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么一副巴巴的样子,斑几乎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力了。
这难道是一把不世出的宝刀吗?!
“族长大人——”她深情地呼唤。
称呼又变了啊喂?!
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听说过修眉吗?”她深情款款地说。
斑:“……”
“解释一下。”他说。
真奈指着自己的眉毛,拿小刀示意性地比划几下,说:“修眉啊!把眉毛稍微修一下,修得整整齐齐清清爽爽~嘛嘛就是这样,很简单的!”
“……不行。”坚决。
“咦?为什么?”真奈不死心,“真的稍微修一下就好!”
莫名其妙!别把这种弱女子才关心的事情放到我头上来!
他很想这么斥责她。或者要是别人,这会儿一个眼神也就解决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武力镇压。
……不,如果是别人的话,根本不敢对“宇智波斑”说这种话吧。
所以最后他只能斩钉截铁地说:
“绝对不行。”
真奈泫然欲泣。
斑凛然不为所动……如果不闭上眼睛拒绝直视她会显得更加凛然一点。
“嗯那就没办法了。”真奈收回小刀,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
很好。他想。
谁知下一秒,某人就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来,夸张地挤挤眼睛,说:“斑大哥啊——”
斑无奈地睁开眼。
“你还记得你承诺过会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记得了吗?”真奈双手捧脸,瞪眼噘嘴非主流恶意卖萌状。
……不,他只感觉到了一阵恶寒。突然很想用手摁住她的脸,这种冲动是怎么回事= =
“会谈第一天哟!你说过的,如果我能够自己想出来关于警务队的问题的话,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哟!”她伸出手竖起食指,得意忘形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回晃动。
有这回事吗?
时间回溯到会谈第一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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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真的不能说吗?”
真奈和泉奈在饭桌上苦求无果,晚饭结束后两人失望而去。但以斑对某人的了解,她会这么轻易放弃才怪。果然,在他准备就寝时,某人踏月而来,衣袂飘飘潜入房中,落地轻巧,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抬头就冲斜倚门框的斑问出了这句话。
声音之抑扬顿挫、表情之生动夸张不再赘述。
总之,已经快对她这种行为麻木的斑淡定地说:“不行。”
“不如这样,斑大哥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泉奈!”真奈竖起三根指头信誓旦旦。
“……不要背着泉奈也欺负他,真奈。”
“好吧,”真奈站起身拍拍衣服,表情恢复了正常,“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们啊?”
她看上去很失望,甚至隐约还有些沮丧。
如水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莹润;眼神亮晶晶的,歪着头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
斑走过来,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
“你们不用操心这个。”他说。
真奈眨眨眼。
她盯着他,忽然目光一转,唇边就浮现一个小小的、狡黠的笑容。
“那我自己去查好了,”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只不过,如果我查出来了,斑大哥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哦?”
“……喂。”他觉得有点头痛了,又觉得有点庆幸——还好泉奈在这方面比真奈听话得多。
但在真奈坚持的目光下,他还是妥协了。
“随便你吧。”
“这是答应了?答应了对吧?”
“……是。快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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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天真奈软磨硬泡求答案未果时提出的要求。斑被她烦得没办法,为了清净只有答应。
他当时可猜不到真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他知道了。
但现在比起眉毛(……),他更关心的是——
“你知道了?”
“没错!”
“……”斑不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真奈站直身体,学着斑抱住双臂,整个人忽然就变得沉稳起来。
就像是那天会谈时一样。
她微微一笑,开始陈述自己的思路。
“首先,我回忆了为什么我和泉奈会在看到这个条件时,都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件大好事,甚至说,是一份巨大的荣耀。”
“因为第一,警务队作为村里的执法部队,毋庸置疑握有极大的权力,这就意味着这个组织在村子里必然具有足够分量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