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王老师!这个酒好喝!]
利姆露没有参与到他们之间那隐隐潜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意义的对话当中,而是像只仓鼠一样屯屯屯……
他并非是没有享受过佳酿之人,但是即便是出自精灵少女所酿造的美酒,也终究是少了一份时间的发酵,总归是比不得吉尔伽美什拿出来的珍品。
利姆露并非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对于那个号称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杯子也无意,因此虽然身旁的三位王者以酒为始展开了对“王道”的论述,但是利姆露也没有参与其中,只是抱着酒瓶,看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进去一样。
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他要多喝点!
反正他有酒精的抗性,只要利姆露不自己擅自解除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喝醉。
来啊!喝啊!看最后是谁喝翻了谁!
利姆露颇有些豪气万丈的想。
但是这酒,显然不是白喝的。
在某一个瞬间,冷不提防之下利姆露被伊斯坎达尔给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不要光顾着喝啊,利姆露!”
利姆露回应他的是一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呛、呛住了!”
利姆露一边给自己顺着气,一边朝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瞪了过去,可惜他的那一张脸实在是带不来任何的威慑力,眼角还挂着生理性泪花的样子看上去简直是可怜又可爱。
“噗、咳咳,你做什么啊,Rider?”
利姆露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问。
“不要只顾着喝酒啊!”伊斯坎达尔道,“方才,无论是我,还是Saber,亦或者是Archer,全部都已经阐述了自己的为王之道。”
“但是,我们三个可不是今天在这里的全部的王者。”
他那一双赭红色的眼眸直直的望向利姆露。
“既然身为一国之王,那么便也多少来谈上几句吧?关于你的……王道?”
利姆露:“……啊。”
你都在说什么?
“王道?”利姆露眨巴眨巴眼睛,“我没有那种东西啦……”
他这一句话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吸引了过来。
“怎么,你这家伙不也是王么?”吉尔伽美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金杯,掀了掀眼皮,“那么,作为王的话,对于如何统率自己的子民,多少也应该有些章程吧?”
但是这个问题却是让利姆露真实的迟疑了起来。
“啊啊,虽然说的确是被称之为王、也拥有着自己的国家和子民……”
“但是实际上,我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要求。”
利姆露道:“大家都是因为愿意信任我,所以才会聚集在我的身边。我很少对他们有什么约束,也不会去干涉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利姆露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王。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利姆露沉吟片刻。
“那么应该就是——虽然我无意那些纷争、也并不在意这一个世界由谁来掌控、谁来掌管。但是,既然他们追随于我,既然他们愿意将自己宝贵的信任全部都交付给我的话,那么我也会尽我所有可能的不去辜负这一份信任和期望。”
“我会保护他们。我会庇佑他们。”
在这一刻,这个看上去真的只有很小很小一只的少年身上却拥有着某种无形而又庞大的气场。
“若是这也算得上王道……那么,这便是我的王道。”
吉尔伽美什发出了一声极为响亮的嗤笑声,而伊斯坎达尔则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在和地面碰撞的时候发出来了非常清脆的声响。
“不行啊,这样是不行的啊。”
伊斯坎达尔说。
“你和这个小姑娘,犯下了一样的错误啊。”
利姆露:“哎?”
他有些茫然和不解的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阿尔托莉雅,又回过头去望着伊斯坎达尔:“……错误?”
“对。”伊斯坎达尔双手环胸,点了点头,“你这样的话,不就相当于是将所有的期望全部都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吗?”
“你的国家,想来是因为有了你的存在,所以才能够存在的吧?那么如果没有了你,这个国家又应当如何?”
“国家应该是王的国家,而并非王成为被国家束缚的仆从!”
“我没有被束缚。”
利姆露忍不住反驳。
“我只是不想辜负他们的这一份期待。”
利姆露实际上是一个没有办法拒绝他人的期待、他人的请求的人,甚至是很多时候还有些过分的温和,缺少作为王者该有的恩威并重、杀罚予夺。
但是。
那并不妨碍他坐拥四海,万邦相交。
而在这种时候,本应该侍候在外的迪亚波罗强势的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