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183)
弘时手里的糕停在嘴边,看着发火的董鄂氏愣了一下,然后也恼火起身:“人都说堂前教子背后教妻,你没遇喜我都不曾当着人责怪你,还好声好气私下来教导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这样对着夫君吆三喝四的就是你董鄂氏的家教吗?”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被气死过去的董鄂氏。
董鄂氏带进王府的乳娘王嬷嬷围观了全程,简直要心疼死自家小姐了。她上前搂着呜呜哭泣的董鄂氏:“主儿别哭坏了身子。”
董鄂氏反手抱住奶娘哭的更厉害了:“你也听见了,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王乳娘也要哭了。
她是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小姐的,劝着小姐做明白人的。可这阿哥爷糊涂到这个份上,小姐自己明白有啥用啊,越明白越受气罢了!
董鄂氏痛哭了一阵子,又想到晨昏定省,晚上还得去福晋处,连哭都不敢再哭了,生怕把眼睛哭成个桃见不了人。
王乳娘看的心如刀割。
弘时这里也气的要命呢:他自觉为龙子凤孙,除了阿玛外,府里谁不是捧着他?在他心里,女人跪着奉承是常态,一旦站起来跟他分说道理,他就迷惑了,就愤怒了。
他不是个心里存得住话的人,他脚下一拐,往西大院给自己额娘请安去了。
李氏正在有孙子的兴头上,让人开小库房,找补品给钟氏呢,看儿子拉着一张脸来了,不由问道:“都要做阿玛的人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弘时就把方才的话说了。
李氏本就不太喜欢董鄂氏,把儿子打发了,就让高嬷嬷去叫董鄂氏过来。
董鄂氏这边刚洗完脸,就接到李侧福晋的传唤,心里一沉。
想着借有事先躲躲,西大院的高嬷嬷还催呢:“少福晋,请您这就跟老奴一并回去吧。”
董鄂氏心内凉凉吐槽:哪里来的少福晋。若弘时是个世子,自己也能被称呼一声世子福晋,如今弘时就是个光头皇孙,身上啥爵位也没有。这一声少福晋亏西大院的人有脸叫,她还没脸答应呢。
别看弘时瞧不上钟氏的出身,董鄂氏家族当日接到指婚,也有点瞧不上弘时呢。
谁不知道,三家王府里,只有雍亲王府没请封世子。弘时虽是长子,也只是庶长子,以董鄂氏的出身,嫁个宫里年龄相配的皇子,或是旁的王府的嫡子世子都完全没压力,‘哐当’入了雍亲王府嫁给弘时,她本身也不是多高兴。
家里只劝她,说雍亲王本人比其余两个王爷强,让她看以后。
可如今就看弘时这个样子,她还看啥以后啊,简直是心灰意冷。
李氏看董鄂氏沉甸甸的面色,心里就老大不痛快,也教导了她几句,见董鄂氏只是咬牙沉默,一句软话没有,李氏也火了:“这也是你为人媳的道理,当真气的我头疼,还不出去!”
董鄂氏实在忍不住了,掉着眼泪走了。
西大院可不比弘时大婚后住的茂昌院牢靠,旁人很难探听消息。李氏这一发作儿媳妇,三阿哥福晋哭着走了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后院。
福晋叫人送了两斤上好的燕窝给董鄂氏,以作安慰。
也算是一种正大光明的挑拨——反正这婆媳俩关系也摇摇欲坠,不差这二斤燕窝。
宋嘉书听闻后也诧异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满人入关后,哪怕学了些嫡庶观念,也学的不甚彻底,仍然保留了许多自己的特色。
比如满人虽也认同嫡庶有别,但大清宗室里面,对嫡出也不是那么在乎。
比如恒亲王府,嫡子尚在,但世子还是封给了庶长子。比如宫里,纵观大清,也总是庶子登基。
如此情势,嫡庶之间必然摩擦甚大,谁服谁呢,正妻嫡出又怎么样,到时候走着瞧罢了。因此,世情就是女人为难女人。
——
听说弘时对妻子也没有多少爱护尊重,估计对妾室就更是只等着对方跪着服侍。
待弘历回凝心院的时候,宋嘉书准备借此给孩子灌输一点尊重女性的思维。
先给儿子塞了个小金桔吃,然后起话引子:“弘历,你知道你三哥要做阿玛了吗?”
弘历点头,不等宋嘉书继续说,咽下口中金桔就开始诉苦:“额娘不知道,三哥这两日抓着我说了许多三嫂的不是。我做弟弟的,如何能附和,只能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
①《清圣祖实录》记载康熙形容八福晋:“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
②: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十一日 皇父亲书谕旨:朕多年未曾如此气色好,饮食睡眠平安不仅去除旧病,且自去年以来,未服用一付药。腹业已不动,腿脚甚良好,上炕迈台阶不必人扶,乘马不用镫,每日于院周围放鹰。尔所差之人均已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