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织田信长炫耀得理所当然,没办法,她就是拥有这么让人羡慕的当代一流茶道大师。
三日月宗近喝过了好茶,当然也不吝夸奖,“千宗易先生的茶确实称得上是一碗难求的极品好茶。”只是喝过再满足了之后,也有些惋惜,之后,只怕再也喝不到这么好的茶了。
“其实宗易先生刚才没有说错,真正要品味他的茶,就应该去他的茶室,”织田信长抽出腰间的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他的茶,品的不仅仅是茶,而是一种意境,一种融合了环境美学的意境。”
虽然她喜欢千宗易的茶,但她更喜欢千宗易营造的一种氛围,一种让人觉得美得独一无二又不会让人心浮气躁的美。
而千宗易的这种美学,在他的茶室才是真正体现得淋漓尽致。从插的一枝花,到墙上挂的一幅画,每每都是独具匠心。
“信长大人这话,若是说给千宗易先生听,他会很高兴的。”三日月宗近边说着,也边在心底微微叹气,他之前也只是听闻过织田信长的大名,但毕竟不像其他刀剑在他身边待过,所以了解大概也是比较片面。
到这两次真正和人打过交道之后,才深刻的了解到,为什么这位大人,能在这个时代引动天下英豪为之尽折腰了,若是他想,他能成为最贴心最能欣赏别人出色的人。
而恰好,他也并非为了讨好谁或者是为了什么目的,似乎就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
属于织田信长自身所有的,无人能及的魅力。
“宗易先生当然知道,我已经对他说过了,”织田信长微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又不是做好事不留名之人,“好了,现在自我介绍也做过了,茶也品过了,我们似乎该来谈谈正事了。”
一句话,织田信长的话音并不重,却由不得她身前的几振刀剑不慎重以对。
“不要这么紧张,”织田信长展开扇面,随意的摇了摇,就像是闲话家常似的,“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救过我命的人,我还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讲道理的人,真的。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一阵尬笑,“信长大人说笑了。”
“你眼光不错,”织田信长听得眼睛一亮,她指着三日月宗近笑道,“很少有人能听出我的玩笑,不错不错。”每次她想要开个玩笑什么的时候,都没人能听出来。
高处不胜寒,寂寞啊。
现在难得有人听出来,就算是织田信长也会觉得高兴的。
一期一振在心底温和的摇了摇头,插了话进去,“信长大人,我们现在已经实践了之前的承诺,来到岐阜城了。”若是任由这两位一直闲扯,还不知道把话题扯到哪里去了。
织田信长转头朝这位礼仪典范样的青年点点头,“确实,你们来到了岐阜城,还告诉了我的名字。”她扇子遮了嘴角不怀好意的微笑,“那么我是不是能合理的猜测,你们其实就是那些刀剑呢?”
用着一模一样的刀剑,又叫同样的名字,而且还如此奇装异服不似普通人,那么难道是刀子精?
这样的猜测,已经不能让织田信长惊讶的,只是让她也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刀子精们化形的时候难道不是直接从本体化来的,为什么还有本体在手上?
还是这个世界成精的规则不一样?
“刀子精”们当然不知道这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大人在一时之间脑补了那么多的内容,被织田信长这么一句话之中挑明了身份,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确实如您所言,”一期一振还算是沉得住气,“我们就是刀剑。”刀剑,是他们刀剑男士的本体。
织田信长点头,“但是我的刀剑还在我手中,并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是不是能继续合理的猜测,你们并不是在现在就成为了人,而是在之后才成为了人形,之后再到了这个时代呢?”
穿越嘛,也不是不常见,她自己不就是穿越的吗。
而且化形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化吧,至少要有点参考什么的,看这几人的衣服,可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啊。
总不能他们能预测到今后的流行趋势吧?
啧啧,军装制服诱惑啊。
织田信长猜测得太过于准确,虽然几振刀都惊讶于织田信长甚至连来自未来都猜到了,不过既然是织田信长,好像也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所以说,这就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结果,织田信长掌握的信息,比他们知道的要多得多,所以才能这么轻易的得出结论。
不过三日月宗近他们原本就准备好了来坦诚的,所以刀剑们自然是对织田信长的结论没有提出任何反驳的意见。