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91)
“苏培盛。”
宋嘉书也不知道他打哪里就冒了出来,反正刚才她看门口没见着,但这会子苏公公却立刻应声出现:“爷有什么吩咐?”
宋嘉书心道: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她要穿成太监,肯定干不好。
四爷却也一时不对苏培盛说话,而是依旧对宋嘉书道:“你这屋子只怕收拾了没有几日。”
见对面女子脸上透露出一点诧异点头,四爷就发出了一声‘爷说的果然都对’的短促笑声。
“这柳条编的小筐看着倒是别致,有点子野趣。这些松仁、杏仁果子搁在里头也好看,但天这样热,只怕再放十天半个月就要出油了。再有这些肉干火腿腊肉,也是怕潮的。”
宋嘉书也是第一回 整理物件,她兴致勃勃的,这凝心院就算有人觉得不妥,也不敢违逆了主子的意思。
白宁白南这种往日敢说话的,也觉得主子是离了儿子,心里闷得慌,所以才折腾这些小事,也都不忍开口。
还帮着她一起编筐呢。
其实她是想用玻璃瓶——她小时候进过一个糖果屋,各种颜色的糖果全用干净透亮的大肚玻璃瓶装着,摆的齐整灿烂,是她小时候美梦里经常出现的场景。
可到了这里,她哪里来的玻璃瓶,如今她的窗户还不配用玻璃。
四爷继续对她道:“既然放酒用了坛子,这边也改了吧。里面垫上油纸扎好口,再封上坛子,就不至于受潮受热,也防有小虫。”
然后才对苏培盛道:“就照着前院放藏地砖茶的白瓷坛的样子,做出七八十个来。”
苏培盛忙应下来。
宋嘉书觉得,四爷对她这整整齐齐的小库房的兴趣,比对她本人大多了,果然是个强迫症啊。
四爷又走到酒坛前面再次看了看,准备选一小坛来喝,结果看了半晌,最终还是道:“让人去前院取酒吧。”
宋嘉书:好的,原是我的酒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①康熙四十三年(1704),湖广巡抚年遐龄以疾乞休,允之。年嗣遐龄奏任风厚办事老成,并无遗误。任风厚抵京,引见。谕曰:“任风厚尚未衰老,可以办事,着仍赴原任。马士芳参奏不实,以言官免其议处。”
②见于清实录雍正爷自己的叙述:“而年羹尧奏折中故意隐约其词,以启天下之疑,不知何心?朕藩邸门下之人,向惟年羹尧、戴铎肆无忌惮,昔年羹尧启折中‘今日之不负皇上即他日之不负王爷’”
③:以佟佳氏而言,清初佟佳氏有159户,这159户里的75户分别属于4个大系、5个小系,剩下的84户属于“杂系”。属于同一个系,才有同一个父系祖先。
④: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封大将军王,并以天子亲征的规格出征,“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
第33章 瓶罐
东大院。
此时年氏已然能起身了,她正在亲手缝一件夏日的寝衣,抬头问道:“爷今日去送大军开拔,怕是也累了。这天儿热成这样,一路送到德胜门别中了暑气才好,叫人送两碗咱们院里熬得甘草薄荷汁去。”
寿嬷嬷刚答应下来。就见绯英从外面进来,垂着头道:“爷去了凝心院,奴婢瞧着苏公公还捧了两坛子酒去。”
年氏手里的针线就停住了。
寿嬷嬷挥手让绯英出去,见主子眼睛上又一片雾蒙蒙的水汽,真是心疼的要命:自打小格格没了,主子没有一天带笑的。
她还没劝,年氏自己先眨了眨眼,到底没落泪,只道:“爷要喝酒,去凝心院松快一二也是应当的,我这个身子骨,也起不来。”
虽然女儿刚出生两日就夭折了,但到底是十月怀胎,年氏该做的月子还要做。且因为女儿伤心也有些伤身,太医诊了脉让最好做足双月子,好好养着。年氏如今别说不能喝酒,汤药都不能离口。
寿嬷嬷不由心疼道:“主子一心都是爷,怎么茶壶煮饺子似的还不肯倒出来。上回夫人来瞧主子,不是提过一句,家里的二爷已经捎信来了——那还不是主子跟二爷写家书劝慰的缘故……”
她还没说完,就被年氏厉声打断:“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
年氏对她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寿嬷嬷吓得不敢站着,连忙跪了请罪。
年氏出神。
自己入雍亲王府,跟年家上下完全效忠四爷不一样。
二哥的脾气,连阿玛都说,不是个肯听人劝说教导的,阿玛都管不了他。如今他肯俯身言明四爷才是他唯一的主子,甚至高于皇上,这才是真的效忠。
自己在其中的作为,不必拿出来说给四爷听。
四爷有登基的那一日,自己作为他的女人,自然是有得封的那一日,她讨什么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