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同人)西游记之转世白狐(115)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喊着悟空的名字,却发现悟空根本没有出现。
这一次,一声来自远古的叹息传来:“楚若灵——,你,回来吧!”
“是在叫我吗?”我喊道:“可我不是楚若灵啊!”
远古的叹息在我的喊声中消失,而后一种恐惧在我的内心扩大,好像要把我捆绑在这里似的。我感觉发冷,转头时,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贴伏在礁石上,是一团没有形状、比黑暗更黑暗的黑影。那团黑影好像要朝他靠近,还低语着,轻声叫唤着他,但是我听不懂那些话。
紧接着,一个大的青绿色的脸突然出现,抢在黑影之前,将他顶起。这时我才发现,青绿色的脸属于某种庞大的鱼类。头上长着像鱼鳍一样的东西,而且还沿着长有鱼鳞的背部向下延伸着。事实上,它的脸和弯曲的胸部布满了鱼鳞。
第十四章 入海
下一刻,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黑影身上传出……这股臭味就像是在水中已经腐烂多日的尸体发出来的。青绿色的脸一下子变得污黑,动作也迟缓下来,好像中毒了。
这时,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悟空的声音。
是悟空在呼唤我。
但是现在的我,却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
直到有一滴悟空的血出现在我眼前。
那一滴悟空的血珠,就像一根纤细的紫毫蘸进沉泥砚的墨汁之中,柔柔一带,便画出一道血线。
血线飘向了淤泥
就像刚刚写好一幅淋漓墨卷的枯笔,投向瓮里的清水,想要濯清自己。
淤泥里,骤然多出无数条极细的血丝,一股悠远古老的气息自淤泥而生,令人心生震撼膜拜之感。
而后就是一串剧烈的爆炸,仿佛要把这片天掀开一般。
悠远古老的气息,悟空的血珠光芒四射,直刺灰暗天穹,却在似乎将要触碰到天幕的那瞬间骤然收敛而回,沙洲之上泛起迷雾,泥土流泉混为一滩,空中劲风狂舞,瞬息之间横扫,湮没所有事物。
然后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斗室、灯油,以及悟空的脸。
“我刚才怎么了?”我问。
“九天神壶唤醒了你体内楚若灵的神识,”悟空说:“但你有无法驾驭,遭到了反噬,险些入魔。”
“好可怕啊。”我心有余悸。
“你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因为楚若灵与你有着必然的联系。”
我把九天神壶扔在一边,“如果我远离这个呢?”
“没有用的。”悟空摇摇头,“只要你与楚若灵有着必然的联系,那么迟早有一天,九天神壶会落到你的手中,然后唤醒你体内的神识。”
我生气了。
垂眸不再看悟空的面孔。
什么必然的,迟早的,说的那么确切,又那么让人绝望。
我暗中深吸一口气,排遣心底那份绝望。
悟空微笑云淡风清,“不过我有办法避免入魔。”
“那你还不早说?”我急道。
“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入海。”悟空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许是不想跟我多聊怎样入魔的事。
我只得上床休息,等待明天的太阳。
第二天一大早,悟空就拉着我的手来到海边。
我正想问该怎么入海,一个“开”字就自九天神壶中飞出,紧接着,海水分开,露出了一条通道,直通深幽的海底,通道甚是深远,虽然是笔直向下,却一望不到头,里面也不黑暗,有柔和的蓝光闪动
“九天神壶是有灵性的,”悟空说:“它算准了你今天会入海,所以早就做好了为你开路的准备。”
“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若灵生前告诉我的。”悟空说:“她亲口告诉我,这九天神壶是狐族至高无上的圣器,有灵性,通人气,有时,你甚至要把它当做宠物来看待。”
“宠物?”我掩口而笑,“它是物件啊,不是生命!”
“但它有灵性。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我和悟空一边说,一边沿着通道前行。而后面,海水则渐渐地合拢。
通道巨大,一眼望不到头,笔直向下。那周围的墙壁,隐隐有水涛之声哗哗,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柔和蓝光的外面是一片晶莹的海水,无数的海鱼在游动,我感觉自己和悟空就要到达深海。
九天神壶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住我和悟空往下缓缓而行,舒适无比,感受不到一点点来自深海水地的压力。每下降一分,李飞身后的去路就被海水填满,像是有神力操控。
下降的趋势悠然止住,水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蓝色光门挡住了去路,正是海水凝聚,没有一丝的杂质,连水草海鱼都没有,就是蓝詹詹一片。
“快到了。”悟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