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样子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旅程也该结束了，”乔纳森没再理会克拉克，“这么多人来送，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家里还有人等我们回去做饭呢，就不多留了。”

“肯特先生，”蝙蝠侠再次站了出来，抬手制止了一些蓄势待发的联盟成员，“我们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但是你们也应该很清楚，我不太可能提供这份帮助。”乔纳森叹了口气，“抱歉，虽然有些残酷，但我必须为我的家人们考虑。我不会冒着失去家人的风险拯救任何东西，哪怕是一个世界。”

“可那仅仅只是一种可能啊！”超人急切地问道，“也有可能我们两个世界，都是独立存在的宇宙？”

“你没有任何证据，克，卡尔，”乔纳森看着这个超人，平静地微微摇头，他还不确定这个超人是否向所有联盟成员公布了真实身份，“算了，我还是叫你超人吧，或者卡尔？”

“当然可以，呃，平行宇宙的老爸？”超人挠了挠头。

“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或者证伪某种可能，那也就意味着风险，卡尔，”乔纳森认真地盯着超人，“如果你和我儿子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你也应该清楚，我们肯，我们家的人，从来不会用家人的安全去赌任何风险。”

超人当然明白，哪怕这个世界的乔纳森没有闪电侠记忆中那样匪夷所思的能力，不过那种固执却绝对是一样的。超人毫不怀疑，乔纳森和玛莎相信他的能力，因此愿意让他成为超人，却也同样会挡在他和毁灭日之间，如果他们有那个机会的话。

所以超人也从来不给乔纳森和玛莎那样的机会。

肯特家的人永远都会重视家人，这一点在几乎所有世界都是一样的。哪怕是乔纳森眼中扭曲至极的不义世界，不义超人也同样会因为乔纳森的受伤而失去理智，所以才会把绿箭侠锤成了肉酱……

超人低着头，有些难受，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站出来，因为超人能够理解，乔纳森不会用家人的安危去下任何赌注。

虽说乔纳森和超人认识的那个可能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偏偏在这一点上，还是非常一致的。

乔纳森看了看超人，又看了看克拉克和卡尔，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让蝙蝠侠都有些紧张，不知道乔纳森在想什么。

嗯，这脸型确实比克拉克稍微圆一点，颜值倒是不相上下，只是多了点蠢萌的感觉？不过这个超人居然没有外穿红内裤，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色的金属腰带。虽说这东西确实也有扭曲认知的作用，不过对乔纳森这种精神超常，又有意识关注的人来说，这种设计还是挺凸显裆·部的……

不过，整体造型倒是真的不错，可以参考一下，下次给克拉克做新制服的时候试试……

一瞬间的打量后，乔纳森就注意到对面又紧张起来，无奈地摊开手:“放松些，我们又不是敌人。”

“我们的确不是敌人，”蝙蝠侠通过火星猎人的精神链接通知其他人保持克制，“但您也应该清楚，我们有无法放弃的理由，肯特先生。”

“可是你们把我们困在这里也没用啊，”乔纳森问道，“既然有了闪电侠的情报，你们应该也了解我的能力吧？没有我的配合，你们根本不可能得到氪石。”

蝙蝠侠一阵沉默，确实，在闪电侠的记忆中，这个来自平行宇宙的乔纳森·肯特，十分离奇地是一位战斗技巧非凡，并且擅长空间魔法的强大巫师，他应该掌握着某种次元魔法，只有本人可以开启……若非如此，可能蝙蝠侠他们早就动手了。

第315章 灵魂质问

尽管双方都有所预料, 可场面还是陷入了难堪的僵局。

蝙蝠侠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乔纳森一行人离开，然而乔纳森也不可能直接就交出所有氪石。

从思维链接中传来火星猎人否定的答案，蝙蝠侠又失望了一次。火星猎人的能力对乔纳森并不起作用, 准确地说, 火星猎人的精神力在触碰到乔纳森时，会被一层验证屏蔽。是否能够强行突破这种事, 火星猎人并没有尝试过, 因为那样的举动无异于全面宣战。

至少目前为止，双方都不愿意彻底撕破脸，因为就像乔纳森说的那样，他们真的不是敌人。所以让火星猎人精神控制乔纳森取出氪石这个方案是行不通了, 同理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的魔法也不能轻易使用。

不是能不能奏效的问题, 而是一旦这么做了，在达克赛德来临之前, 他们恐怕就必须先和乔纳森一行打上一场了。

蝙蝠侠半点都不想走到这一步，别的人都好说, 哪怕是克拉克, 也能先让超人对付着。虽然理论上来说两个超人全力战斗的余波都够摧毁整座城市, 乃至整个地球了, 但克拉克终究也是超人, 不可能不顾普通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