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苦涩的味道褪去，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才算恢复了清醒。

被小贾投影在半空的照片里有很多人，但是最为人瞩目的是位于中心穿着白色制服的超人，他身后的披风紧紧地包裹住了怀中人的面貌，只从缝隙中隐约可见怀中青年灿金色的发丝和挺翘的鼻尖。

然而托尼只是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视线从投影上一扫而过，托尼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声。

简单的轻笑摆明了他并不相信。

“小笨手，给我拿一杯酒。”托尼打了个响指，然而那个笨手笨脚的小机器人根本没有出现，托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对了，它好像被我扔进地下室了。”

笨手笨脚但却是托尼第一个自己制作而成的小笨手在以前就算搞砸了无数次事，托尼也从来没有真正实行将它送进麻省理工的玩笑话，但是在前不久，小笨手出现一点故障后就被托尼扔进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没了小笨手指使的托尼干脆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自己放了满满一柜子酒的酒柜旁，他的手正要打开酒柜，却被另一双手抵住了柜门。

佩珀带着压抑的怒气和失望：“托尼，你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就是约书亚——”

“不，佩珀——”托尼没再试图打开酒柜，他看着面前的小辣椒，长时间不管不顾的熬夜和如同透支生命一般的工作让他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你知道，那不可能。”

托尼握住了佩珀的手，他红着眼眶，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缓慢地，用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

“是我跪在地上亲手把他的骨头从废墟里一点一点地挑拣出来。”

“我甚至分不清我捡起来的是他的骨头还是烧焦的木头。”

“我亲手把他脆弱的一掰就碎的骨头装进骨灰盒。”

“也是我，亲手把他的骨灰盒放进他的坟墓，看着超人洒下第一捧土。”

说完，托尼好似自嘲地笑了笑：“你说，佩珀，一个普通人，他要怎么在核弹爆炸的威力下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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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今天大超告白了吗？

从核弹被人发明的那一天开始, 它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武器之一。

一颗核弹从爆炸开始，它产生的冲击波足够将几千米内的所有物体在一瞬间摧毁，就算能在爆炸中活下来, 在那一瞬间身体遭受到的核辐射也会迅速地破坏掉人体的DNA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让人饱受痛苦地死去。

没人能在核弹爆炸的威力下平安活下来, 比起饱受痛苦的死亡，在冲击波下殒命也许是更幸运的死法。

在约书亚下葬的那一天，看着墓碑上那张灿烂的笑脸, 托尼忍不住这样想。

“所以，他绝不可能是约书亚。”

托尼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握着佩珀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他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警告自己。

“所以，不管是超人发疯做了一个玩具还是他已经有了新欢，约书亚已经不在了。”

托尼对佩珀那一瞬间红了的眼眶装作视而不见，转身打开酒柜拿了一瓶香槟，瓶口被木塞堵紧，托尼弯下腰翻着抽屉去找开瓶器。

偌大的桌子里藏着好多抽屉，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放了很多小玩意儿, 而托尼从来都对家里这些小东西的摆放不上心, 现在找个开瓶器也翻来覆去没找到, 站在一边的佩珀等着眼眶里的湿意退去才拉开在自己身侧的一个抽屉, 把放在里面的开瓶器拿出来啪的一声放在了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

“在这里。”佩珀冷声说。

托尼顿了一下, 然后伸手去拿开瓶器。

手里的香槟还没有开，一直保持安静的小贾忽然默默地出了声。

“是这样的，先生，我刚刚对那张照片进行了扫描，并没有发现P图的痕迹, 而且我也用了约书亚小先生以前的照片做了比对。”

他将约书亚的照片和另一张照片投影在半空，两张照片奇迹般地重叠在一起。

尽管有些部分并不能完美的重合，但是也毫无疑问地表现出一个信号。

小贾温和地劝说着托尼：“我想，就算并不是真的，也值得我们试着去探询一下不是吗？”

“啵”的一声，托尼手中香槟的木塞应声而落，空气从瓶口涌入，细小的气泡从瓶底一直漂浮到表面，然后啵的一声在空气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