
人一来,张家人慌了。不是说人只要没事啥都好说吗?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这老太太不是吃素的,“春娟,你可想好了。你要这么闹,妙妙咋办!你想要妙妙,那可万万不能。”
是说两口子过不成离婚的时候,别想要头一胎生的闺女。
谁知道春娟来了一句,“你问他张小五,当年我为啥答应嫁给他!我就是为了给我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的。妙妙压根不是张小五的,这事我没骗他。”
这话一出,连林雨桐都愣住了。
里里外外,安静的很。
只有张老太突如其来的哭嚎声,震得里面输液瓶子里那个药液都跟着震了震。
张小五抱着头蹲在门口,谁也不知道他是啥表情。
春娟在这里住着得有人保护,这个交给派出所,张家呼啦啦的被带走了好几口子。
林雨桐把这事当做是金凤抱养孩子带来的后遗症,这个孩子肯定抱养不成了呀!因为春娟告她丈夫和公婆,因为那两万块钱,卖孩子这罪名显然是成立的。
她现在忧心的是到底有多少像是春娟这样,在家庭里遭受了这样那样的事但是不敢言语,还得遭受更多的冷言冷语跟冷待,她关注的是这个。没觉得这事跟自己再有别的干系。
可谁知道当天晚上,都快十点了,四爷的电话响了,是杨碗花打来的。声音挺着急的,“你跟桐桐出来一下,我就在门口。”
卢淑琴和林有志都睡下了,也就是桥桥还在看书,把他喊过来看着孩子,两人裹着大衣裳出了门。路灯下,杨碗花只穿着棉睡衣,不停的跺脚,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不等两人走到跟前,杨碗花就急急的过来,埋怨桐桐,“你管人家那闲事干嘛!”
我这管的可不是闲事!
做的就是这个工作,真要是下面出现那种专门生孩子卖孩子的,这是自己的失职。要是孩子不是生的,而是从外面弄回来的,这就更糟了。就像是那春娟似得,在家里生了别人都不知道。这要是伪装了大肚子,然后说是在家里生产的,过上两三个月,不注意就叫混过去了。这可不是等闲的小事,更不是闲事。
林雨桐就皱眉,“我工作的事我知道怎么做。这跟您又不相干!”
杨碗花就看林雨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跟嗣明是同学,跟那白春娟也是同学,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两人当年谈过……”
林雨桐只觉得一桶黑水兜头给泼下来了,她确实是没有原身的记忆的。早前不知道跟金嗣明是同学,也是今儿才知道跟春娟是同学,哦!也才知道原来春娟姓白!所以,麻烦了!春娟跟金嗣明谈过,而春娟说她的女儿不是她丈夫的,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杨碗花这么急,不用说也知道了,那孩子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金嗣明的。
这真成了百口莫辩了。
林雨桐只能坚持说压根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高中的课程很忙,我连吃饭睡觉,跟谁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上哪知道去?”她比较惊讶的是,“你是早知道白春娟怀着嗣明的孩子?”
杨碗花眼神躲闪了一下,“别管我知道不知道,反正你要不是多事,这就没事!”
怪不得金凤抱养孩子杨碗花一直没言语了,感情她知道孩子是谁的之后不敢言语了。
今儿金凤还被叫到派出所了,但金凤确实是想着抱养,这钱不是买的,是给孩子母亲的营养费。而且,也确实不知道孩子的妈妈不想把孩子送人。她很聪明的表态,在孩子的母亲出院以前,我愿意养着这个孩子,就当是帮忙了。那两万尽量帮着要回来,我愿意分出一万来给孩子的母亲,反正对人家造成伤害了嘛。
这个态度,批评一下就得了。这是很聪明的一个做法,那两万该事她的还得是她的。
这么大的事,杨碗花这个亲妈一直不闻不问,原来根子在这里呢。
四爷就皱眉,说杨碗花,“当年嗣明谈恋爱,你去学校闹的两人分了,之后这姑娘是不是来咱家找过嗣明?”
是!来就说怀孕了,要怎么着怎么着的。
这不是死皮赖脸的非要进咱家的门吗?怀了孩子可以去打胎嘛。你跟我儿子你们是你情我愿的,这也不是我儿子一个人的错。她现在说起来依旧觉得她没错:“我给了她五百块钱,叫她去打胎。这可是七八年前的五百块钱,不少了!”四爷扶额,“你跟谁都没说?连嗣明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