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317)
此时见皇上有意下棋,她想了想便笑道:“皇上,用过膳后,一直窝着坐不好,不如出去散散。臣妾听闻皇上养了两只极好的黑犬,一直想开开眼界。”
雍正爷确实是个爱狗人士,只是登基来跟爱犬们相处的时间也少了,听熹妃这话,便道:“它们都是见过血的犬,虽然训练有素却是有些凶悍的,你见了可不要怕才好。”
待猫狗房的奴才牵了两只黑犬来,皇上见熹妃过不怕大狗,就教她怎么样丢去了箭头的羽箭和装了铃铛的小球,让黑犬去追。
宋嘉书看了一会儿,就选了个垒球大小的绣球——从前她中考的时候垒球考试可是满分。
结果不知是不是多年不练习的缘故,宋嘉书第一个球就扔到了跃起的黑犬脑门上。
好在她力气不大,黑犬也只是轻声委屈嗷呜了一下。
宋嘉书忍不住双手合十:“抱歉抱歉。”然后拿了猫狗房准备好的生骨肉安慰可怜的黑犬。
皇上见了,忍不住摇头失笑。
待扔了几次后,宋嘉书终于找回了曾经的手感,能扔出一个合适的距离,让黑犬追过去跳起来咬住,然后再叼回来。
这样玩了半晌,正在她摸着狗狗特有的肉肉的耳朵时,就听皇上忽然问道:“熹妃。去岁先帝爷的周年祭礼,是弘历代祭景陵。眼见得今年又到了先帝忌辰,你想不想弘历再次去代祭?”
这个问题来的突兀,且带着君王特有的高深莫测的审视。
初冬的天,是带着寒气的浓黑。养心殿的院落里,早早就遍点了灯烛。
此时皇上看着灯烛暖色的光打在熹妃的侧面上。
她听了自己这个突然问出的问题,显然是有些讶然的。
她的头无意识的侧了侧,显然在思索。然而很快她就笑了起来,望着自己的眼睛道:“臣妾哪怕身在后宫,也知道代祭景陵是极大的荣耀,这样的荣耀,人人都盼着。作为额娘,臣妾当然也盼着弘历好。只是臣妾知道皇上定然有自己的考量,那么一切都听皇上定夺就是。”
宋嘉书说的都是真心话,甚至没有经过多少思量。
若是今日之前,皇上问起这件事,她大约只会立刻跪了做出一个妾妃最该有的谦卑样子,谨慎的只回答一句话:“一切听从皇上的吩咐。”
可今天,宋嘉书见到了皇上的疲惫和失望。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问自己,大概也是想听点真话。当然,不是年羹尧那种野心外露的真话,而是真诚的顺从的为他这个皇上着想的真话。
皇上看着熹妃。
她没有低眉顺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了这番话,是自然而然的诚挚。
作为皇上,他常常看到的,是旁人谦卑的俯身,是别人的头顶。往往看不到别人说话时的神色。
此时皇上看着手上还拿着一个绣球的熹妃,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外头到底冷些,进去吧。”
——
回殿内后,两人仍旧在榻上对坐,方才在初冬的夜里呆了些时间,皇上便命人上茶,免得灌了一肚子冷风入睡对身子不好。
苏培盛早带着宫人备了滚滚的热茶。
宋嘉书这会子手还真觉得有点冷,便捧着一杯热茶取暖。
皇上见了就颔首,对苏培盛道:“把薰笼挪过来一个。”
两人对坐边烤火边喝茶,很有冬日围炉夜话的氛围。
皇上想起一事,就问道:“朕听说,连皇后的兄弟都特意上门拜访过年羹尧了,你的阿玛兄弟有去过吗?”
宋嘉书认真摇头:“皇上,臣妾的阿玛蒙皇上恩典从五品官升了从四品,但只是个典仪的闲职,是难上年大将军的门的。”
皇上便只是‘唔’了一声,似乎随口一说,语气里却又带着凌冽:“也是,除非隆科多这种身份,否则他也不愿相交。”
事关朝政和理事大臣,宋嘉书只是在旁保持微笑静坐。
皇上也就不说了,只道:“早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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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日,皇上就召见了些平素就敢于说话进谏的臣子问话,发现年羹尧回京后的表现,着实骄狂。
从前皇上对年羹尧表示了太多的信重,上书弹劾的人都没啥结果不说,还会被年大将军记恨,自然再敢上书的人就少了。
可这回皇上开始单独召人问,灵的官员就不免嗅出了一点味道,不再为年羹尧遮掩,很是告了几状。
比如许多官员送的礼不够贵重,年羹尧便嗤之以鼻,甚至让下人扔出去。不过年羹尧倒不是多贪礼物,他平定西北,藏边也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没有什么比掌兵掠地更能来钱了。
他不是为了敛财才收贵重的礼物,只是觉得别人送一般的东西是看不起他,才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