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314)
宋嘉书默默:旁人都是这样想八爷的。
但她却觉得,八爷到处与人为善,并不是为了来日能有好下场。他为的只是来日自己没了下场后,这些感受到他好的人,会觉得皇上刻薄寡恩,苛待手足。
廉亲王所做的,无非是我已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结局,那能再伤你一分,我也绝不会放过。
至于廉亲王福晋,估计就是夫唱妇随,来挑事的。
要是能让熹妃四阿哥直接跟贵妃年家对上,多热闹啊。
宋嘉书理解皇后娘娘的心理,知道她一反常态,居然主动愿意跟自己示好,实在是被年家和贵妃刺激大了。
皇上这回连皇子都不袒护,实在让皇后震惊加愤怒。
哪怕她没养过弘昼,没什么感情,可作为其嫡母,都觉得憋屈:还是那句话,若弘昼是跟怡亲王乃至廉亲王家孩子打起来,皇上只罚自己儿子也没关系,大家都是亲戚。可年家终究是臣子之家。
如今贵妃这样得宠,母家又这样霸道,再有个儿子当太子,她这个皇后就可以主动挂冠而去了。
原本皇后能稳居中立,也是想着,无论来日储位是谁,都要尊她这位母后皇太后。
可看现在年家这个火热的架势,皇后不免怀疑自己熬不到做太后的一天,甚至贵妃可能就是下一个孝献皇后董鄂氏,自己就要被迫让位了。
就算如今名头还在,皇后也觉得自己是个空衔。
命妇们凡入宫,拜见过皇后,没一个敢直接出宫的,都会再去拜见贵妃。
对皇后来说,贵妃本人的态度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而是贵妃和年家的存在,就已经实实在在威胁到了她。
宋嘉书出钟粹宫门的时候,不免再次感慨一句:如今宫里宫外的水都很浑啊。
——
十月二十五日。
入夜后,苏培盛忽然到了景仁宫,皇上宣召熹妃。
苏培盛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娘娘,今儿皇上不知怎的,已经撵了好几个小太监了。晚膳几乎一点没用,这会子召娘娘去用晚点,奴才求娘娘,好歹劝着皇上多用些饭食。”
宋嘉书微笑看着这位人精似的太监:明明是跟自己报信,提醒自己皇上心情不好,却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一切都是关心皇上龙体,不愧是能跟雍正爷这么多年的心腹太监。
只是皇上为什么心情突然这么不好?
宋嘉书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事关今年代祭的名额,皇后说的应当是应验了。
年家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于雍正爷给年羹尧的折子:“朕此生若负了你,从开辟以来未有如朕之负心之人也。朕前谕字字出于至诚。朕一切赏罚若有一点作用笼络将人作犬马待的心,自己亦成犬马之主矣。”
类似的话还有很多,感觉雍正爷掏心掏肺的时候是真的,然而一旦失望翻脸的时候那脾气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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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突问
养心殿。
宋嘉书每回穿过后殿大幅的明黄色帘帐,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总觉得后面会跳出来一个妖魔鬼怪似的。
时近冬日,养心殿地龙早烧了起来,炭盆也拢了起来,哪怕放着盛了水的瓮,空气里还是带着一种火气独有的干燥。
“开开窗子吧。”
皇上心情本就不好的话,这样燥热估计就更烦了。
苏培盛捧上菜品的流水牌来:“娘娘您挑挑,晚点要些什么?”然后积极表示,今日御膳房进了上好的鲜鱼。
宋嘉书边看流水牌边奇怪道:“苏谙达不用去前头伺候吗?”
时值黄昏,小宫女们都在外头点灯,苏培盛见屋内只有熹妃跟贴身宫女,便悄声道:“这会子张有德在前头伺候呢,今日年大将军、隆科多大人轮番面圣,皇上很是不痛快。方才奴才去您宫里前,听皇上叫人召怡亲王和尚虞备用处的大人们呢。”
所谓尚虞备用处,就是大名鼎鼎的粘杆处。
宋嘉书面上不显,其实微有讶然:苏培盛从前的示好,不过都是些不要紧的消息,顶多就说说皇上吃的好不好,高兴不高兴。
可方才这几句话一说,就是担着风险,卖了个好大的人情,几乎是明着告诉她,皇上因着年大将军和隆科多大人不高兴了。
备受信重的年羹尧能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唯有皇子代祭一事了。
苏培盛仍旧带着那样眯缝着眼略带憨厚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些话没说过一样,捧着菜品一一介绍。
宋嘉书想,宫里的主子们常不把奴才当人,而当成使用的物件。
殊不知,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