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五爷这么说,五福晋冷笑了一声:“既然五爷认为错的人是我,那你只管罚好了。”
被五福晋这么一说,五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你别以为有额娘替你撑腰,爷就不敢了。”
“都给本宫闭嘴!”宜皇贵太妃差点要被五爷和五福晋给气死,明明两人平时都不是什么火爆的性子,但是为什么偏偏凑到一起的时候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从现在开始,没有本宫的吩咐,你们就把嘴巴给本宫闭紧了。”宜皇贵太妃心想,这要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儿媳妇,她保准让人拿破抹布直接把他们的嘴巴给塞了。
“你来回答本宫,老五家的是如何糟践你的?”宜皇贵太妃看向刘佳氏,后者在她的注视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福晋她……”
“她怎么了?”宜皇贵太妃道,“你是不敢说?还是说不出来?”
“妾身……”刘佳氏在宜皇贵太妃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要倒大霉了,先不说她是不是站在五福晋那边的,即便不是,她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现在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说不出什么来的刘佳氏最后只能够道,“不管福晋如何糟践妾身,妾身认了就是了。”
宜皇贵太妃听到刘佳氏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五爷,见他脸上流露出怜惜的神色,顿时就知道她儿子糊涂的程度要多深了。
“别说得这么委屈。”宜皇贵太妃冷笑一声,“既然你说不出什么来,那老五家的你来说说看,好端端的,刘佳氏为什么说你糟践她?”
“回额娘的话,别说是您,儿媳妇也很好奇。”得了宜皇贵太妃的允许,五福晋开口道,“本来平日里即便是初一十五,也不见得她有多勤快来我正院请安的,今日却无缘无故来了,本来她来请安,我受着就是了,难不成我堂堂一个嫡福晋,还受不起她一个侧福晋的请安吗?”
“却不料刘佳氏是来者不善,刚来没一会儿,就说我看不起她,说明知道她不爱喝碧螺春,却让下人给她说这样的茶。”
“后面又说她使人去账房支银子,账房先生得了我的吩咐不许他们支银子,说是我故意刁难她。”
说着,五福晋冷冷一笑道,“儿媳妇当时听得一头雾水的,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五爷就来了,额娘您是没看到,当时五爷一副赶来英雄救美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正院是什么龙潭虎穴,住的都是吃人的妖怪!”
“恒郡王府上的侧福晋好大的威风,这碧螺春乃先帝赞誉过且亲自赐名的名茶,你不爱喝是你的事,别人给你上碧螺春你却说别人看不起你?”宜皇贵太妃就知道是刘佳氏整的幺蛾子,她道,“怎么?这到底是别人看不起你,还是你看不起先帝赞誉的碧螺春?”
“妾身不敢。”刘佳氏的脸色一白。
“至于去账房支银子的事情……”宜皇贵太妃问五福晋,“老五家的,你可有吩咐账房先生这么做?”
“回额娘的话,这倒是有。”五福晋老实道,“不过儿媳妇之所以这么吩咐,只是有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当五爷府上的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每次去账房支银子,最低都是一百两,眼见着账房的钱都要被掏空了,无奈之下儿媳妇只好定下这么一个规矩,无正当理由的话,就不允许向账房支银子超过一百两。”
要知道现在的郡王俸银一年才五千两而已,平均下来每个月才四百两多一些,虽然说五爷府上的出息肯定不止这些,但是五爷既不像九阿哥那般会做生意,又不像十三阿哥他们那么备受重用,因此靠着那点俸银和出息,府上的钱银只够他们凑合着过而已。
偏偏刘佳氏就真的当账房里的银子是取之不尽似的,有事就去支一点,没事也去支一点,她支银子倒是支得痛快了,但是五福晋可不痛快。
这账房的银子被掏空了,五爷府的日常如何运作下去?别说什么她还有嫁妆,但是她的嫁妆是留给她儿子的,可不是帮着五爷养他那一帮小妾庶子庶女的。
“原来如此?”宜皇贵太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问刘佳氏,“你既要去账房支银子,那么给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就是了,谁拦着不让你支银子了吗?”
刘佳氏说不出来话,她要是能够给得出正当理由的话,银子就不会支不出来了。
“所以你看到了吗?老五。”宜皇贵太妃也不看刘佳氏那青了又白的脸色,直接对五爷道,“这桩桩件件的,本宫就没有看出老五家的如何糟践你的宠妾,倒是你这个宠妾,怕是被你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次又一次地向账房支银子,怎么?她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吃银子,然后让你府上的人都喝西北风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