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拉斐尔和克劳利而言，事情可就简单太多了。

天使和魔鬼本就是玩弄灵魂的大师，更何况是一位大天使和一位大魔鬼。亚茨拉斐尔再怎么看起来不着调，那也是七大天使长之一，并且还是司掌治愈的“治愈天使”！治愈灵魂这点小事，对他而言比呼吸还简单。

事实上，拉斐尔还和乔纳森提到过，如果他们无法找回杰森的灵魂，他也能直接将其治愈。但代价是杰森灵魂缺失的部分会被天堂的圣光填满，变成圣徒一样的存在，或者没有太多感情的低阶天使。因此在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乔纳森也不愿做出这种选择。

现在既然杰森的灵魂碎片都被全部找了回来，只剩下捏吧捏吧地和主魂揉到一起这点小事，对拉斐尔而言其实打个响指就能办到，之所以念句咒语都只是为了仪式感而已。

“那为什么杰森还没有醒来？”迪克问道，“是还缺了什么东西吗？”

“他只是还在沉睡而已，”克劳利耸耸肩，“我诅咒他做一个恶毒的梦。”

话音刚落，沉睡中的杰森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脸上开始有了笑容，笑容越来越……狰狞？

对魔鬼而言，诅咒，恶毒可都是溢美之词。

“噢，这真可怕！”拉斐尔看了眼杰森，一眼就看穿了杰森的梦境，“他在梦里殴打一个人，一个绿头发的可怜人，希望这孩子醒来后不会真的那样做。”

“杰森应该没机会了，”乔纳森摇摇头，“小丑早就已经死了。”

“那可真遗憾。”拉斐尔感叹着。

乔纳森:……

他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家伙在遗憾什么。毕竟，乔纳森早就意识到，这两个老家伙里，天使才是比魔鬼更加恶趣味一些的那个，如果被那些狂信徒知道了，可能信仰会直接崩塌吧……

“那杰森要怎么才会醒来？”迪克有些纠结，“需要一个王子的吻吗？”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不然杰森醒来后想杀的可能就不是小丑了。”克拉克好心地吐槽道。

迪克想了想，觉得克拉克说得有道理。但如果能听得进所有有道理的建议，那就不是迪克了。

于是迪克非常有行动力地挤到杰森的石床前……掏出来一张闪电小子的面具戴在头上。

“你什么时候……算了，当我没问。”克拉克明智地收回了疑问。

“在漫展上买的，我当时正好在那里执勤，”迪克仍然非常热情地回答了，“我还买到了超蝠和绿红的本子，你们要看吗？”

“迪克，把它放下。”布鲁斯露出了不赞成的眼神，并且决定回去就没收迪克所有的本子。

蝙蝠洞里只能有蝙超的本子！不能有其它的！

就算是夜翼藏在布鲁德海文的安全屋里也一样不行！

可惜，布鲁斯的眼神显然比蝙蝠侠差远了，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但迪克还是放下了闪电小子的面具——因为他还有超人的。

“蝙蝠侠的太火爆了，我没买到。”迪克解释道，“因为他们做的质感非常好，比别的超级英雄款都要好很多。”

可能是因为，参展摊主从哥谭过去的，并且还非常较真地请了几个黑·帮成员作为出本顾问。

在哥谭，几乎不存在没有被蝙蝠侠揍过的黑·帮成员，他们可都是亲自触摸过蝙蝠战衣材质的——用脸。

可能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摊子上的蝙蝠侠相关本子都特别虐？包括但不限于布蝠包养替身情人等等题材……

“我觉得小迪克你这可能是在犯罪。”

在迪克戴着超人面具准备下嘴的时候，乔纳森难得正经一回地阻止了迪克:“别把杰森当成他现在的年龄啊！”

理论上来说，杰森只比迪克小两岁，迪克现在都已经成年了，那杰森也不小了。

可实际上，杰森昏迷了两年多，心理年龄也停留在了昏迷的那一刻。即便杰森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早熟的孩子，从心理上来说现在也依旧是个少年，可能和康纳差不多的样子。

这么一想的话，乔纳森觉得某个平行宇宙里的塔利亚完全就是在犯罪了……虽然塔利亚的确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

恶魔之首的女儿是好人？这怕不是一种侮辱。

“我已经不是小迪克了啊，肯特大叔！”迪克有些不满，然而刚吐槽完就被忍无可忍的布鲁斯敲了个暴栗。

除了心理以外，在身体上，杰森也显得比同龄的少年更加削瘦一些。毕竟昏迷这两年多里，杰森没法吃任何东西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等杰森醒来之后稍微适应一下，就会惊奇地发现，他的身体不仅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强到可以和联盟里的一些力量型超能力者较劲——氪星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